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心中一歎,道:“昭寧到底給你灌了什麼**湯,叫你這般失了心智。”
沈玨卻同她道:“母親,我若不尚公主,便須得接受陛下安排,娶荊州望族之女,如此自然不可避免牽涉進荊州之局中,成為陛下的馬前卒,同顧家相爭。這於我們家又有何益?不若急流勇退,來日方長,再作計較。”
“你一旦尚主,哪還有什麼來日方長之說……”秦氏到底不忍心自己兒子滿腹才學卻無用武之地。
鎮國公卻似有所覺,看了自己兒子一眼,道:“你不必找借口,荊州之局你若不願摻合,我們家還有禦賜的丹書鐵券,幫你抗一次聖命免一次罪卻也不難。”
天子登位後
與開國功臣們有約,隻要不是謀逆這樣的殺無赦之罪,可免功臣後世子孫一罪。這約定便以丹砂書於鐵券之上,由天子賜予功臣,以此為信,以示君臣親厚。
沈玨笑笑道:“丹書鐵券是家族的保命符,隻可用一次,如何能浪費在我身上。”
鎮國公深深看了他一眼,壓了壓自己的脾氣,道:“你再好好想想,冷靜冷靜,等吃了晚飯,我再與你談一談。”
送彆父母之後,沈玨又坐回原位,重又鋪了凝光紙,開始作起畫來。
不久,有小廝送茶水進來,見沈玨在作畫,行禮躬身道:“少爺走後,那頭很快封了密道。”
沈玨置若罔聞,那小廝便也很快行禮告退了。
秦氏出了兒子的房門,忍不住念了聲佛。
“韶卿這桃花劫,果真是應了。我明日便去大慈恩寺找榮枯大師,求他賜個破解之法。”
鎮國公卻擺手道:“你彆見風就是雨了。那老和尚同聖上關係匪淺,你彆輕舉妄動,打草驚蛇。”
秦氏隻得作罷。
“把韶卿身邊的人都好好問一遍,我倒要看看,他是不是真羽翼已豐,與我玩起了花樣。”
翠微山莊,瀟湘居。
元羲臥在榻上,手上握著書卷,卻並不如何翻動,她腦中儘是白日裡沈玨的反常之言。
他說的話,可太冒進了。這樣毫無技巧可言的挑撥,隻會適得其反。
到底發生了什麼,竟讓他毛遂自薦想當她的盟友?他到底什麼意思?
元羲百思不得其解,站起身來走了幾圈。
雙鶴隔著簾子,輕聲稟道:“殿下,整個山莊都仔細搜過了一遍,隻那一個密道口,如今已被封住了。”
“知道了。還有什麼事?”
“今日送上來的蔬菜中夾了一卷畫和一枚金瓜子。”
金瓜子?
元羲踱步的動作頓住了。她沉吟片刻,問道:“什麼畫?送菜的人怎麼說?”
“送菜的人說他並不知情,那畫卷用油紙包好了藏在蔬菜之中,還是卸下來的時候才發現的。”
元羲想了想,心中有些隱約的猜測,為了證明自己的猜測,她輕咳一聲道:“拿上來。”
雙鶴捧了畫卷,恭恭敬敬呈給元羲。
畫卷緩緩打開,待看清裡頭畫的內容,公
主殿下卻是一愣。
那畫卷上的人,麵目並不真切,隻看得出是一男一女,相對而立。男子遞出去一朵開得正好的粉色牡丹,女子伸出去的手指堪堪觸摸到花瓣。
原是不相乾的兩個人,因了這一遞一觸的動作而產生了某些聯係,似乎這一刻發生了什麼重要的事。
連那模糊的麵容,都驀然變得生動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小沈是個不喜歡被皇權擺布的偽·世家子,是野性難馴的獸類,是看似完美接受了世間的規則也做到了世俗意義上的成功但本質離經叛道的狐狸精。
前一章的扣1、2、3還有效,我就是想了解下讀者的口味,作為寫作的參考,但是並不絕對。以及這些都隻是故事階段性走向,不是結局,不要有負擔。感謝在2020-11-2401:03:52~2020-11-2423:30: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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