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成親?我是被逼的(2 / 2)

趙景澄正喊南一,等會去隔壁食坊吃飯,現在他們都不怎麼在府裡吃了,食坊成了他們的新據點。

南一搖了搖頭,“今天我自己帶了飯。”

趙景澄一愣,食坊的飯不好吃嗎?一天換著花樣吃都不會重複,怎麼還自己帶飯?

隻見南一拿出食盒,“這是府裡做的婆婆丁燉豬肚,食坊沒得賣,一頭大肥豬才一個豬肚,我們自己都不夠吃。”

趙景澄“……我幫你嚼一嚼,看看好不好吃。”

南一:“……”

趙景澄:“我就嚼一塊。”

南一:“我信你個邪。”

不多時,兩人你一塊我一塊的吃了起來。

趙景澄:“味道苦苦的,但怎麼越嚼越有勁。”

此時,莫少珩正在讓人熬豬油。

要說拉去東市的豬,唯一賣不掉的就是豬板肉了。

以前說豬肉腥臭,那也僅僅是腥臭而已,還能吃。

但一說起豬油,那就是讓人聞風色變。

那真是腥到惡心,反胃啊。

所以根深蒂固的思想,用來熬油的豬板肉是沒有人買的。

莫少珩想了想,乾脆自己熬,熬了自己用,剩下的賣掉。

豆子和羅招娣在旁邊等著,因為世子說,讓他們來搬什麼熬油後的油渣,搬回去給小貨郎們分著吃。

每次熬油,肯定會剩下很多油渣,正好撒點鹽在上麵,給他的小貨郎補一補油水。

對於缺少油水的小貨郎們來說,也算是一個不錯的東西。

被炸得有些發黃的油渣被撈了出來。

莫少珩撒了鹽,等冷了冷,抓了一把塞豆子和羅招娣手裡,“試試味道。”

豆子呆萌呆萌的往嘴巴塞,眼睛一亮,“是肉。”

嚼著好香脆,加上淡淡的鹹味,真好吃。

嘴巴裡麵,嘎吱嘎吱的清脆的響。

莫少珩說道,“抬去給小貨郎,分著吃。”

熬油的大叔也是一笑,普通人家的孩子也沒這麼頻繁地吃到一點油水的。

彆看隻是一些油渣,但對於小貨郎們來說,已經算十分不錯的東西。

……

很快,百姓們就發現,烏衣巷鋪子賣的食物,比其他地方賣的,油都要放得多一些。

比如,便宜的麵條,都能看到油滋滋的感覺。

驚訝無比,要知道油可不便宜,他們都在懷疑,莫少珩這麼做生意能不能回本。

其實,莫少珩還節約了不少成本呢,以前都是用羊油和牛油,那是真的貴。

多了些油水的飯食,味道似乎又上了一層,來鋪子裡麵吃碗小麵,買點包子的普通百姓也多了起來。

而烏衣巷,一個豬油鋪子也開了起來。

一開始是沒什麼生意的,不過在得知其他鋪子的食物也是用的這種豬油後,也有三三兩兩的人來購買嘗試了。

畢竟價格比羊油牛油便宜,而且味道他們也見到了。

相信生意也會慢慢好起來。

而莫少珩已經在回家炕臘肉了。

他的臘肉已經炕了一段時間,每次燒炕的時候,就將臘肉擺到火膛上麵。

臘肉炕得又乾又好看。

因為鹽價便宜了,肉上麵還抹了鹽。

不僅保存時間更久,還能更具風味。

這次的臘肉是上次殺豬飯沒有用完的豬肉。

所以莫少珩讓人也給趙景澄,趙棣,趙焰秋也送去了一些,上次的豬也有他們家提供的一份。

趙景澄懵逼懵逼地抱著一塊臘肉回家。

儀王妃看著也有些發愣,“你這是從哪抱的肉,怎麼看著有些奇怪?”

