瘋了(1 / 2)

但即便知道自己可能誤會了,已經發生的事情也不可能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何況他為了搶奪醉香樓的生意不但出手挖過醉香樓的牆角,還花大價錢盤下了一個瀕臨倒閉的酒樓,又花了一大筆錢裝修。

沉默成本太高,胤禟也隻能梗著脖子走進醉香樓。

而對於季戈而言,她既然已經出招了,同樣不可能半途而廢。

何況推出火鍋,本就是酒樓商業計劃的一環。

不過是提早了一段時間而已。

季戈親自帶著九皇子去了雅間:“不知九爺有幾個人?”

胤禟擺擺手:“就爺一個。”

季戈會意,轉頭看向身後跟著跑堂。

等人離開又問:“不知九爺可還有什麼吩咐?若沒有,樓內還有許多客人需要招待,我就不在這兒礙九爺的眼了。”

胤禟正看季戈不自在呢,趕緊揮手讓她走了。

季戈笑了笑,轉身退下。

掌櫃早在門外等候,見她出來趕緊將人引去了另一個無人的雅間。

他有些驚慌:“主家,九爺今日怎麼來了?”

季戈答非所問:“我們打開門做生意,彆管客人是抱著何種目的上門,總不能直接將人趕出去。”

何況這人他們還招惹不起。

掌櫃表情凝滯片刻,悠長地歎了口氣:“我們本本分分做生意,這是招誰惹誰了?”

他積攢了滿腹的牢騷,卻礙於九皇子而無法訴之於口。

搖搖頭,掌櫃趕緊彙報了已經抵達醉香樓的客人,並說明了自己對這些客人們的座位安排。

剛說完,掌櫃還想再說點兒什麼,就聽得有人敲門。

掌櫃趕緊去開門。

卻不想,一位太監模樣打扮的男子正佝僂著腰站在門口:“爺今日上門,聽聞醉香樓幕後老板今日也來了,特特派了奴才過來請人。”

掌櫃一頓,小心問道:“不知尊駕主子是……”

太監笑了笑,伸出兩根食指:“奴才的主子,是京城最大那個宅子裡麵住著的黃二爺。”

掌櫃嚇得打了個哆嗦,差點兒沒摔在地上。

季戈也驚得瞪圓了眼睛,起身走到太監麵前:“真是黃二爺?”

太監低頭:“奴才可不敢說謊。”

季戈神情凝重起來,隻得開口:“黃二爺大駕光臨,我作為主人家合該親自過去招呼才是。還請這位公公帶路。”

太監頷首,轉身領著季戈朝著九皇子所在的雅間走。

到了門口,太監笑道:“二爺聽聞九爺也到了,想著大家都是兄弟,便乾脆去找了九爺,也免得興師動眾,攪擾了其他人用餐。”

季戈笑笑:“二爺果然體恤百姓。”

太監滿意地笑了,抬手敲了敲房門,等門開後直接領著季戈入內。

但等看清屋內情形後,季戈臉上的笑容瞬間僵住。

她有些頭大地打招呼:“給太子請安,給大阿哥請安,給三阿哥請安……給十四阿哥請安。”

是的,這屋子裡根本不止有太子與九皇子。

大皇子、三皇子、四皇子……一直到剛出宮建府沒多久的十四皇子,竟然不知何時全部都到了。

季戈隻想問,自己何德何能?

隻是區區一個嘗鮮宴而已,竟然將當朝幾位成年皇子全招齊了。

她當場就傻了眼。

但此時,雅間內的皇子們已經注意到她了。

太子率先開口:“這位便是狀元夫人吧?川寧侯入宮與汗阿瑪議事之時,孤還曾撞見過幾次,也曾聽他與汗阿瑪提起過你。”

季戈抬頭掃了他一眼,點頭:“殿下好記性。”

按常理來說,季戈與這些個天潢貴胄是沒機會接觸的,她甚至連唯一的接觸機會——選秀都沒有參加,又常年不在京城居住,這些個皇子根本就不應該認得她才對。

但事實就是,在場眾人少有不認識她的。

即便真有不認識的,也在太子開口叫破她身份後,知道了她是誰。

所有人齊刷刷地朝著季戈看了過來。

大阿哥開口:“這醉香樓在京城屹立許多年,眾人隻知其主人身份神秘,家世過人,卻不想竟是一個毛頭小丫頭,實在讓人吃驚。”

他應當是在場所有皇子中,對這個發現最在意之人。

畢竟之前胤褆就曾想過找汗阿瑪將川寧侯的女兒賜給自己當繼福晉,當時他還隻是看中了季家的權勢,對季戈本人……

除了相貌出眾,她在胤褆這兒幾乎沒有任何存在感。

但當她展現出做生意的天賦後,即便是胤褆也不得不正視眼前這個女人了。

畢竟一個家世出眾還貌美如花,家中得寵卻本事過人……

但凡他在季戈婚前就知道此事,即便名字會讓汗阿瑪不喜,他也會想辦法將季戈變成自己的繼福晉。

季戈可不知道胤褆心中所想,但她本能地察覺到了他的惡意。

她忍不住皺眉:“我不過偶爾出個主意,真正管理這醉香樓的人是掌櫃與我母親。”

大皇子但笑不語,旁人也不知他是否相信。

太子掃了大皇子一眼,突然開口:“說起來,醉香樓並未給孤送請帖,是以孤原本並未打算前來參加這所謂的嘗鮮宴。不想偶然聽得九弟從手下那兒得了張請帖,竟親自前來,孤這才突然上門。”

“孤有些好奇,九弟又是為何貿然登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