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景元提出的上學一詞,佐助一開始是不同意的,但經過景元解釋之後,佐助才明白景元說的上學,和彥卿現在正在念的簧學並不一樣。
仙舟聯盟從來都有很多其他文明的人慕名前來學習技術,羅浮仙舟自然也不例外,每年都有大量的化外民前來求學,各種仙舟文化速成班,也因此應運而生。
“佐助,我知道你是在擔心和同學接觸,有可能讓他們被你身上的藥師賜福波及,但如果是隔著網絡就不必擔心了。
“我給你準備了一份民用玉兆,裡麵有一些仙舟人開蒙識字的課程,以你的聰慧,我相信你很快便能不用依靠玉兆的思維轉譯,真正學會仙舟話。
“到那時,你可以從基礎開始學習一些丹鼎司的課程,跟著老師了解身體的構成原理,相信這些知識,一定能對你掌握藥師賜福提供不小的助力。”
景元的提議無疑是指出了一條可走的明路。對於這樣一位表麵看上去不著調的將軍,佐助卻是愈發尊敬起來。
景元大可以當做他不存在的,任由他這個“藥師孽物”在幽囚獄裡關到天昏地老。
可景元卻沒有這樣做,而是不惜動用關係也要把他救出來,不但給他一個安穩的住處,還為他著想的指明前路。
景元為什麼對自己這麼好?佐助有想過這個問題,也向景元問出來了。
而景元的回答則是坦蕩蕩的:[當然是為了拉攏佐助君啊~把佐助你這個令使拉到我仙舟陣營來,把打不死的藥師氣個半死,多痛快啊~]——這種讓人感覺無力又好笑的話語。
佐助並不能十分理解令使在這片星海之中代表什麼,至於到底要不要與藥師敵對......豐饒星神輕而易舉的給了他這種力量,自然也能輕而易舉的收回。
佐助知道,如果不是藥師的賜福,他現在絕對已經在那顆行星上變成一具枯骨。可佐助同樣也知道,從天上掉下來的美餐,也要能承受得住才是。
藥師賜福雖然讓他保住了性命,可隨之而來的卻是那些渴求藥師賜福的豐饒民的無儘追殺,隨時都有可能被剝皮拆骨。
被造翼者偽裝的善意欺騙、被活取脊髓的痛苦,佐助永遠也忘不了。他的三勾玉寫輪眼就是在那時開的,也幸好有寫輪眼,否則給那顆活化星球陪葬,都算得上是好結局。
藥師到底是怎麼想的?佐助並不理解,也不太想去理解。
因為他本能的感覺到,那是能令人不再是人的想法。
不論現狀怎樣改變,他想做的始終都隻是向鼬複仇。
如果變得連人都不是了,還會把隻屬於人的複仇放在心上嗎?
反正佐助不想變成景元給他看的反麵教材裡,另一位已知的豐饒令使——倏忽那千麵怪樹的模樣。
那種停不下吃人行為的東西,隻剩下被豐饒力量征服的欲望,佐助光是看著就想吐。
我宇智波佐助,絕不能變成那種醜陋的姿態!
……
忙碌的狀態下,時間總是過得飛快,兩個仙舟月很快過去。
自從開啟了寫輪眼之後,佐助就發現自己在寫輪眼狀態下,精神總是格外清醒,學習效率也是事半功倍。
而且自從獲得藥師賜福之後,不管怎樣使用忍術,身體裡的查克拉,也從來沒感覺到以前練習忍術時的枯竭。
或許是因為這個原因,才是他的三勾玉寫輪眼現在能保持常態運行的根本?
思考著這些問題,佐助揉著眉心劃過又一頁電子文檔,各種認得和不認得的名詞配著投影顯現在眼前,充分的展示著人體肌肉組織的切片。
手邊的紙質文檔已經堆成了一座小山,都是他這兩個月以來的學習成果。
至於仙舟的語言,佐助不眠不休的情況下,花了一周終於學會了。
忽然,房門被嘭的一聲推開,撞在投影金魚連忙躲避的水墨牆繪上。
佐助不得不停下手裡的筆,“彥卿?你來做什麼?”
“佐助老師,你這樣整天悶在家裡遲早是要憋出病來的!正好我休沐,和我一起去金人巷逛逛吧!”
佐助剛想拒絕,彥卿就興衝衝的湊上來,拉上他的手就往外跑。
被彥卿推到門口換鞋處,佐助歎了口氣,“彥卿,我還有事要做。”
“學海無涯,總要停下來休息一會吧?你這樣我都看不下去了!”
佐助不情不願的穿上短靴,企圖做最後掙紮,“你不找人比試你的劍法了?”
“這不是看不下去老師你這副模樣了嗎?而且將軍最近天天都在念,再不帶你出去逛一逛,我的耳朵都快要繭子了!”
“後麵一個才是真實原因吧?你這劍術武癡。”
“嘿嘿~多謝誇獎~”
佐助無言的看著彥卿得意的叉腰。
作為景元的徒弟,彥卿顯然還是繼承到了師傅的厚臉皮。
無奈的關閉耗費精神的寫輪眼,佐助被彥卿捉著手走出景元的府邸。
陰影處,偽裝成普通仙舟人的十王司判官,悄然跟上這兩名少年。
儘管有景元作保,可豐饒藥師的令使進入仙舟街巷……這在某些人看來簡直是狼入羊群。
“雪衣大人,目標乘上前往金人巷的星槎了。”
“繼續跟隨監視,如果目標有任何異動,立刻將他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