趙景澄答道,“這是臘肉,上次殺豬飯沒吃完的,老師炕成了臘肉,正好分了我一些。”

“聽說味道賊香,和平時做的味道有些不同。”

到底啥味啊?肯定得試試。

乾脆讓人拿去,按照莫少珩說的法子做出來試試。

其實也就用水煮熟,什麼調料都不用放,煮好切成片就成。

等趙景澄將一片切好的臘肉放進嘴裡的時候,那種臘肉獨特的香味就出來了。

特彆的香。

風味的確十分的不同。

儀王妃也是驚訝,“看著硬得跟石塊一樣,煮出來味道竟十分不錯。”

趙景澄說道,“這臘肉特彆能存放,從今年放到明年都沒問題。”

“要不,我們也炕一些,到時候我再去烏衣巷的鹹魚鋪子買些鹹魚,讓人給爹一並捎去。”

邊疆苦寒,想吃啥沒啥。

以前也就軍糧能運得過去。

說完,趙景澄又笑了,“要是爹回涼京,他都快認不出來我們府邸了,都不知道我們現在吃的是什麼東西,還有我們的火坑他也不認得……”

儀王妃也是一笑,她對臘肉也真上了心,這東西好啊。

第二日,莫少珩的學生就上門學炕臘肉了。

什麼理由的都有,什麼送父兄的,送親戚的。

莫少珩心道,年貨的魅力,的確如此了吧。

不過,要說這些學生全是上門學炕臘肉的,也不完全對。

比如,範慎等幾人,搓著小手手,“聽說,那什麼婆婆丁燉豬肚特彆好吃……”

莫少珩:“……”

得,讓人去買些豬肚回來。

院子中,嘻嘻哈哈,鬨騰得很。

莫少珩最近是不怎麼出門的,閒著也是閒著。

他開始鼓弄出來了一個小東西。

豬毛牙刷!

以前,刷牙都是用楊柳枝,嘴巴放點鹽,用楊柳枝涮一涮。

至於好不好用,北涼的人倒是覺得沒什麼,因為從小就這樣,習慣了。

但莫少珩……

他早就想將牙刷弄出來了。

選上好的豬毛,熱水殺菌,再加醋,溫水浸泡,加醋是為了除去豬毛上的蛋白質,也能讓豬毛變柔軟。

然後牙刷杆上打孔,用麻線縫上整整齊齊的豬毛。

縫得好不好看,就要看手藝和處理方式了。

比如將牙刷杆上鑿縫,將麻線埋進縫裡麵。

從外表上來看,根本看不到麻線的存在。

這樣的一把牙刷又好看又好用。

一群學生:“……”

看著莫少珩用著抹上鹽的牙刷,再想想他們自己的楊柳枝。

莫少珩:“……”

得,正好一人送上一把,廣告先打起來。

他做出牙刷,肯定會開一個生活用品的雜貨鋪,這些小東西也放鋪子裡麵賣一賣。

生活用品嘛,價格未必貴,但用的人多啊。

彆看隻是一件小東西,但凡是改變人生活習慣的小東西,也能提高人們的生活品質不是。

生活的品質,往往就是由這些平常,一件又一件的小事務組成的。

這僅僅是一個小插曲。

本來,莫少珩以為,他除了周正安和燕王,也沒什麼糟心的事情了。

結果,有些意想不到的意外,隨時都可能發生。

有鷹衛來報,“世子,涼京城中,有人在模仿著我們的三街之戰,新開了個戰場,吸引走了我們不少人。”

莫少珩:“……”

搶生意?

三街之戰也舉行了這麼久了,那些規則什麼的肯定也被人學了去了。

加上烏衣巷的位置有限,戰隊都得排好久才能上場,觀看的人也擁擠得很。

莫少珩本想著,等時機成熟,他再擴大一下,沒想到,居然有人替他做了,隻是直接將他的人流給分走了。

三街之戰唯一的用處就是吸引人流,其本身是不賺錢的,反而是花錢賺吆喝。

想了想,道,“他們的位置在哪裡,那裡的街道屬於誰的產業?”

