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四百七十五章 定諡(2 / 2)

蘇廚 二子從周 5991 字 6個月前

然未有以神為號者,抑神也者,妙萬物以為言,而難其稱歟。

抑天之所啟,以配大行之廟乎?

書載益稱堯德。曰乃聖乃神,乃武乃文。蓋聖神所以立道,文武所以立事也。

大行皇帝尊諡,自天錫之曰英文烈武聖孝皇帝,廟曰神宗!”

翻譯過來的意思,就是廟號這個禮製,其曆史已經非常久遠了。

中間華夏也曾出現過不少聖賢之君,做到了天下大治,可從來沒有過哪位君王,是以“神”為號的。

這是為什麼呢?是因為神這個字,按照莊子的解釋,是“妙萬物以為言”,也就是說,能夠成為萬物的代言者,方可稱為“神”。

哪怕聖賢之君,都極難做到能夠與這個號相稱。

這或者就是上蒼屬意,特彆留給我們大行皇帝專用的吧?

曆史上稱讚堯帝,是既神且聖,乃武乃文。

神、聖這兩個屬性,讓堯帝為天下樹明了道德;

文、武這兩個屬性,讓堯帝使天下臻達了大治。

(因為大行皇帝也做到了這幾點),所以他的尊諡,是來自上天的賜贈!

……

己酉,以秘書少監劉摯為侍禦史。

劉摯上台第一件事,就是鬨著人數太少,權力不夠:“伏見諫官止有大夫一員,禦史台自中丞、侍禦史、兩殿中,法得言事外,監察禦史六員,專以察治官司公事。”

“欲望聖慈於諫院增置諫官員數,本台六察禦史並許言事,其所領察案自不廢如故。所貴共儘忠力,交輔聖政。”

蘇油和章惇立刻狙擊,劉摯此論,大違先帝遺意。

先帝元豐改製,第一件事就是台諫分立,禦史台掌察事,諫院掌諫事。

明確責任,便利施行。

如今司馬公大開言路,加上電報來得快,造成信件積壓,諫院增員,理所應當。

又令天下不分官吏百姓,儘可上言,故六察禦史,本就包括在其中。

但是需要注意的是,禦史言事歸言事,但那時其職分之外的“義務勞動”,和察官的本職工作不可並列。

因此禦史因“察人不謹”而要承擔的責任,不能因“諫事風聞”而得免,否則就是走回了以前的老路。

高滔滔認為有理,詔“尚書、侍郎、給、舍、諫議、中丞、待製以上,各舉堪充諫官二人以聞。”以擴大諫院人數。

同時允許禦史亦可言事,但再次重申了趙頊分立台諫的本意——察案如果彈人,需要有確實證據,承擔後果;隻有補闕朝政,言事方可以“風聞”。

戊午,召朝奉郎、知登州蘇軾為禮部郎中。

高滔滔對蘇軾偏愛到沒邊了,大蘇的升官途徑,成了今年特例裡邊的特例,風頭甚至超過了司馬光、呂公著、蘇油。

數月之間已經遷轉了兩回,而且這人都還沒到京城,也就是說,這可能還沒到最後結束。

於是蘇油上書,說這不是進拔人才之道,大蘇轉遷實在過於迅速。

但是這一回司馬光卻提出了反對意見,說蘇軾人才難得。

蜚聲國際,四海內外皆稱夫子,各國使節入京,都要打聽蘇夫子在哪裡。

當年製科結束,先帝就有意讓他直館,結果到現在尚在下州,連遼國高麗日本使臣,聽說之後都頗為失望,覺得大宋曲沉了賢才。

讓其入朝問對,之後或列台諫,或直國史,或掌製誥,這麼多位置,難道容不下一個蘇軾嗎?

以蘇軾的文才,這些工作,難道還能有人能比他乾得更漂亮嗎?

沒有,的確是沒有。高滔滔非常讚同司馬光的論調,於是駁回了蘇油的請求。

九月,從南到北,大宋各路開始收納糧儲,大宋的重點再次轉到了實務上來,畢竟秋收工作是農耕國家每年最重要的事情之一。

這個豐年,收得蘇油心驚膽戰。

連續四年大豐收,舉國上下欣喜若狂,唯獨蘇油不一樣。

他隻覺得大災的腳步,好像越來越近了。

不過當前最重要的事情,卻是料理好遼國來的那幫子。

蘇油級彆太高,前期磋商接觸根本不用出麵,老族叔反倒成了給他打下手的人。,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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