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再找。
嘖嘖,沈五直接從床上飛起,躲過了他們的第一招攻擊,接下來是長發飛揚,紅衣翩翩,下一刻,漫天的繡花針飛出,“叮叮叮……”的聲音不斷發出,然而,正麵的躲過了,還有四麵八方會轉彎的繡花針,穴道一封,戰力就沒了。
甚至沒用輪到沈沐軒他們出手。
沈五一個人就搞定了。
除了沈沐軒之外,錦衣衛們:“!!!”。
厲害!
不管心裡多麼激動,還是按照沈沐軒的手勢,下去了四個人,上前,直接將刺客劈暈,帶走。
沈五看著睡得跟死豬一樣的皇帝,他不算溫柔地將對方抱到龍床上都沒有醒,一個翻身,睡得就更加沉了。
接下來錦衣衛們就見識了沈五是怎麼努力練功的。
針法那叫一個厲害,羨慕,想學。
劍法也很精妙。
這一練就到了上朝的時候,太厲害,太刻苦了,不行,杜先生和太陰先生說得沒錯,他們還不夠刻苦,嗯,以後要加倍,堂堂錦衣衛絕對不能被一個太監比了下去。
上早朝天還沒亮。
沈沐軒等人已經離開。
醒過來的皇帝看著明黃色的帳頂,眨巴著眼睛:“……。”
下一刻,“皇上,皇上!”
焦急帶著哭意的熟悉聲音響起。
“吵什麼!”
沈五看著從床上摔下來,一臉恐慌找皇帝的錢多多,“淡定,皇上在哪兒呢?”
錢多多抬頭,就看見驚坐起來的皇帝。
嚇死他了。
還好皇上沒事。
不對!
刺客呢?
他怎麼就睡著了。
“刺客沒來?”皇帝問出了他心裡的疑惑。
“來了啊。”
沈五將昨晚的事情說了一遍,皇帝臉上的懊悔十分明顯,他怎麼就睡著了,想了想,又問道,“今晚還會來刺客嗎?”
再來的話,他保證不會睡著了。
“不知道。”
沈五提醒道,“你應該上朝了。”
朝堂上,對於昨晚的刺殺,皇帝一個字都沒有提,除了讓人戒備梁都之外,也沒什麼大事,早早地就散朝了。
宮門外,沈庭鬆特意等了王之隆,想著昨天晚上三丫小聲和他說的話,看著對方的目光都充滿了憐憫,“定北侯,你一定要撐住啊,沒什麼坎兒是過不去的。”
幸好他沒有看見二丫頭那些糟心的發色,單單是聽起來,他手就癢得很。
“你說瑾瑜。”
王之隆已經習慣了對方可憐的目光,哪怕心裡依舊有些不舒服,“你放心,現在的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
心經他都念了成百上千遍了,能夠倒背如流了,他相信,無論自家的小金魚怎麼作妖,他都能麵不改色。
“曾經的我也是這麼想的。”
沈庭鬆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建議你帶著太醫回家。”
“滾!”
王之隆不高興的離開了。
沈庭鬆心情愉快地回家,準備看戲。
定北侯終究還是被影響了,回到家的時候,其他人才剛剛起床,小聲地問下人,“府裡沒發生什麼事情吧?特彆是二少爺,他沒鬨事吧?”
下人:“……。”
難道外麵的傳言是真的,侯爺也瘋了?
這麼疑神疑鬼。
看著呆呆傻傻的下人,定北侯皺眉,算了,他是個寬容的人,就不計較了。
王瑾瑜的院子裡,他早早起床,洗漱穿戴好後,他將師父送給他的假發拿了出來,哼著不成調從師父那裡學來的曲子,獨自將假發戴好,嗯,挽成發髻明顯不太好看,試了許多次,最終決定用一條紅絲帶將白發鬆鬆垮垮地捆在後麵,又勾了兩縷龍須出來,微微一笑,白色的頭發真好看。
不過,臉上好像又少了點東西。
思考了一會兒,在眉心花了一朵梅花,媽呀,太完美了。
他今天真是帥氣得很。
很是帥氣的王瑾瑜走出房門。
院子裡的下人們:“!!!”。
這是誰?
是他們的少爺嗎?
怎麼頭發都白了!
有人直接就暈了過去,有人一聲尖叫,跑出去喊人。
王瑾瑜心情美得很,看到沒有,要的就是這樣的效果,嘖嘖,這些下人心性還是不行,這樣就被迷暈了,以後可怎麼辦呢?
一路走到吃飯的地方,那真的是一路暈,一路叫。
“侯爺,侯爺,不好啦!”
