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為豐饒令使(2 / 2)

“隻要能[殺了你]...什麼事都做不到也沒關係,鼬。”

所以必須回去,絕對要回到原本的世界才行!

佐助咬牙,緊握用來劈砍雜草的苦無,過度用力之下,苦無棱形的上半側刃沒入掌邊,帶著一絲金色的殷紅鮮血溢出白瓷般的皮膚,順著黑色的刃身,滴落在身前的枯草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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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曆8097年】十月,「羅浮」仙舟公眾報告:

「羅浮.雲騎艦隊」垂虹衛,於帝弓司命斫滅的造翼者故土「穹桑」星係,觀測到其中一顆瀕臨死滅的行星活化現象。

據過往記錄顯示,該行星(編號1037)在星曆8094年,行星整體仍處於單一物種狀態。

作為造翼者盛極之時原用於種植主食之一的行星,在帝弓司命光矢餘波滅去大半「壽瘟」之後,種植於其上的禾本目植物,基因退行至畸變狀態。

因疑似造翼者妄圖複原「穹桑」之原因,該行星於星曆8097年七月重返壽瘟狀態,經羅浮仙舟太卜司卜算,確定了其上有信仰壽瘟禍祖的造翼者歸複。

景元將軍親令「羅浮.雲騎艦隊」垂虹衛,立刻封鎖穹桑.編號1037行星躍遷通道,捉拿造翼者餘孽,交由十王司審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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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王司.幽囚獄。

光線在彌漫的高濃度麻醉氣體下散射,佩戴著過濾麵罩的幽府武弁十步一崗的嚴防死守,刻意打亂的守衛更換時間表通過玉兆發放,一旦違背安排,相當於觸犯十惡逆。

第三重合金門扉打開,一名今日負責看守入口的武弁移動視線。

十王司向來不接待客人,可今天,卻來了兩位大人物。

由十王司判官.雪衣牽頭,一向被羅浮仙舟人稱為閉目將軍的男人,嘴角噙著看似溫暖的微笑,邁步走進這處洞天。

巡獵帶來的虛數能量,在接觸到麻醉氣體之前便已然將其隔開。

在他身後,太卜司總綰符玄緊隨其後,裝扮精致的飛雲簪向後微仰起。符玄這番仰頭觀看將軍大人表情的探究,在目光接觸到將軍大人嘴角的微笑之時,憤憤的變作了想要取而代之的競爭之色。

景元垂眸微笑:

“符卿,露出這樣的表情,是有哪裡不舒服嗎?”

符玄哼笑一聲,“將軍有令,莫敢不從,怎麼會不舒服?不過本座倒要看看,你這回又在鬨什麼名堂。”

景元永遠保持著領先一步,“哦?看來符卿這是早有推算?”

符玄直視他,傲然道:“最近之事莫過於造翼者複還穹桑殘地,依你一貫作風,這裡頭怕不是又有什麼不便通告其他仙舟的隱情。

“不論如何,十王司怎樣處置複還派造翼者,你都是插不了手的,也沒理由插手。剩下的,無非就是垂虹衛發現了其中過於年幼的造翼者遺民,於是他們求到你這來,想要以絕嗣之法說服你網開一麵,所以你才特意拉上我,來增加說服元帥大人的砝碼。”

“哼,這點小事都要扯上本座,依本座之見,景元將軍,你還是儘早退位讓賢吧。”

“符卿高明~”景元微笑更深,“不過這將軍之位,我恐怕還要再坐上一坐了。”

察覺到自己顯然沒猜全、甚至很有可能沒猜中,符玄被景元這調笑的語氣氣得炸毛,“景元,你——!”

隻可惜,出身卜算名門的符玄大人憋了半天,也沒有憋出什麼惡語來,隻能以一句不痛不癢的:“你這個壞蛋!”作為結束。

不過也是因此,符玄越來越好奇了。

景元這回,突然拉上她,究竟是要鬨什麼名堂?

步履輕移至雲閣之間(電梯),透明的玉兆紋樣流溢,確認了來者身份和預定樓層,帶著三人不斷向下。

符玄看著雲閣投影上越來越深的層數,臉色變得越發難看。

她抬頭看向羅浮將軍:

“這都下過十三層了,景元,你莫非要造反了?”

出於太卜司卜算前程所需,幽囚獄符玄也不是第一次來了,但從未有過像現在這樣下到如此之深樓層的經曆。

因為這通常意味著,他們此行所要見到的,是對於仙舟而言,也極端危險的存在。

雲閣無聲的停滯,符玄抿緊嘴唇,臉色蒼白。

因為她看到了「拾捌」這個數字。

在這個數字的樓層裡,羈押的都是造翼者首領,甚至是燧皇這一類曾給仙舟帶來巨大傷害的敵人。

甚至有傳言,對仙舟聯盟發起兩次豐饒民戰爭,吞吃萬萬雲騎軍,創下疏忽之亂、引出飲月之亂的步離人戰首——豐饒令使.倏忽,就羈押在此層之內。

腦袋瘋狂的卜算著一切可能性,符玄看著腳步依舊輕盈的景元,隻感覺自己僵得像金人巷那個機械腦袋商會長,每邁一步都能聽到因緊張而發出的哢哢聲。

但讓符玄意外的是,步入又三道厚重牢門內,她見到卻並非什麼窮凶極惡之徒。

昏暗至幾乎無光的合金柵欄裡,一名形貌與仙舟人一般無二的黑發少年,被雙手反剪、雙腳壓扣,甚至是佩戴口枷的綁縛。

稚嫩的臉龐上,各自蘊有三勾玉的猩紅眼瞳裡,寫滿了受到不公對待的憤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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