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澄跑的風風火火,臉上帶著不懷好意的笑容,像是給雞拜年的黃鼠狼,不管怎麼看,都心懷不軌。
“爹,爹!”
衝進門的柳澄帶來了一陣冷風,嗆的柳大伯一聲咳嗽:“做什麼,這麼慌慌張張的,你的穩重呢?”
“爹啊,穩什麼重,我發現了一件大事。”
“哦?”柳大伯一挑眉,“你能發現什麼大事?”
不是他看不起自己的兒子,他這個兒子從來就沒乾過什麼靠譜的事情。每次都是他跟在後麵收拾爛攤子,他才不相信他能發現什麼了不得的事情。
“爹!”柳澄惱了,直接將他爹手中的杯子奪了過來,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
“剛剛我路過柳源的院子,我想著他昨天不是被人給抬進來的麼,就想去看看他還活著不。誰想到,居然讓我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啊。”柳澄拖著長長的調子,很是想引起他爹的注意。
“哦,那你說說,你發現了什麼?”柳大伯果然起了好奇心。
“我發現,小滿她懷孕了!”
柳澄剛說完,他的額頭上就迎來了他爹的一個爆栗,打的他好是茫然,怎麼了,這個消息難道不重大麼?
“她懷孕怎麼了?又不是你的,你急什麼急?”
“可是柳源跟她明明還沒有成親啊。”
柳大伯沉默了,小滿在柳家住了太久了,而且又是默認的柳源的妻子。久到明明他們兩個還沒有成親,所有人都將他們兩個看成是老夫老妻了。
柳大伯拒絕承認是他記錯,輕咳了一聲:“所以呢?”
“爹,柳源尚未成親就跟小滿私襄相受,這是有違禮法的一件事情啊,這說明柳源的人品有問題。一個人品有問題的人怎麼堪當我柳家的家主?”柳澄說的義正言辭,很是那麼一回事。
“而且啊,我聽柳源的意思是打算儘快跟小滿成親了,爹,我們一定要在他們成親之前將這件事情揭發出來。不如就年前祭祖的時候吧,就在五天以後,我們趁著祭祖的機會,將柳源卑鄙無恥的麵目揭穿如何?”
柳澄躍躍欲試,眼睛裡麵儘是興奮。哼,柳源讓他吃了那麼一個大虧,他不找回場子怎麼行?等他把柳源給拉下馬,以後柳源他不是想怎麼欺負就怎麼欺負麼。
柳澄長長地舒了一口氣,總覺得自己將滿腹的鬱氣都吐了出來,全身上下覺得熨帖極了。他怎麼就那麼聰明,想到這麼好的一個法子?又光明正大,又有理有據的。嘿,看柳源怎麼逃。
“果真如此?你沒有聽錯?”柳大伯狐疑。
“我才沒有聽錯呢,我聽到小滿說已經快有兩個月了。我絕對沒有聽錯的。”柳澄信誓旦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