有人衝進了飯廳,結結巴巴的話還沒說完,王之隆正準備訓斥無禮的下人,王瑾瑜風度翩翩的走進來。
王家人:“!!!”。
王老太太和王夫人差點就暈過去,後者直接撲了過去,雙手顫抖地摸著他的白發,哭著喊道:“我的兒啊,你這是怎麼了!”
王之隆兩眼發黑。
王瑾承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聲音將他拉回來,慌忙地說道:“愣著做什麼!趕緊去請太醫啊,”說著上前就去扶著自家弟弟,“瑾瑜,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下人們慌忙跑了出去。
王瑾瑜笑容僵在臉上,後知後覺的發現,他們想的好像和自己想的不一樣!
然後問了一句,“你們怎麼這樣,難道我今天的妝容和發色不好看嗎?”
這眼光不行啊。
王家人:“……。”
剛剛被嚇,他們的腦袋有些懵!
轉動得非常慢!
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發色!
妝容!
這是他自己整的!
“王瑾瑜!”
一聲咆哮差點將屋頂都掀了,彆說王之隆了,就是王瑾承看著自家弟弟,此時此刻都想要一巴掌扇過去。
差點把他們嚇死知道嗎?
這次是真的二話都沒有說,王之隆直接抽鞭子。
“爹,你乾什麼!”
他是躲出了經驗,可王之隆是什麼人,定北侯,戰場上那真的是所向無敵的存在,若是說以前他抽鞭子還能保持五分的理智的話,現如今他就隻剩下了兩分,所以,這一鞭子,直接就抽中了他的手臂。
好疼!
被打了的王瑾瑜也不叫,撒開腳丫子跑,隻要跑到師父那裡,他就得救了。
一鞭子下去出血了。
王之隆的心也就軟了,雖然心裡依舊有火,可理智回籠到五分,又變成了之前三五不時的你追我逃的畫麵。
很快飯廳就看不見父子兩人的蹤跡了。
王老夫人和王夫人對視一眼,“瑾承,你說,這拜了師還可以反悔嗎?”
王瑾承心裡也很後悔啊。
可是,拜師又不是兒戲,要是這都可以反悔,那倫理何在啊!
定北侯所在的整條街的人都豎起了耳朵,好些人讓下人去打聽發生什麼事情?
彆人家的熱鬨,那必須得看啊。
喲。
請太醫了。
王之隆這次下狠手了嗎?
是把兒子打死了,還是他被氣死了?
就在這麼猜測的時候,又有人來報,父子兩都活蹦亂跳的,隻是王瑾瑜的頭發白了。
造孽啊!
看熱鬨的一群人在心裡樂嗬嗬地說著這三個字,看向自家的孩子,目光充滿了慈愛,嘴上又在譴責定北侯對孩子太過嚴厲,不是慈父。
沈庭鬆的好心情一直持續著,想著接下來還有熱鬨看,清冷的臉都散發著愉快,直到看著一身紅色勁裝走進來的女兒。
那一頭紅色的頭發,紮著高馬尾,隨著她的走動左右搖晃。
等等。
沈庭鬆看向三丫,不是說二丫頭已經各種顏色的頭發都試過了嗎?
沒興趣了嗎?
三丫很無辜地眨巴著眼睛,心裡回了一句,小姐的心思你彆猜!猜不明白。
不對!
“二丫頭,你的眼睛怎麼回事?”
眼珠子怎麼是紅色的。
可能是有三丫的提醒,沈庭鬆接受的速度比沈家其他人都還要快。
“你說這個呀,”
沈嫻語直接將做眼睛的美瞳取出來,她的眼睛又恢複了黑色,“爹,你要試試嗎?我那裡還有。”
“不需要。”
沈庭鬆直接拒絕。
沈嫻語也不勉強,將美瞳戴好,看著沈家人,一撩她的大馬尾,拔了一個帥氣的動作,對著自家三妹妹紮了一隻眼,下巴一揚,“怎麼樣?好看吧?”
沈嫻蘭用力地點頭。
沈沐軒和沈嫻靜等人也反應過來,然後,麵色平靜,多大點事情啊,就像二妹妹說定北侯那樣,她在她自己身上造孽,又不影響旁人,小事情。
唯有沈老太太接受能力要弱一些,也一句話沒說,拿起了佛珠一邊撥動著珠子,一邊念佛經。
剛剛二丫頭摳眼珠子的動作真的有點嚇到她了。
阿彌陀佛,老大為什麼還這麼淡定,不是應該拿鞭子抽人嗎?
這次她肯定不會阻攔的啊。
老大,快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