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逃救不了(1 / 2)

清晨六點三十分,我準時從睡夢中轉醒。

這並不是因為我的生物鐘精準到可以讓我每天清早固定時間醒來,也不是因為饑餓戰勝了睡意,更不是我換了陌生環境之後無法入睡。這就隻是單純的——

下一秒,我房間的門整個都被撞開摔在了牆壁上。

屋子裡發出一聲砰然巨響,砸開了門的罪魁禍首就站在門外,用看臭蟲的眼神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躺在床上剛剛睜開眼睛的我。

“你還要睡到什麼時候,宇智波驚鳥。”芥川嫌惡的隔空將已經洗好晾乾的衣服扔到我床上,作為附贈,還有新一天完全嶄新的殺氣:“趕緊起床,要開始工作了。”

——就隻是單純的,如果我醒的太晚,芥川龍之介很有可能會壓製不住殺意的讓我從此以後再也不要醒過來。

我現在姑且是已經過上了和芥川君搭檔的日子,上午去港口黑手黨的大樓完成黑蜥蜴吩咐下來的工作,晚上回家強行和室友芥川培養那根本就沒有影兒的默契程度,偶爾還要在太宰先生心血來潮時來一場特彆訓練。

總而言之,在芥川龍之介養好傷重歸黑蜥蜴的現在,我的生活難度一下就提升了至少十幾倍,連一點過度的時間都不給我,就從簡單模式邁入了困難模式。本來朝九晚五輕鬆愉快的日常沒有了,現在的我再也不會說什麼“港口黑手黨說不定更適合我”這種不過腦子的傻話。

叛逃救不了宇智波,叛忍組織根本就沒有假期。

我還不抵繼續當個下忍呢,至少下忍也不是每天都有任務要做的。

在係統的催促下,我痛苦的從床上爬起來換衣服。洗漱完畢穿戴整齊之後。芥川龍之介一早就已經在客廳裡,麵色不善的等我了。

作為我和芥川之間的調和劑,銀彎起眼睛對著我笑了笑,隨即溫柔的端了早飯上來。芥川龍之介見此,發出一聲不滿的輕嗤:“太慢了,宇智波。你難道想讓太宰先生等你嗎。”

我咬著自己用筷子戳起來的煎蛋,詫異的看了他一眼。

一大早的,你說什麼傻話呢?

太宰治每天最早也得十點以後才會睡眼惺忪的露麵,他要是能在六點半之前起床等我,我把係統送給你當球踢。

係統:“……等等,為什麼是把我送出去?”

我:“傻孩子,萬一太宰治真的早上六點半起床怎麼辦。”

吃過早飯,我們和銀分彆出門。

分開走的原因是在港口黑手黨內部,銀和芥川似乎隱瞞著他們是兄妹的這件事。造型奇特的麵具蓋住了銀的半張臉,她神情一轉,眼神鋒利的如同暗處的刀光,與先前給我端來早飯的溫婉少女判若兩人。

我想了想,對著銀比了個大拇指:“不愧是芥川的妹妹。”

銀不明所以的摸了摸臉頰,儘管在麵具的遮擋下看的不是十分清楚,卻能輕易發覺她的耳朵尖微微泛起一層薄紅色:“哎?”

“沒什麼,彆在意。我隻是覺得這樣比較符合我的想象。”

…………

……

廣津先生今天分給我和芥川的任務是毀掉敵對組織用來堆放貨物的港口倉庫,任務不難,但有一個額外的要求。

堆放押送貨物的領頭人曾經與港口黑手黨的背叛者,也就是先前被我殺死的男人有過接觸。倒不如說這次的任務,毀掉貨物倉庫才是次要,主要則是把那位與背叛者接觸過的接頭人帶回來,以防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外流。

廣津先生一邊把港口倉庫的地圖和任務信息遞給我們,一邊歎了口氣:“這個任務,在黑蜥蜴的下屬裡,也就交給戰鬥能力突出的你們兩個人比較合適了。傳回的情報中提到過那間倉庫看守嚴密,為了不驚動目標,能帶去的人手有限,隻能你們自己多努力。”

芥川隨意翻了翻手裡的幾頁紙,沉默了片刻又陰鬱道:“無需太多人,在下自己便足夠了。”

沒等廣津老爺子對芥川龍之介的言論發表什麼看法,我就先一巴掌拍在了他背後。

“啪”的一聲脆響,芥川像是被激怒的野獸似的反手向我刺來。然而就真的像是太宰先生說的“隻要與芥川拉近距離就能殺了他”那樣,芥川龍之介的異能的確十分強大,但體術也是真的弱得可以,我用沒出鞘的短刀輕而易舉的,就格擋住了羅生門的尖刺。

“你會分|身術嗎?”

趕在芥川龍之介還手之前,我先發製人的反問他。

“哈?”

“分|身術,就是把一個你分成兩個,你會嗎?”

“你在胡言亂語什麼。”

“綁架跟毀掉倉庫是兩件事,你又不會分|身術,怎麼就隻有你一個人就足夠了?你打算先完成一邊,另一邊用意念完成嗎?”

我學著平時芥川嫌棄我的那副模樣,嗤笑一聲道:“要是搞砸了,我就去跟太宰先生說,全都是你的錯。”

太宰治對於芥川龍之介而言,就是個死穴。而他這個死穴,我一戳一個準。

在用太宰治把芥川徹底戳炸之前,我們被廣津先生給攆出了門打發去工作。

畢竟我初來乍到,對路線並不是很熟悉,帶路就交由芥川負責。芥川他不是個話多的人,尤其是在麵對被迫和他綁定組隊的我時。整個趕路的過程中,氣氛都顯得異常凝重,從頭到尾,我們倆就隻說過兩句話。

一句是我站在十字路口問他:“我們那邊走嗎?”

另一句是芥川拽住我,粗暴的把我扯向完全相反的方向:“你走錯了,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