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那個叫藥師的家夥,他現在滴血都會讓普通的植物發生難以想象的生長與異變,而這些自稱仙舟人的存在,顯然是和給予他這種體質的藥師為敵。
所以才被認為和藥師一個陣營,被關在這裡,藥師的賜福,就是原因。
而且從這三人的態度看來,他們很不喜歡...他血液滴落之後,帶來的異變現象。否則身旁這個古怪的女人,剛才也不會那樣慎重對待一個沾了他口水的口枷。
“你們想要讓我怎麼做?”寫輪眼熄滅,佐助收斂敵意,冷靜的發問。
雖然佐助不相信眼前這個不怒自威的男人,是特意來找他聊天的。
但這個景元將軍這份願意和他交流的態度,比起那些瘋狂圍攻他、爭搶他血液和內臟,甚至一度把他按在實驗室裡抽脊髓的造翼者來說,簡直是天壤之彆。
在那個過去荒蕪的星球上,在那三個月裡,佐助每天都在玩著死裡逃生的遊戲。
回憶起來,在這個溫度適宜的牢房度過的五天,居然是他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獲得安穩休息的地方。
看著佐助這份明顯軟化下來的態度,景元有一瞬間幻視一隻炸毛的小黑貓,漸漸的團成一團,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
羅浮將軍忍不住微微一笑,看向身旁始終沒給他什麼好臉色的太卜大人。
“拜托佐助君的事自然是之後再說。符卿,你覺得這件事該怎麼處理呢?”
符玄氣鼓鼓的,“將軍既然已有決斷,何必過問本座?”
即便佐助身負藥師神跡,可力量終歸也隻是力量而已。看佐助這副態度,符玄也不認為這個連星神都不知道的小孩子,有殘害仙舟、吞吃他人血肉的想法。
明明什麼壞事都沒做,卻要被關在這裡一輩子......仙舟雖然視藥師為仇寇,但也沒不通情理到對一個小孩子魔怔的地步。
“隻不過,景元,你可想好了,一旦這孩子真鬨出什麼事來,你我可要負全部責任。”
對於符玄的這份警告,景元穩如泰山,唇角笑意更暖,“多謝符太卜關心,景元感激不儘。”
“哼,將軍知道就好。”符玄傲然彆過臉,率先步入雲閣通往上層,懶得去看拉她下水還笑意盈盈的坑貨將軍。
雪衣則是以特殊的密鑰玉兆接觸佐助身上的拘束,一聲輕響,不算沉重的鐐銬落地,佐助站起身活動著手腕,看向把座位收回折疊空間的景元。
“跟我來。”景元負手前行。
“我要洗澡。”跟著景元步入雲閣,佐助雙手插兜,臭著臉言簡意賅。
雖然在豐饒力量下出汗都有股淡淡的香味,甚至被丟進幽囚獄之前還經過飽和式消毒,但向來喜歡整潔的佐助,不能忍受自己已經三個月沒洗澡的現實。
“沒問題~”景元顯然早有預料——他稍微站遠了一點。
佐助:“......”
這個將軍,真的靠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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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元自然是靠譜的,身為羅浮仙舟的將軍,雖說無法做到麵麵俱到(至少在辨彆貓咪和獅子上不太行),但給佐助安排個住所,還是穩穩當當。
嗯,穩當的在自己家。
靠著景元給的玉兆說明幫助,佐助無言的用團雀型的花灑洗完澡,無言的擦身,進暖風區吹乾頭發,最後無言的穿上一身印著Q版貓咪的睡衣,踩上恐龍拖鞋。
這個將軍究竟是什麼品味?看著也不小了...審美居然和鳴人一個級彆。
算了,這不是現在的他有能力關心的事,穿著隻要能蔽體就好,最重要的...還是找到回到忍界的方法。
以他現在的力量,應該能殺得了那個男人。
不習慣身上過分柔軟的衣料,佐助拾起洗漱台上已經明顯陳舊的忍具包,和沾滿血液的武器通靈卷軸,一個綁在腰後,一個纏在左手小臂上。
武器自然是在進幽囚獄之前就就被沒收了,現在這些都是景元還給他的。
佐助雖然不知道景元到底是何居心,但景元給,他就要。
“噗——”
將淺金長發束成一小股的少年,注視著他的眼瞳裡盛滿笑意。
隨後意識到自己的失禮,連忙低頭道歉:
“不好意思,我沒有取笑你的意思,隻是第一次看彆人這麼穿,所以,稍微有點忍不住,而且將軍昨天就說你要來,所以不免有些興奮......
“對了!我叫彥卿,你叫什麼?”
“宇智波佐助。”佐助言簡意賅。
他儘量不讓自己,對眼前這一副隻有幸福之人才能露出的表情,表現出因嫉妒而生出的刺傷態度。
因為那種醜陋的嘴臉,隻會有負宇智波之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