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花?(1 / 2)

消息傳回林家之後,即便是對這次考試成績沒有太多期待,隻希望林淮考中貢生就行的季戈,也不由高興起來。

林淮更是瞬間失去沉穩表象,笑得見牙不見眼。

他本就氣質溫和,如今更多分少年氣,讓旁邊的季戈看著隻覺得心臟怦怦直跳。

林淮下意識回頭想與季戈分享這個好消息,卻直愣愣地對上了她的眼睛。雖然成婚也有兩個多月,但他從未在季戈眼裡見過這樣的溫柔、看得人臉紅心跳的眼神。

隻愣了一瞬,他便紅著耳朵避開了季戈的視線。

季戈看得好笑,正想開口逗弄一番,卻突然見到門房急匆匆跑進來通報:“爺、奶奶,官府來人報喜了!”

兩人對視一眼,趕緊去了門口。

雖然林淮這次隻考了第二名,但因為林淮身份,到他這邊報喜的差事反倒是最受歡迎的。

那官差見到兩人出來,道賀的吉祥話就跟不要錢似的,不但說得又快又好聽,還帶了絲韻律,像極了枝頭百靈鳥歌唱的曲子。

季戈高興地讓人取來打賞的銀子。

那官差拿到手後掂量了下,臉上笑容愈發燦爛起來。

彼此寒暄幾句,那官差才笑著告辭:“我們還有下一家要去報喜,就耽誤淮大爺與淮大奶奶了,祝淮大爺殿試更進一步!告辭!”

等人走後,季戈立刻叫來通言:“川寧侯府與文安侯府許是等急了,你快帶著幾個人去兩家報喜。”

通言笑道:“可不必呢。”

林淮看向通言。

通言解釋:“小的在看榜之時擠不進去,多虧了川寧侯府的大虎將您高中的消息告訴我呢。等我與大虎彙合,文安侯府的文墨認出了小的,也找了過來。”

原來兩個侯府也派人去了放榜之處,想第一時間知道消息。

季戈與林淮對視一眼,頓覺哭笑不得。

不過,季戈仍道:“既然兩家已經知道消息,便不必上門報喜了。隻是不久就是殿試,此時不好張揚,你還是得去兩家跑一趟,告訴兩家長輩不要宣揚,等殿試結束我們必會設宴請客,邀請長輩慶賀一番。”

通言領命,立刻出門去了兩家侯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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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安侯府得知侄兒高中的消息後高興得合不攏嘴,回頭與林海道:“你與淮哥兒年紀相差不大,監生又有秀才功名,你自己忖度一下,下一屆秋闈是否要下場。”

林海三歲啟蒙,不但有天分,還有名師教導,學識早就足夠。

隻是文安侯夫妻中年才得這一子,他幼時身子骨又差了些,所以總舍不得他一個人出遠門,這才會出現林海今年都已十八了,卻至今不曾回鄉參考的事情。

但林淮高中讓文安侯心頭火熱起來,也有心放獨子回鄉。

林海眼睛一亮:“兒子要去!”

文安侯失笑,又有些惋惜:“說來也是淮哥兒運氣不好,隻差一名就能拿下會元。若不然,他殿試的名次就提前定下了。”

林淮本就是解元,若春闈中了會元,皇帝與殿試考官定會主動促成“三元及第”,這可是能拿出來吹噓的功績。

林海也覺得可惜,但轉念一想:“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淮兄弟沒與三元及第失之交臂也不見得是壞事,畢竟如今局勢緊張,若因一個虛名被幾位皇子惦記才真是糟了。”

文安侯想到鬥得如火如荼的太子與大阿哥,麵色沉凝許多。

半晌,他歎氣:“你說得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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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寧侯府上下都是武將,娶回家的妻子也都是武勳家的女兒,心思更簡單,得知林淮高中後差點兒沒興奮地跳起來。

中了貢生,進士身份就穩穩到手了呀!

川寧侯府立刻高興地賞了府中下人月銀,還派人將這個好消息告知了其餘季家人以及其他親朋好友。

季世文這個缺德的,還特意派了個人去鎮國公府“報喜”。

若非通言及時趕到,傳達了季戈“殿試之前要低調”的話,他指不定還會讓人在鎮國公府門前放上幾掛鞭炮慶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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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林家相關的人家在得知消息後喜氣洋洋不同,鎮國公府在得知了林淮高中的消息後,府中氣氛立刻變得沉悶起來。

牛繼宗沉默許久,歎道:“彆將這個消息告訴曜諸。”

但怎麼可能瞞得住呢?

牛曜諸躺在床上,問遍所有伺候的下人,愣是沒得到一點兒春闈的消息。他麵色陰沉地勾起了嘴角:“看你們表現……林淮上榜了是吧?”

丫鬟小廝們嚇了一跳,驚恐地看向牛曜諸。

牛曜諸看著眾人神色,哪兒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