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可惜,這樣的攻擊並沒有什麼作用。
與他身形相仿的黑影中飄出了細小的粉塵,信連忙屏住呼吸,然而這毫無作用。
刀刃鏗鏘一聲掉落在地。
居然是沾到皮膚就能產生作用嗎?!
黑影扼住信的喉嚨,聲音是仿佛男聲與女聲重疊在一起的神異:
“[團藏在哪裡?]”
少年顧不上繪本了,舉刀衝了過來,“放開我哥哥!!”
然而,隻是一招,信感覺到扣住喉嚨的手,一瞬之間傳來極度的熱。
轉眼之間,位置就已經變換,而原本衝向黑影的弟弟,則在黑影身後,捂著腹部倒在地麵上昏死過去。
彆傷害他……信也顧不得身體上的病痛和喉嚨上火燒火燎的感覺了,他拚命抬起已經感覺不到的右手,猛擊黑影的扣住他喉嚨的手。
然而這攻擊也隻是徒勞,他感覺黑影好像是有一種極度堅硬的鎧甲保護般紋絲不動,好不容易積蓄力量的拳頭砸上去,反而震得手掌生疼。
就在信想著結印釋放忍術時,卻感覺到扼住他喉嚨的黑影放鬆力道。
“[隻要告訴團藏在哪裡,我可以治好你的病。]”
“[同時,我還知道你們舌根處有咒印,我可以幫你解除。現在,點頭同意我解除咒印,告訴我團藏的位置,搖頭......]”
黑影猛然收緊了扼住喉嚨的右手。
信痛苦的發出嘶聲:“我答應你...但是你要放過我弟弟.......”
這種情況下,作為叛徒的人不會在事後獲得團藏的原諒,作為引路的工具,也大概率會因為情報隱藏等原因被殺死——而且是銷毀頭顱死無全屍的那種,為的就是防止山中一族這樣的忍者查出情報。
“[...你覺得自己有和我談條件的餘地?限你三秒答複,否則人選換成你弟弟。]”
這個黑影不是彆人,正是使用命途能力將自己偽裝起來的佐助。
對於連生命本質都能改變的佐助來說,在自己的外形上做出變化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
而他之所以在這裡的理由也很簡單,無非就是抓住誌村團藏,驗證桑博說的[滿手都是寫輪眼]這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而已。
為了這件事,他準備工作做了三天,也從桑博那裡得到了不少關於根的情報,其中自然也包括根部成員除團藏之外人人都有的舌禍根絕之印。
就是沒想到,第一個遇見的“敵人”,居然是一對相親相愛的兄弟。
而且哥哥的身體狀況,居然已經到了肺部疾病加重的狀態,但就算如此,也還是首先衝上來保護弟弟。
佐助不得不趁認,他是有點觸動,所以才會對信開口說治療疾病這樣的話。
而不出意料之外的,在口頭上拿身後這個昏過去的弟弟當做人質之後,信點頭同意了為佐助帶路找團藏。
信正好奇眼前的黑影,到底要怎麼解除舌禍根絕之印和治療好自己的肺部疾病,於是隻能順從的張開嘴巴。
然後在下一瞬,被施加了咒印的舌頭被直接摘除,上半部分身體被轟開一個血洞。
自己是要提前去地獄了?正當信看著自己胸口上的大洞這麼以為的時候,一股前所未有的舒適感覺包裹了他的傷勢部位。
隻是呼吸之間,奇跡降臨了。
慘白的月光下,信不可思議的用沾染了自己鮮血的手指撫上胸口,這裡不再有任何傷勢存在,也不再有任何疾病存在,就好像不遠處掉在地上的那顆破碎的心臟和脊椎,不是他的一樣。
...連麻痹感也消失了。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能如此隨意的改寫生命的狀態...這個黑影到底是什麼人?!他難道是神嗎?!
佐助並不知道信的內心所想,也沒興趣知道。
“[帶路。]”
“是。”
忍著汗毛都炸開的驚懼感,信看了一眼倒在地麵上仍然昏迷中的弟弟,就老老實實的走在前方為佐助帶路趟雷尋找團藏,不敢再有任何小動作。
這個襲擊者真的是太恐怖了。
可是,如果這個襲擊者隻是想讓人帶路的話,為什麼要多此一舉治好他的肺病呢?
對於身後的黑影,信心中忍不住的產生了一絲好奇。
真是奇怪啊...明明已經走進了漆黑的甬道,再也看不見月光了。
可為什麼,自己會這麼高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