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錫小兒子的事情鬨出來之後,歸遠伯府不肯善罷甘休,一心想要讓薄錫父子償命。
他們不僅牽扯出了兩年前舊事,而已逝的歸遠伯手中更是還留著一些薄錫當初私換賑災錢糧,命人謀害押運官兵的證據。
歸遠伯的小兒子咬死了薄家不肯鬆口,後麵又有瑞王、南家,還有大皇子和施河等人推動,整個事情朝著所有人都沒有預料到的方向狂奔而去。
此時的薄錫彆說是保住他的兒子,如今就連他自己和整個薄家想要脫身都不可能。
薄翀受其牽連,被明宣帝接連訓斥。
而裕妃也成了繼惠貴妃之後第二個被明宣帝動怒之人。
明宣帝雖然沒有像是讓惠貴妃禁足那樣,也下令封了裕妃的宮讓她在宮中反省,可是卻是直接收回了裕妃手中協理六宮之權,將其交還給了皇後,甚至還取消了薄家女眷能夠隨時入宮探視裕妃的特權。
裕妃表麵上看著好像未遭懲罰,可誰都能看的出來她已然呈現了失勢之態。
若沒了帝王恩寵,她便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寵妃,而隻是個尋常的宮妃而已。
薄家在知道裕妃的事情之後,更是如履薄冰,而薄翀一夜間險些急白了頭發。
他暗中讓人送消息入宮去尋了太後,讓她無論如何也要保住裕妃,免二皇子受到波及,隻要二皇子無事,薄家便還有起伏之勢。
若是連二皇子也牽連其中……
薄翀簡直不敢去想,那會有什麼後果。
……
朝中和京中紛紛擾擾,卻絲毫沒有影響到宣平侯府裡冬至的氣氛。
皇上發了大怒,太子在聖前伴駕,謝青珩便留在了府裡。
而謝淵和謝勤也在冬至那一日休沐在家,就連最喜歡在外胡鬨的謝永也留在了府中。
整個宣平侯府裡,除了遠在武定的老四謝偃一家外,其他人都到齊了。
冬至這一日,廚房裡怕是整個侯府之中最熱鬨的地方。
謝老太太難得興致大好,帶著府裡的女眷一起入了廚房,不僅包了餃子,還照著以前在水寨的吃法,用碩大的瓦罐熬上了一大鍋的羊肉湯。
等到吃飯的時候,桌上便整治出來了滿滿一桌子精致的菜點。
除了廚房裡廚子的手藝外,吳氏和王氏今日也難得下了廚,做了各自擅長的菜式擺在桌子上,而桌子中間擺著一大甕的羊湯,那湯聞著一股濃鬱的香味,卻半點不膻,讓得桌前幾人都有些咽口水。
而柳媽媽和謝淵他們也難得沒有攔著謝老夫人,在她麵前放上了兩碟子香甜味濃鬱的百合酥和杏仁糖。
謝老夫人坐在首位,手裡拿著謝偃派人送回來的書信,笑得眉不見眼的。
“母親,四弟信上說什麼了?”謝淵問道。
謝老夫人笑著將信遞給了謝淵之後,說道:“還能說什麼,不過就是往年那一套,嘴巴甜的跟抹了蜜似的,隔著這麼遠人沒回來,倒是惦記著府裡所有人。”
謝偃自小便與謝淵和謝勤性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