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風問:“所以叫我們過去,到底是為了什麼問話?”
“你們真是一點自覺都沒有。那給你透個口風,車上好好想想該怎麼解釋。”葉警官說,“昨天幫一個男人報警了對吧?那小區昨天晚上就死了兩個人。”
張陽陽一窒:“什麼?那男人不會說是什麼殺的吧?!他的良心呢!”
葉警官咋舌:“你可夠了吧。最先接到的就是你們的報警電話,比人家藥店的服務員還快。可是報警定位在幾條街以外的a大校區附近。你們怎麼就穿越過去,知道他要報警,然後給人家報的警?”
張陽陽沉默片刻,試探著開口:“這種事情……我說心有靈犀可以嗎?”
“你說呢?”葉警官說,“負責這件事的是我上司,你們心裡有點數。”
張陽陽嘴賤道:“我現在心裡全是西湖的淚,種不下多餘的樹。”
葉警官抬手作勢要打,他抱頭躲了過去。
葉警官轉過頭,問江風說:“你帶著他去那邊乾嘛呢?”
江風:“想給他轉轉運。”
葉警官萬分嫌棄說:“你行了吧。你還給他轉運?你這黴轉黴的,都是瞎折騰。”
江風沒說話,張陽陽捂住江風的胸口說:“紮我老鐵心了。”
葉警官不知道是在哪裡受了氣,今天嘴特彆毒。
“你看你們兩個,認清現實,負負相乘才得正,你看你倆這是累加。負爆表了。”
“我倆爆沒爆表,關鍵還得看你們啊。”張陽陽說,“你剛剛不是說沒事兒嗎?”
葉警官:“我是知道你們沒事,但有沒有麻煩我就不知道了。不過現在隻是傳喚,最長二十四個小時也會讓你們離開。”
張陽陽這就放心了:“還好我今天早上沒課。”
半個小時後,車子停下。葉警官喊兩人進去,分彆帶向不同的密閉房間。
過了片刻,葉警官跟在一個人身後一起走進張陽陽的審訊室。
那是一位看著頗為乾練的女人,短發利落,眼神銳利,不苟言笑。穿著西裝,襯衫上麵留了一個扣子。葉警官在她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鄧邊說:“你沒必要跟著進來。”
“我看著他。”葉警官說,“我保持絕對的中立,旁聽一下而已。”
鄧邊:“想旁聽你可以出去聽。”
葉警官擠了擠眉毛:“我需要給他們力量,對吧。”
張陽陽點頭:“對。他是我的精神支柱。”
鄧邊不再管他,兩手環胸道:“昨天xx小區裡死了兩個人。”
張陽陽被她那目光刺得難受,說:“其實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有人需要幫助,然後給打了報警電話。我是樂於助人呐。”
鄧邊:“你當時人是在a大校區吧?怎麼能夠同時段地知道xx小區發生了凶殺案?除非你本身跟案件有很大的關係。”
“我可以保持沉默嗎?”張陽陽忽然靈光一閃,視線在兩人中間轉來轉去說:“誒對,我有權保持沉默是吧?電視都是這麼演的啊。”
葉警官絕望地捂住眼睛。
鄧邊懷疑問:“你教他的?”
葉警官搖頭:“不是我,我沒有。”
“都什麼嘛?我真的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們。”張陽陽說,“嗯,要不你們先問問江風?反正不有二十四個小時嗎?我可以等你們啊!”
鄧邊撇嘴,顯然也不指望這說話不著調的家夥了,乾脆地拿起東西起身出去。
兩人又轉去江風那邊。
江風明顯要淡定得多,不僅如此,還有種閒暇的感覺。
鄧邊看他坐在自己對麵,目光交彙,隱隱竟然覺得對方在高處審視自己,莫名有些不自然。
鄧邊率先移開視線,說道:“你也跟你朋友一樣,說什麼都不知道。”
“我知道。”江風說,“昨天晚上他從小區裡麵衝出來,喊著救命,張陽陽就幫他報了警。”
“在哪裡報的警?”
“家裡。”
“a大?”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