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當皇後的姑母放過了他,但是當皇帝的姑父卻又不消停了。
當時鎮國公沈南英說了此事,鎮國公夫人秦氏當即提出了自己的疑惑:“陛下要打破荊州鐵板一塊的格局,何必拿韶卿的婚事來當噱頭?大皇子選妃,隻怕更有份量才是。不怕這些人不動心。”
“韶卿你說
。”沈南英見兒子默然不語,不由主動問他。
“一則,皇子妃甚至皇子側妃太過貴重,大皇子畢竟是陛下的嫡長子,陛下自然會考量得更多。二則,陛下總歸是想叫我們家與顧家好好鬥一鬥的。”沈玨淡淡道。
沈家,終歸是要當天子的馬前卒的。
沈玨心中卻是不甘。他不想沈家有這樣的命運,更不想自己有這樣的命運。成為彆人博弈的棋子,身不由己地吃掉彆人或者被彆人吃掉,最後不得善終。
他不喜歡這樣被掌控的命運,於是他通過暗道來到了這裡。來見一見這位沒心沒肺的公主殿下,看看她如何夜夜笙歌,樂不思蜀。
元羲見沈玨不語,隻是盯著自己猛瞧,不由摸了摸自己的臉。見臉上並沒有奇怪的東西,她放下手來,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桌案。
一定有什麼事發生了,但自己不知道。
她抬起眸子,看住沈玨,道:“你方才說我是顧家的傀儡,繼續說下去。”
“殿下曾說過,沒有永遠的盟友,隻有永遠的利益。我想敵人也是,敵人不是永遠的,隻要利益一致,便可成為盟友。”
“所以,我覺得殿下或許需要新的盟友。”
“畢竟,製衡才是為君之道。有更多的選擇,才不至於被脅迫。”
“不知道我有沒有資格當殿下的盟友。”
元羲愣了愣,上上下下掃過他一遍,肯定道:“現在的你,自然不夠格。”
沈玨聽了這個答案,竟是毫不意外。他站起身來,施禮退下了。
這人一走,元羲臉色變得難看起來,立刻叫了人來,道:“把整個山莊檢查一遍,不要漏過任何一處地方,若有密道,即刻封死。”
“是。”
另一頭,沈玨走出長長的暗道,打開暗門,從一座佛像之後走了出來。
一出來,便見到了自己的親娘。
“母親。”他還如往常一般打了招呼,絲毫未有被識破行蹤的尷尬。
秦氏看著他,嘴唇動了動,考慮到在人在外邊終是不便,到底沒有當場發作,隻是甩了衣袖同他道:“回去再說!”
一路上,秦氏難得催了車夫,讓馬車走快一些,好早些回府。
回到府中,立刻關門教子。
“到底怎麼回事?”秦
氏從袖中取出一卷書冊,揚了揚問道。
多年養尊處優的日子,已經很少再讓她這般失態。但這一回,顯然是被氣得不清,連臉都漲紅了。
大約是她動作幅度過大,有東西從書頁間落了下來。
飄飄搖搖,輕薄而放肆。
沈玨自然而然伸出手接住了。
是一瓣失去了水分的桃花,粉得近白,不複原先夭夭灼灼之色。
他垂了眼眸,道:“便如母親想的那樣。”
聽了這話,秦氏手上的書冊抖得越發厲害,嘩嘩作響間,不堪虐待,跌落在地。
沈玨走過去,把書撿起來,又撣了撣封皮上並不存在的灰塵,把書冊捏在了手中。
他看著自己的母親,道:“母親,你翻我的書案?”
“聖賢書不看,你看這種書?!”秦氏聲音忍不住尖利起來。其實這麼大個人了,彆說收藏豔情話本子,便是收藏著避火圖也算不得什麼。若是尋常,她可以隻作不知。但壞就壞在,這不是一般的市井話本子。
那玉色的指尖之下,赫然是那三個字。
玉錦春。
秦氏一看,就氣血上湧,頭疼不已。
榮枯大師言猶在耳,果真一語成讖。
作者有話要說:希望成親請扣1,希望分手請扣2,扣3可自行補充。
感謝在2020-11-1822:38:27~2020-11-2401:03: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知足常樂105瓶;臨淵羨魚、litost、afingzina、我是一隻羊10瓶;やや、38494651、swxz5瓶;流徵3瓶;瑜珈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