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橫濱的夜晚似是不能為這片土地帶來多少的黑暗, 遠遠望去,這座城市仍是燈火通明的繁華,隻是光彩亮麗的皮囊下,卻仍是流動著臟汙的血液。

跟隨著崎生佑羅的領路, 一行人來到了賭場。

“雖然名下有多家賭場, 但是A一直都隻會在第一家賭場裡活動。”

走在狹窄漆黑的過道裡, 茶發少年這樣介紹道。

鶴見咲夜走在他後方, 身後是富久田晴歌和比水流。

兩人並沒有天真地聽鶴見咲夜的話打一架, 反而是一個眼神閃動一個眼神平靜地望著黑卷發少年,讓鶴見咲夜不得不帶上兩人。

反正她正在煩惱佑羅君的接班人,自己送上門的,還白給兩個,不要白不要。

至於墨綠發少年身邊那個疑似友人的中年男子,則沒有一起陪同進入,而是在鶴見咲夜的暗示與比水流的命令下, 選擇在外等待。

雖說鶴見咲夜判斷如果發生什麼, A絕對不會像她出手, 但是她性格一向謹慎,還是設下了保險措施較好。

穿過黑洞洞的過道, 眼前的一切都隨著刺眼亮目的燈光全部展現在一行人的眼前。

閃閃發光在空中的曳動的水晶吊燈,紅色的紅毯似玫瑰製成的綢緞, 鋪在門口,跨過去,鞋跟在白色的瓷地上磕碰出清脆的聲響, 卻被輕易隱沒在喧鬨的人群中。

入眼可見的是一群群圍繞在賭桌前的人們,觥籌交錯間走過的侍者微微行禮,露出一個禮貌的笑容來,“歡迎各位客人。”他講掌中托著的托盤平穩地微微前移,“要來點酒嗎?”

在場除了崎生佑羅全是未成年,即便是崎生佑羅,也是頂著一張娃娃臉的“未成年人”。

雖然對沒有品嘗過的酒略有興趣,但是想了想之後的計劃,鶴見咲夜果斷笑著回答,“不用了,謝謝。”

侍應生點點頭,而後笑著離開。

“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一旁的崎生佑羅輕聲說道。

周遭人多口雜,雖說大多都是來這的賭徒,卻也不排除有賭場的人安排的暗線悄悄移動觀察,他隻能儘量小心些。

鶴見咲夜遞給他一張卡,“去,把這裡麵的錢兌換成籌碼。”

“啊?”崎生佑羅有些發愣,“全部嗎?”

“怎麼可能。”黑卷發少年的笑容裡透露著滿滿的威脅,一臉「如果你敢全部換成籌碼那麼你就死定了」的表情。

“可……”

“佑羅君。”鶴見咲夜看著眼前的茶發少年,鳶色的眼底略微劃過一絲不滿,“稱職的下屬,可不會有這麼多疑問的哦。”

麵龐上頓了一瞬,崎生佑羅最終點點頭,“是。”

茶發少年的背影慢慢混入來往的人群裡。

黑卷發少年不禁歎了口氣。

如果是中也的話,肯定就不會這樣。

中也什麼時候回來啊,辣雞森鷗外。

她這樣想著,不經意間對上墨綠發少年淺色的眼瞳,裡麵仿若一汪深潭,泛著沉沉的翠色。

鶴見咲夜微微扯起唇角,“怎麼,你有什麼想法嗎?”

她稍稍站直身體,改變了下角度,望著眼前的兩人。

富久田晴歌微微低了下頭,藍色的眼睛裡是思考的神色,而比水流卻直直地看著她。

“隻是個不成熟的猜測。”墨綠發少年聲音謙虛地說道。

鶴見咲夜稍稍挑了下眉,“說來聽聽?”

“你的目的,應該就是剛剛那個人所說的A吧?”比水流問道。

雖然是問句,少年卻用的肯定語氣。

有意思,鶴見咲夜眉梢微揚,“是。”

“關於賭場這方麵我也有所了解過,自從A出現在橫濱起,港黑關於這項產業的利潤便不斷下滑。你來這裡找A,應該是為了解決這個問題的吧?”

鶴見咲夜唇畔是趣味的笑容,饒有興致地看著麵前侃侃而談的少年,輕輕點頭,“對。”

得到了兩個肯定回答,比水流的心也更加攀上些自信的情緒,肯定道,“你之所以讓崎生君換籌碼,是想在這座賭場裡放肆一場,來獲得上層的關注,也就是A的注意力。”

“隻有這樣,你才能輕易地接近他,並且對他進行暗殺。”

“隻要身為賭場主人的A陷入死亡,他名下所有的產業都會因為首腦的消失而陷入崩潰,屆時港黑再趁亂黑吃黑,將他的財產一次吞並。”

墨綠發少年輕輕抬眼,注視著黑卷發少年含著笑意的鳶色眼眸,開口道,“就像上次一樣。”

“很精彩。”點點頭,鶴見咲夜表達了自己的讚揚,“你猜對了一半。”

比水流聞言有些微愣,“一半……?”

鶴見咲夜點點頭。

比水流接著問道,“你還有什麼更好的辦法嗎?”

“這個現在可不能告訴你。”鶴見咲夜輕笑這說,“不是說要拜我為師嗎?那就用你的大腦和心臟好好感受一下吧,順便讓我看看,你有沒有可以接受我的教導的資質。”

而就在這時,崎生佑羅抱著籌碼跑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