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五十九章 台球(2 / 2)

蘇廚 二子從周 5737 字 3個月前

而到後來這個職務被石得一取代,石得一事無巨細,悉皆奏報,往往有緣飛語受禍者,大家才知曉蘇利涉當年的賢德。

不過自打高滔滔臨製後,就再沒有聽說這麼個人,蘇油以為他早就退休了。

想想年歲,不禁問道:“這老頭,今年多大了?”

“具體不知道。”趙仲遷也默算了一下:“衛士之變是發生在慶曆八年,距今已然五十六年……我去這老陰貨今年起碼得七十?陸地神仙嗎?”

蘇油搖了搖頭拋開此節:“改天問問石得一吧,他們一個係統內的,應該清楚。不過有他在女直,我們暫時大可放心。”

“遼國今年有振作之相,我們的謀劃,差不多應當發動了。”

“可算等到司徒開口了!”趙仲遷不禁一拍大腿:“從哪裡開始?”

“這個嘛……”如今可以入手的地方太多,但是要讓遼人不起疑心,這個點卻需要挑得巧妙非常:“要不,就讓遼國從廉政開始?”

才說到這裡,高世則大步走了進來,手裡拿著一封信函:“節帥,機宜,獐子島奏報!”

……

汴京城,軍機處活動室。

章楶放下杆子,坐到一邊休息椅上,端起杯子好整以暇地喝茶。

趙煦正琢磨自己這一杆該怎麼打。

桌上的目標球就剩下一顆紅球,一顆黑球,章楶也是陰人,不求打進,先給趙煦製造了一個扣分障礙,黑球擋在了紅球和白球的直線道路上。

趙煦拿粉堊摩擦著球杆的橡膠頭,眼瞅著台球桌麵上的紅球,嘴裡問道:“完顏盈歌死了?”

“嗯。”負責當裁判的漏勺點頭:“蘇都管說盈歌已死,如今遼國想要立劾者為生女直節度使,以製衡阿骨打,不過都管以為這是遼人異想天開,劾者也絕不會接受。”

“阿骨打卻是條漢子。”趙煦點頭,將粉堊拋給漏勺,自己沿著桌沿踱步尋找位置:“司徒那邊有建議嗎?”

漏勺不動聲色地走到背對章楶的位置,將粉堊放在桌沿軟布邊上:“父親說耶律延禧已然鬆懈,謀略可以漸漸開展了。”

趙煦開始俯身擺出架勢,瞄準,不過不是對準紅球,而是對準桌邊的粉堊:“有把握嗎?”

漏勺說道:“我們做好我們能做的,至於效果,這個得看運氣。”

趙煦下定決心:“那就開始!”說完“啪”的一聲將白球擊了出去。

漏勺又牽無聲息地將粉堊收到手中。

白球擊打在球台邊上剛才粉堊標示的那個位置,一個反彈,撞擊到了紅球之上,紅球被撞得向趙煦方向滾去,最終落入底袋。

“好球!”章楶不禁脫口而出,然後才傻了:“還能這樣打?!”

“運氣好。”趙煦不由得偷樂,這一招其實是跟扁罐哥打球時,自己和漏勺兩人早就練過無數次的作弊方法,從來都是二打一,就這樣還輸多贏少。

不過對付章楶這種才迷上台球不久的新手,足夠了。

剩下的黑球就簡單了,趙煦一杆清了台:“三局兩勝,既然是關撲,章學士要認賬哦。”

章楶微笑道:“陛下球技厲害,臣願賭服輸,梨花雪歸陛下了。”

梨花雪是章楶在北庭淘到的一匹好馬,倒不是速度耐力方麵又多大的優勢,說起來體格甚至還有些偏小,主要是一身白點如梨花落在青緞上一般漂亮,顏值即正義。

最近趙煦在教孟皇後騎馬,梨花雪孟端儀一定會喜歡。

漏勺端來手帕盤子,大家擦乾淨手,君臣坐下來飲茶,章楶說道:“下個月韃靼、女直將要入貢,此乃遼朝與我朝之大變故,的確需要做好準備才行。”

趙煦說道:“入貢就跟學士讚我球技一樣,其實不過虛名,如何離間斷絕遼朝南北,才是重事。”

“設無南部諸州,遼朝就一四麵受敵之契丹,曾不如韃靼、女直耳。”

漏勺對趙煦的清醒表示點讚:“其實說到底還是利益,阻卜吉達留在金山未回祖地,所企圖的,不過一個汗位;

白韃南遷,所圖的不過與我大宋貿易之利;

準布死鬥,所圖的不過魚兒濼周圍肥沃的土地;

女直垂涎的,大約便是長春洲的良田和人口了。”

“南部諸州,把控遼朝精鐵的全部、糧食的一半、對宋貿易的全部利益。官吏上層多是商賈買官出身,貪圖逸樂,奢侈無度。

他們所圖的,是這樣的好日子能夠繼續維持下去。”,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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