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荊手握著茶杯端詳了好久,侍書在顧荊的眼前晃了晃手,可怕的是,顧荊竟然沒有搭理他。
雖然麵上不顯山,不露水,樂顧荊心裡麵卻始終七上八下的。
也不知道柳源現在怎樣了,柳家進不去,他根本不知道柳源這樣的情況是什麼樣子,他有沒有醒過來。
“少爺,少爺,你在想什麼呢?”侍書好奇地詢問著自家的少爺,少爺上一次發呆是什麼時候?
抱歉,時間過去太久了,他根本想不起來了。
侍書喚了三遍,顧荊才緩過神來,他眉頭輕蹙:“怎麼了,你怎麼來了?”
合著他站在這裡半大天了,少爺他一直當他不存在是嗎?
“哦,好吧。”侍書直直地盯著自家少爺的臉。
“少爺,你有什麼心事嗎?你這從回來到現在已經一個多時辰了,你一直坐在這裡,也不說要什麼,我這心裡麵有點慌。”
說是心慌,其實更多的是好奇。
顧荊眼眸微動,看了一眼侍書,忽然詢問起了一個橫亙在他心裡麵很久的問題。
“侍書,我問你。如果一個人看你看呆了,並且每次見到你的時候都極儘討好。嗯,怎麼說呢,那種討好也不是對上級巴結的那種諂媚。而是,而是。。。”顧荊眉頭越皺越緊,他想不到好的形容詞了。
“巴心巴肺,恨不得把全副身家都給您的那種?”侍書小心翼翼地插了一句話。
“嗯,差不多吧。”顧荊轉了一個身:“最重要是的是,那個人在以為自己快要死去,意識都模糊了的時候,還無意識地念叨著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你說,這個人究竟對你是什麼意思?”
顧荊嚴肅極了,不弄清這個問題,他怕是往後的日子都夜不能寐了。
他長這麼大,就從來沒有遇到過像柳源這樣的人,更沒有遇見過無意識之下還想要他好好的人。
從今那些個覬覦他顏色的人,他都明裡暗裡地報複了回去。
唯有柳源是個意外,他一直不敢想這其中的深意,可此時此刻,他竟無法克製住自己的傾訴的**。
侍書眼睛一亮,哎呀,這種如果有一個人對你怎麼怎麼的問題,換一個說法不就是其實有一個人對我怎麼怎麼了?
侍書想了想,很是慎重的回答道:“少爺,這些隻能說明一個問題!”說著,侍書竟無意識地右手握拳擊掌。
“說明什麼?”顧荊的心都提起來了。
“說明那個人,暗戀我啊!對,絕對是這樣。”
一抹恍然大悟從顧荊的眼底掠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