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啊!(1 / 2)

實際上我對Q也沒做什麼。

對付他我都用不著係統說的那個什麼“無中生有的虛假”這樣非常高級的萬花筒寫輪眼的能力,隻要一個普通寫輪眼的幻術,以宇智波一族超乎常人的精神閾值,完全可以把Q這種除了異能之外毫無戰鬥力的倒黴孩子永遠困在幻術的精神世界裡走不出來。

當然,讓他醒過來的方法也格外的簡單。

幻術的本質是通過精神力,以查克拉來乾擾來擾亂對方五感,如果是忍者的話,大多都會使用打亂自身查克拉流動的方法來破解幻術,這點雕蟲小技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但這裡畢竟是個忍者不存在的世界,能操控查克拉的隻有我一個,隻要我不主動解除施術效果,這種忍者三大基本功之一根本沒人能夠解除。

想到這我又不免有些唏噓。

明明好不容易來了一個不存在忍者的世界,結果我就隻能在這種旁枝末節的小地方找一找我身為忍者的優越感。剩下的大部分時間我居然都在被沒有查克拉的普通人壓著打,特彆是對上中也先生那個人形自走大殺器的時候,體術打不過也就算了,忍術都沒能給他造成什麼實質傷害。

我很隨便的用手在Q的額頭上輕輕抹了一把,本來維持著幻術平衡運轉的查克拉流向立即被打亂了原有的秩序。下一秒,昏睡中的Q就茫茫然的睜開了眼睛。

剛醒過來的孩子顯然還沒意識的發生了什麼,他的視線逐漸對上了焦距,Q在這間為他特彆準備的病房裡環視一圈,然後看到了我。本來因為剛剛清醒而顯得有些茫然的Q立即又扭曲了表情。

“為什麼你在這裡!為什麼!”精致到雌雄莫辨的孩子表情驚懼又憤怒,他尖叫著,似乎想爬起來打我,卻又被身上全套的拘束服給牢牢的綁在了他的病床上。

“是你做的吧?給我看到那些東西,是你的錯吧!”

“就是我,怎樣。”

我想了想,對這個憤怒的倒黴孩子故意擺出了一張壞人的臉,並不是經常會笑的我不太熟練的扯著嘴角對他露出了假笑:“技不如人,是你輸了。”

“我要殺了你!我絕對會殺了你!”

尖叫的Q被隨後衝進房間的嘈雜淹沒,黑手黨底層下屬和衝進來的醫生按住了Q,一針鎮定劑下去,這倒黴孩子直接就被人抬起來搬去了禁閉室。

我收起了臉上假到要掉下來的笑意,慢悠悠的跟在他們後麵走出了Q的特製病房。

“說起來,驚鳥。”

係統疑惑道:“你在幻術中給Q看了什麼?”

“沒什麼啊,就給他看了一下我看到的。”我輕快的回答:“把他放在我的視角,我讓他感受了一下被鼬一刀捅死還要聽他不停道歉的場景。平均五分鐘一個循環,算一算他差不多被鼬捅了三百來刀吧。”

“……魔鬼嗎你是。”

走出病房,隨著帶走Q的人群散去,我看到背倚著走廊牆壁,正笑意盎然的望著我的太宰治。

我乖乖的低頭問好:“太宰先生。”

“結束了?”

“是……聽說過後Q會被送去關禁閉。”

“確實呢。Q造成的傷亡遠遠超出了敵襲造成的損失,那個支部算是毀在他手裡了。首領的意思是想留著他,但其他高層決策者不會罷休的。”

太宰治整了整衣服,慢條斯理的跟上了我。他走在我身前大約超出了一兩步左右的距離,他邊給我解釋Q的事件,邊側目望過來,彎起眼睛露出了比我要熟練得多的笑臉:“對了,驚鳥。”

我條件反射的頓住了腳步,帶著防備的抬起頭。

彆的我不清楚,但太宰治每次這麼叫我的時候,會發生的都不是什麼好事。

“您有事嗎?”

“沒事,我隻是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您和中也先生一起掉水裡我會先救您的。”

“什麼呀,在驚鳥你的眼中,我會問這麼無聊的問題嗎?”

……我覺得您不僅會問這種無聊的問題,更沒少乾無聊的事呢。

比我大了少說有五歲的太宰治裝可愛似的鼓起臉。這會兒我才開始懷念起不知火玄間的好處來,至少那個總被我嫌棄咬著千本說話聲音含糊不清的老師不會對著年僅十三歲的少年做出幼稚的行為。

“您想問什麼……?”

太宰治鼓起來的臉頰慢慢平複下去,他粘稠的,濃厚的,像是焦糖一樣的眼睛裡映出我的身影:“我啊,我想問。驚鳥,你知道自己的能力不是異能嗎?”

我當然知道啊……倒不如說,我壓根就從來都沒認為過,自己的忍術是異能力啊……

“您發現了?”

“一開始就發現了哦。”

太宰治笑眯眯的抬起手,綁著繃帶的冰涼指尖觸碰在我的額前,他不輕不重的在我額上點了一下:“我的異能力,名為‘人間失格’,是比較少有的可以將其他所有異能無效化的能力。人間失格不存在例外,那天在被你失手撞飛出去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的能力並不是異能。”

我默然。

怪不得事後太宰治會額外多問了一句,須佐能乎是不是我的異能力,還告誡我不要對他說謊。

原來這人早就察覺到了。

“啊,不過。現在大概森先生也知道了吧。”

太宰治收回點在我額頭上的手指,在他自己光滑的下顎上摩挲了幾下,思索著又不太確定道:“在我嘗試過卻無法讓Q從昏迷中醒來之後,他不是把你叫來了嗎。他應該也猜到,你的能力並非異能了。”

“所以……我以後不能繼續待在港口黑手黨了嗎?”

“是你很快就會開始嶄露頭角的意思。”

太宰治似乎是覺得這件事很好笑,身材瘦削的少年“嗤嗤”的笑著,連尾音都微微發抖。但很可惜的是,我卻並不覺得自己被兩個約等於大蛇丸的人盯上是一件能讓人笑出來的事。

“太宰先生,非異能的特殊能力,在這個世界上是不存在的嗎?”

“哎——也不能這麼說。特殊能力還是存在的,傳聞意大利那邊的黑手黨,使用的是依靠血脈傳承的特殊力量。”太宰治笑吟吟道:“但你不是吧,驚鳥你的能力,是一種全新的,從未被人發現過的力量體係。如果這種力量被官方發現的話,搞不好會讓他們為之瘋狂也說不定。”

我猶豫了一下,試探著問:“那您呢,您對我的能力不感興趣嗎?”

因為我這一句話,氣氛突然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太宰治的笑聲不知為何戛然而止,而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的我,後悔到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既然我都拿太宰治和大蛇丸類比了,我現在還在這瞎說什麼呢。

上一個會對宇智波露出這種表情的大蛇丸惦記上了寫輪眼幾乎是公開的秘密,他還沒叛逃的時候就經常會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盯著鼬看。而同樣會對我這麼個宇智波露出同樣表情的太宰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