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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渡被叫了進來後, 侍女便被淩容趕了出去, 蕭渡望著正一直盯著他的少女不禁皺起了眉頭, 這是又想出了什麼整他的方法?

卻不想少女竟然問道:“你背上的傷看了大夫沒?”

蕭渡微微一愣, 顯然是沒想到她會這麼問,不過即使是這樣,蕭渡也當然不可能把這個當作是這人突然發了善心。

“奴的傷口無礙,多謝小姐關心。”蕭渡的語氣依舊冷淡。

“都說了不許你自稱為奴!”淩容很不爽男人的不識時務, 帶上了些命令的語氣道, “你給我過來。”

蕭渡隻有照做。

可本來應該虛弱到隻能躺在床上的少女突然用力將他拉到了身邊, 手法更是粗暴地直接扯開了男人的衣服,頓時蕭渡半個上身露了出來。

粗糙的布料下全是隨便纏上的白色布條, 係的鬆鬆散散不說,甚至有些還已經滲出了紅色, 在白色上顯得異常紮眼。

蕭渡反應過來後下意識像個黃花大閨女似的緊緊抓著自己往下掉的上半身衣襟,一句帶著些怒意的“你乾什麼”就要脫口而出, 可見著少女微微略帶心疼的不讚同的目光, 那有些傷人的話立馬又被他咽了下去。

真是……該死!蕭渡突然對自己無比的厭棄,怎麼這個時候他就知道心軟了, 難道這女人對自己下了魔咒不成!分明先前的時候他看這張臉時隻有無動於衷, 可偏偏就在這人發病之後,好像有什麼東西就變了。

“那邊的櫃子裡有藥膏, 你去拿過來。”淩容板著一張俏臉吩咐道。

這種固執的男人,就非得來硬的才行。

“這種小傷,無需小姐掛心。”蕭渡覺得林蓉是愈發奇怪起來, 先前不還是對他冷眼鄙夷,怎麼一下子態度變化的這麼大。

“你今天不拿過來就彆想走出這個門,你自己做選擇吧。”

蕭渡忍下心中悶著的一口氣,按照她說的去做了。

雖然不能修煉,可作為府裡的嫡女大小姐,母家那邊更是有著強大的勢力,林蓉過的日子一點也不會差,因此她用到的東西自然都是最好的。

剛把藥膏拿到手的那一刻,蕭渡便察覺到了裡麵濃厚的靈氣,已經被廢有一段時間的靈根竟然像是感受到這股靈氣一般蠢蠢欲動起來,隻可惜因為被廢的太徹底,隻能有心而無力,甚至還出現了隱隱的痛感。

想到這些,蕭渡眼中的陰沉便愈發濃鬱,隻要他還沒死,那些害他變成現在這副模樣的,他一個都不會忘記!

隻是蕭渡沒有注意到,在轉身麵對淩容的時候,他已經下意識地把自己身上的戾氣收斂了不少,雖然還是那張冷淡臉,可卻絕對不會讓淩容感覺到有任何不適。

將手中充滿靈氣的藥膏遞給少女,隻聽她再次說道:“你坐到床上來,我幫你上藥。”

蕭渡沒有動,心裡卻已經繞上了千百個彎。

“你快坐下!”就在淩容已經伸出了手想要拽著那人的衣襟強迫他坐下來時,男人突然有了反應,粗糙的右手猛然抓住了淩容伸出來的那隻手腕,將那隻纖細白嫩的胳臂緊緊抓在了手心裡。

“乾什麼!你弄疼我了!”這可不是淩容矯情才說的這句話,實在是現在的這具身體太過柔弱,被男人那麼大力的握住,她敢肯定現在手腕那塊肯定都已經泛起淤青來。

然而這下子蕭渡的臉上不再是淡漠,一雙深邃的黑眸緊緊地盯著少女不放,眼中更是帶著濃濃的探究意味。

“你不是林蓉,你到底是誰?!”

從剛才開始這個女人的舉動就一直透露著一股子違和感,一個人不可能會一下子改變那麼大,他對她驕橫跋扈的性子也足夠認清,若說方才還隻是有一點懷疑,從這一句話開始,蕭渡便徹底確定了。

哪怕麵前這個人的臉一點也沒變,可絕對不可能還會是林蓉。

終於發現了,淩容在內心翻了個白眼,她都表現的這麼明顯跟林蓉的形式風格完全不同,可終於發現了嗎。

淩容知道如果一直以現在這個林家小姐的身份,蕭渡根本不可能真心實意地相信她,隻有將這個他厭惡的身份完全打破,出現個完全不同的人,才有可能重新與他慢慢接近。

見少女不說話,蕭渡手中的力氣又放大了些,雖然還沒有踏入過修真界,可他也知道修真界有一種名叫奪舍的秘術,似是可以奪取任何人的身體繼續存活下來,難道他現在遇到的就是這種?

可會用這種手段的要不就是魔修要不就是心術不正之人,蕭渡為了自己的安全佯裝鎮定地威脅道:“這可是林家的大小姐,身份尊貴,若是有一點不同,怕是很容易就會被看出。”

淩容在心中被他逗笑,表麵上卻故作高傲道:“你小子眼光倒是毒辣,要不是意外,你以為本尊會願意變成一個女人?”

“而且本尊可不屑於奪舍,隻不過是我修煉時不小心出了點意外,不知道為什麼意識就突然出現在了這個女人的身體裡,而且這個女人也弱的可以,靈魂本就不穩,會被我占據主導正是這個原因。”

淩容故意將自己處於“弱勢”地位先擺了出來,好讓男人先對他放下些戒備之心。

見這人竟然自己就主動承認,蕭渡還微微有些驚訝,本以為她會拚命掩飾或直接滅口,卻不想還特意解釋了這麼好一番,難道這人真的隻是因為意外才變成這樣的某位修真界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