鷹衛答道,“在東市附近的漿洗街,比我們這的位置還好,屬於太子產業。”

莫少珩愣了一下:“……”

趙嵐沉寂了這麼久,終於又開始露麵了麼?

沒想到一出來就拿自己開刀。

鷹衛繼續道,“他幾乎沿用了我們所有規則,連季度賽和年度賽都學得一模一樣。”

“世子,他們會不會影響我們生意?”

莫少珩心道,影響是肯定會影響的。

但莫少珩現在做的都是獨門生意,影響也是有限,除非趙嵐真不要臉到將烏衣巷的所有生意都複製一遍。

這種行為,哪怕是在古代,也是會被人唾棄的。

莫少珩說道,“先去打探一下他們的動向再做決定。”

幾日後,莫少珩臉色陰沉得厲害。

對方的商業,開始覆蓋麵食,包子,紅豆糕,甚至鹵肉,鹹魚這些行業了。

除了酸菜魚,他們無法運活魚進城,豬肉食坊的菜品過多,他們還學不過來外,竟然都來了一份,甚至也開始組建送貨上門的服務了,他們用的成人,比莫少珩的小貨郎還快捷一些。

哪怕是調料,太子府上定有用藥的高手,也能分辨過七七八八。

鷹衛說道,“甚至,價格比我們還低上一些。”

莫少珩:“……”

這就是專門針對和打壓了。

莫少珩想了想,“讓人去將他們的商品,一樣購買一份回來。”

等鷹衛帶著東西回來後。

莫少珩挨著嘗了嘗,還好,並沒有他們的味道好。

比如,包子,光外觀就沒有他們的好看,死癟癟的,味道也粗硬了很多。

莫少珩有些僥幸,還好他讓做包子麵條的師傅注意,莫要將一些關鍵工藝傳了出去。

鋪子裡麵的掌櫃和夥計,都是鷹師退下來的或者他們的家屬,忠心這一點倒是無需置疑,要有異心的話,這二十年早就有了,哪裡還會等到現在。

又比如鹵肉,看似差不多,但吃起來還是有一些區彆的。

不過,莫少珩也清楚,鷹衛剛才說的,他們的價格比自己的商品低,這一點的衝擊有多大,對於不富裕的顧客來說,這一點就尤為致命了。

鷹衛問道,“世子,要不要我們也降價?”

莫少珩搖了搖頭。

他鎮北王府的財力,哪裡可能和太子府打價格戰。

拚的還是質量,至少核心客戶流失不會那麼多。

哪怕是看上去對方占了優勢的送貨郎,太子招的那些人,仗著太子的勢,能有他的小貨郎可愛,服務周到?

古時,宰相門前七品官的思想是十分嚴重的。

不然,莫少珩也不會專門培訓他的小貨郎一些送貨禮儀。

莫少珩說了一句,“可夠糟心的。”

說起來,趙嵐除了搶了他的生意,也搶了趙棣的生意。

趙嵐和趙棣本就是死對頭,平時就互相咬得緊,這般爭鋒似也平常得很。

“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被趙棣“拒絕”後,莫少珩多少有些心塞,這可不得重新找一個借口去找趙棣,將對方拉上戰船。

他一個鎮北王府的世子和太子對著乾,多半要被人說閒話,但加上趙棣就不一樣了。

趙棣和太子對著乾,大家嘴上不說,但心裡都懂。

莫少珩正準備出門,這時祖母和永安夫人來了,估計也是得了消息,過來詢問情況。

“眼看我們鋪子有了生意,怎麼儘遇到這樣的糟心事。”永安夫人嘀咕了一句。

祖母看了一眼,然後道,“這事情上莫要犯了忌諱,讓人抓了把柄。”

