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你到底在想什麼!]
在父親口中駕馭火焰的團扇家紋,被鼬的苦無紮透,蔓延出至今也沒有修複的裂痕。
[我已經對這無聊的一族絕望了。]
血月之下,手裡劍形狀的萬花筒寫輪眼無聲輪轉。
[為了得到這張眼睛,我殺死了最好的朋友。]
[為什麼毀滅宇智波一族?當然是為了測試我的氣量。]
[原諒我,佐助。]
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監牢裡,凶獸注視著虛數能量不斷翻湧的佐助,這仿佛要將世界也為之摧毀的力量,讓它久違的感到心驚肉跳。
“...你到底是誰?”
少年的身形漸漸在這片認知空間裡消隱。
“宇智波佐助。”
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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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出了鳴人的精神世界,佐助略微疲憊的關上寫輪眼。
儘管身體一直處於體力充沛的狀態,但複數的龐雜信息和猜測卻衝擊著精神。
好在精神世界與現實世界的流逝並不對等,與九尾的不算短暫的對話,在遠處始終監視著他和鳴人的暗部們看來,也隻不過是短短一瞬的光陰流逝。
可鳴人卻覺得這短短一瞬,實在過分漫長了。
被封印在他體內的那個九尾妖狐,說佐助不是人類,而是偽裝成人類的高等存在。
還有,九尾妖狐襲擊村子的原因,原來是受人控製——而且還是宇智波族人的控製。
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佐助的表情變得十分悲傷,但卻不明白悲傷的原因。
四代目火影為什麼會選十二年隻是個小嬰兒的自己,來當那個什麼封印尾獸的人柱力?
各種各樣的事情混雜在一起,都讓人搞不懂是怎麼回事了啊!
緩緩的睜開眼簾,蔚藍的眼瞳注視著天空上幽古的月亮。
“佐助,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知道。”
“...是嗎?佐助你,還是佐助對吧。”
“啊。”
鳴人強笑一聲,在地上攤開一個[大]字,“哈哈,九尾那種家夥說的話我才不信呢...居然說佐助你不是人類,是怪物什麼的...佐助,你安心好了,我絕對站在你這一邊啦!”
“鳴人,我相信你。”
佐助的話語簡短無比,[我相信你]這句話,明明是有力的詞句,卻讓鳴人感覺像是縹緲虛幻的霧靄。
鳴人眨了眨濕潤的眼睛。
隻因為他聽得出來,佐助這句[我相信你],是蒼白的謊言。
宇智波佐助沒有相信任何人,也不包括他。
他漩渦鳴人隻不過是自顧自跟上宇智波佐助的笨蛋而已,從來都沒有被宇智波佐助認同過。
但鳴人還是會這樣說——
“佐助,我也相信你。”
月華之下,金色頭發的少年像是鬥輸了的敗者一樣,狼狽的躺在逐漸冒出嫩芽的地麵上,隻有如天空般蔚藍的雙瞳,始終的緊盯著因為他這份鏗鏘有力的[相信],而微微瞪大眼瞳的黑發少年。
相信我?他憑什麼說相信我?不管怎麼看,宇智波佐助都是個十分可疑的人吧?
所以,這是在欺騙嗎?就像那些長相如同天使的造翼者一樣,先獲取信任,再獲取情報,最後飽飲這具身體的血液,抽取這具身體的骨髓?
可為什麼,心會這麼高興?
“嘛~畢竟佐助的心地超級善良啦~看見痛苦受傷的人就會不舒服,所以才會接住從樹上掉下來的我,嘿嘿,我說得沒錯吧......”
“有一點還是沒錯的。”
“嗯?”
“那就是你是個超級大笨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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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佐助的房間——
帶著貓臉麵具的人發色深藍,做賊似的悄無聲息拉開衣櫃,在看見裡麵的東西之後,愉悅的眯起眼睛。
隻因為衣櫃最裡側的,那一套來自羅浮仙舟的華裳。
“我說那個白色掃把頭身上怎麼有股豐饒民味,原來是有位去過仙舟聯盟的大客戶,大本營在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