這些人大多是視律法規則為糞土的亡命之徒,隻要錢給的夠,不管有多上不了台麵的事他們都能做。
隻不過是砸了一間小小的咖啡廳,對於他們來說,就跟徒手捏死螞蟻一樣簡單。
顯然進行這項交易的買家和賣家都是這麼認為的。
不過在他們派出的黑惡勢力一波接一波地躺進醫院後,這些人才終於意識到了哪裡有些不太對勁。
這個本丸咖啡廳,並非是他們想象中的那樣柔弱可欺啊……
“這已經是這周的第三次了吧。”
禦手杵一邊清理著玻璃一邊指著逐漸遠去的警車,眉宇隱約含有一絲擔憂。
“最近怎麼總是有人襲擊咱們這裡啊,咱們是不是惹到什麼不該惹的人了?”
“不是才三次嗎,有什麼好擔心的。”
次郎太刀一邊給自己的指甲塗上金色的指甲油,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回應道。
“可是今天才周三……”
禦手杵有些無語。
“總之現在那些警/察們都懶得盤問我們了,這對我們來說倒是一件好事。”
日本號單手撐在吧台上,懶洋洋地望著坐在角落裡的藤川時。
“你說是吧,主公。”
“嗯。”
藤川時點點頭,“這樣就好。”
但隨著咖啡廳受到襲擊的次數多起來後,橫濱的警/察對於這種事情都變得麻木起來,最開始還會仔細盤問,到後來就是隨口問幾句,現在已經是問都懶得問,直接開車將這群襲擊者拉去醫院診治,等他們醒過來就直接關進牢子裡。
隨著警/察態度的轉變,藤川時的行事風格也由最開始的謹慎變成了如今的隨意,直接揍暈扒光後扔到街上去等警/察來回收就行。
橫濱是一座相當奇妙的城市,這座城市幾乎每天都在上演罪惡的一幕,有時候是在陰暗潮濕的小巷,有時候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有時候是在一間小小的咖啡廳,qiang聲與悲鳴交織成這座城市最常見的旋律。
比起規格森嚴的東京,藤川時更中意這座民風淳樸的港口城市。
……
“主公今天好像不是很困。”
蜻蛉切衝了一杯甜牛奶給藤川時,他們家主公是小孩子口味,向來不喜歡有苦味的東西,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想到要開一家咖啡廳。
“昨晚睡得早。”
藤川時抬手將臉上的麵具彆到腦側,等到甜牛奶的溫度達到不燙手的程度時才將它端起來。
雖然已經見過許多次,但是每次見到自家主公的這張臉,他們都會感到一陣莫名的不自在,即便想將視線放到其他地方好轉移注意力,但是又不舍得從那張臉上離開。
直到藤川時把杯子裡的甜牛奶喝完了,將那張白色的狐麵重新擺正,幾人這才在心底悄悄鬆了口氣。
次郎不知道從哪摸出來幾個小巧的酒壇,他望著在場的幾個人,笑得像一隻偷了腥的貓。
“我說,難得主公今天不犯困,現在又是下班時間,不如在回本丸之前我們來開一場酒話會吧。”
今天在咖啡廳值班的恰巧都是本丸裡的愛酒人士,聽到次郎的這個建議,幾人一時間都有些心動,不過他們並沒有被“酒話會”這一具有極大誘惑力的詞彙迷暈了頭腦,在點頭讚同之前,他們還不忘回頭征求自家主公的意見。
“可以。”
藤川時對這類酒精製品向來不感冒,但他自認為自己是個開明的好領導,並不會限製本丸裡的刀子精們飲酒。
隻要喝完不發酒瘋,他們怎麼喝都行。
好在本丸的這些刀子精們酒量和酒品都不錯,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過酒瘋,充其量就是趴在桌子上說一些稀裡糊塗的夢話。
得到自家主公的許可後,這些刀子精們就徹底放飛了自我,興致勃勃地開起了酒話會。
與此同時,一名身穿黑色西裝的青年站在了本丸咖啡廳的門口。
青年抬手壓了壓頭頂的黑色寬邊禮帽,橘紅色的發絲隨意搭在肩頭。
“就是這裡嗎?”
那雙湛藍色的眸子盯著咖啡廳門口醒目的招牌,嘴角微微上揚。
“傳聞中的本丸咖啡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