莫少珩點了點頭,道理他自然懂,並不能像對付一般商人那般。

又聊了聊。

莫少珩看了看天色,今日去找趙棣上船,時間晚了些,隻得明天再去了。

晚上,莫少珩摩拳擦掌地想著應對的辦法。

彆看對方是太子,但在商業的見識和方法上,莫少珩能將對方的臉打得比豬頭還腫。

正興致勃勃地擬計劃呢,這時,外麵的天空突然一亮。

莫少珩一愣,抬頭。

“好漂亮,流星雨啊。”

天空竟然滑過經久不息的流星雨。

這時,南一也推開了窗,“群星隕落,妖星現世,少師,你們北涼慘了,有亂世妖星出現了。”

莫少珩說了一句,“瞎說什麼。”

南一答道,“史書上有記載的那些亂世妖人,每逢出世,都會降下這樣的星雨,賢臣隕落,妖星當道,亂世將起。”

莫少珩笑了,“我看你都可以去道觀當一個真道士了。”

“這北涼哪來的妖星,要說妖,你老師……”

話還沒說完,莫少珩就愣住了。

南一也是一愣,張了張嘴,“少師,我覺得你有麻煩了。”

這北涼,最妖之人,可不就是莫少珩。

莫少珩不信這些,哪怕方士中的占星一脈,也沒有將人的命運和天上的星星掛鉤,那是封建迷信。

但莫少珩不信,並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信。

第二日,莫少珩準備去燕王府,路上,莫少珩又聽到了一個驚人的消息。

“泗水居士死了。”

泗水居士,前朝遺老,因辱罵趙氏顛覆皇權,被關進了大牢三十年,不見天日。

但這人的確是一個治世的賢臣,天下聞名,哪怕是趙氏皇族,也僅僅隻能關他,而不能殺他。

將趙氏辱罵得那麼慘,哪怕是什麼丞相賢能,恐怕也早被想著法子處死了,但趙氏皇族就是不敢殺他,可想而知這人的名聲得多厲害。

但,於昨日,群星隕落之時,死於牢中。

街上的人形色匆匆。

莫少珩眉頭也皺了起來。

當真死得這麼巧?

又或者剛剛……被人利用了起來。

再厲害的人,被人關了三十年,恐怕也是英雄末路了。

可悲可歎。

莫少珩的心中也蒙上一層隱晦。

他不是怕這天象,他是怕有人作妖,將他牽扯其中。

到了燕王府,趙棣十分古怪地看著莫少珩。

莫少珩心道,怎麼了?

就算他被拒絕了,現在上門是有點尷尬,但是吧,他這不是事出有因。

還真眼巴巴地看著趙嵐將他們的生意搶走啊,門都沒有。

莫少珩還沒有開口,趙棣就道,“剛才母妃讓人傳來消息。”

“昨夜欽天監夜觀天象,得了一關乎我北涼命運的卜卦。”

“群星落,賢臣隕,妖星入世亂北涼。”

莫少珩心裡有些慌,“和我有什麼關係?”

趙棣道,“欽天監的卦象說,妖星近日才出現在我北涼,獨自懸掛於天空,當還未婚。”

“噗!”

莫少珩愣是沒有忍住。

哪個死不要臉,針對他也就罷了,偏偏還要提一嘴什麼未婚。

單身狗已經夠可憐了,還要被人掛牆頭。

侮辱性也忒大了。

莫少珩有些強詞奪理,“這定說的不是我。”

“我也是定過婚的。”

什麼獨自懸掛於天空?

他是獨自嗎?才不是。

趙棣:“……”

這婚約不也沒人當真,所以說獨自懸掛,依舊直指莫少珩。

趙棣說道,“你當作何應對?”

莫少珩:“……”

現在破局的最好辦法,也是最簡單的一個,那就是立馬成親,送入洞房,破了這卜卦,誰也彆想往他身上潑臟水。

莫少珩:“……”

他怎麼覺得,最近不僅有人,連老天都逼著他趕緊成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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