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裴質的真實身份(1 / 2)

後宮三千都是我 錦重 12776 字 3個月前

裴質辛辛苦苦在宮裡節衣縮食,在外派人大量收購糧草馬匹, 為的是啥, 難道為的是進宮當貴人?

他想一巴掌糊死殷瑜。

“陛下, 您都不去看看臣的糧草,都是好糧草,好馬匹!您看了,肯定會心動!”裴質焦急解釋, 伸手掰殷瑜拽著他衣裳的手指。

殷瑜看他這麼不老實, 放開他,還向後推了一把。他身體不由自主後退幾步,被宮人一左一右架住。

“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這個生意朕與你做了。”

裴質大喜, 怒瞪左右抓著他的宮人。還不放手作甚,沒瞧見陛下都反悔了, 又準備跟他好好做生意了嗎?

殷瑜盯著他,目光銳利,仿佛是獵人終於捕獲到一隻肥肥的獵物。

“但是朕有條件。”

裴質趕緊道:“價錢當然還可以再讓……”

“條件就是你把自己給朕。這批糧草該得的銀子, 就當是你的嫁妝陪進宮。”

裴質如五雷轟頂!還講不講理了?

“哦,朕說錯了。”

裴質鬆口氣, 就是嘛,劫色已經很過分了, 還劫財就更說不過去了!

“你是男人, 不能是嫁妝, 朕吃點虧, 就當是彩禮吧。”說完,殷瑜重重地歎了口氣,表示自己真的吃了很大的虧。

裴質氣的想殺人,他剛要跳起來打人,就被壓著他的宮人帶下去了。也不朝彆的地兒送,直接送到香池。

*

把裴質送走,殷瑜抬手叫來宮人:“給朕拿一套宮人衣裳。”

“是,奴才鬥膽問問陛下要去做什麼?”

殷瑜樂道:“去伺候伺候那位郝貴人。”

宮人自去拿了一套大些的太監衣裳來,給殷瑜換上。

正換著,路勒進來稟告。

“陛下,您派臣去南山普渡寺監工新佛像之事,臣已經完成任務,十一尊金像已放置於大殿。”路勒小心的看了眼殷瑜的神色,“方丈用剩下的金料做了塊牌匾,說是可以保佑陛下,護佑皇宮。”

殷瑜點頭。

路勒問:“陛下,掛在哪兒?”

“掛在東暖閣正殿,不,偏殿吧。”

路勒道:“上麵題的字有寧神安眠的意思,不如掛到養心殿?”

殷瑜眼神往下睨了他一眼,他不敢再多言,磕了個頭,出去了。

“把路勒安排到彆的地方去吧。”殷瑜能看到所有人的麵容了,路勒也就不再特殊了。

“是。”

殷瑜拿了塊帕子,蒙住自己的臉,想象著一會要怎麼折騰裴質,不由笑出了聲。

小瘦子道:“新納了貴人,陛下這麼高興?”

眾宮人也很好奇,那個郝多金看起來得有三十多歲了,而且麵皮黑的很,還有山羊胡,陛下原來好的是這口嗎?

“是,初見郝貴人,朕魂都要被吸走了。”殷瑜對著銅鏡看了看,確定沒什麼問題了,大跨步往香池來。

到了門口,他不著急進去,先在門口故意捏著嗓子大聲說:“陛下讓奴才來伺候郝貴人沐浴,一會郝貴人若不配合,你們幾個便一齊進來摁著他。咱們把他衣裳剝了,按宮裡的規矩,教教他侍寢的規矩。”

裴質正在裡麵吃點心,聞言,趕緊抹抹嘴,躲到了屏風後麵。

他已經接到係統消息,知道殷瑜要來,所以也沒法讓“郝多金”代替他在這裡受罪。

不過,他想著隻要躲到殷瑜過來,就可以逃過宮人的為難。

在宮裡待的久了,他深刻地明白了一個道理——閻王易躲,小鬼難纏。宮人折騰人的手段才是最狠的。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了。裴質蹲在地上,儘量把自己縮小,呼吸也放輕了。

但是他不知道,他身側就有一盞油燈,將他的身影全打在了屏風上。

殷瑜進來,就瞧見他努力縮著的身影,抿了抿唇,“咳”了一聲,就見縮著的身影又小幅度地縮小了點。

他忍俊不禁,故意把腳步聲放重,走到離屏風不遠的地方,大聲道:“奴才奉陛下旨意來調、教您,您是自己脫還是奴才給您脫。”

靜默片刻,知道逃不過了,屏風後的人厲聲嚇唬他:“我跟皇後是親戚,你彆惹我。”

“奴才奉旨辦事,皇後主子也拿奴才沒法子。您要是不配合,奴才就叫人進來了,到時候那麼多人摁著您扒光了,更不好看!”

裴質崩潰,他從懷裡掏出幾個圓溜溜的金錁子,從屏風下麵遞過去:“大哥行行好,彆折騰我了。等會陛下來了,我跟陛下說,不讓他怪你。”

殷瑜收了,隨手放在池邊,他在屏風上扣了扣:“貴人,請您將衣裳脫了。”

“金子都收了,大哥你行行好。”

“奴才不為難您,您在屏風那頭脫了,將衣裳遞過來,奴才也好拿出去交差。”

殷瑜那邊油燈離的遠,所以殷瑜的影子打不到屏風上。裴質以為隔著屏風什麼都看不到,想了想,還是將外袍脫了,掛在屏風上,他看著衣裳被人拽走,苦哈哈問:“行了嗎?”

“中衣也得脫。”殷瑜盯著屏風上的身影,隻覺得鼻子發熱,這跟光明正大看裴質的身體,感覺還不一樣。

裴質一咬牙,脫了中衣。殷瑜拿過來,打開窗戶,將衣裳扔了出去。

裴質光溜溜躲在屏風後,雖然想著宮人看不見,可還是有些不好意思,抱著胳膊在原地不安地待著。

看了屏風上的影子,殷瑜又故意欺負他:“貴人,奴才閉上眼睛,您出來趕緊泡到池子裡來。”

裴質讓他麵向著牆站好,看著他真的走到了牆邊,他就趕緊衝刺出去,一頭紮進了水裡。

他在水裡翻了個身,將頭冒出來,卻發現那宮人並沒有乖乖站在牆根,屋裡隻剩他一個人了。

那人出去了?正好,裴質遊到水邊,十分心大的拿了個桃花酥,懶洋洋地吃著。

皇帝怎麼還沒來?東暖閣走過來也差不多了吧。

突然有人從後麵抱住他,他驚呼一聲,下意識要轉身,卻被抱的動彈不得。

“奴才奉旨,給主子按摩,主子彆害怕。”

聽這尖細的聲音,還是剛才那個宮人!裴質覺得有詐,哪有宮人這麼沒規矩的,他嘴上應了,趴在池邊放鬆身體:“好,你按吧。”

那人便鬆開他,從肩膀開始,一路向下給他按摩,低頭按到他腰間時,他猛然轉身,用手肘狠狠磕在那人背上,將那宮人打入水中。

那宮人失力,整個身子都撲在了水裡。裴質瞅準時機,趕緊往門口遊。

不想那人反應也很快,不等他遊幾下,就抓住了他的腿,竟然力氣大到將他整個人都給拽了回來,拿細軟的繩子將他手和腳都綁了,還拿布巾將他眼睛也蒙住了。

兩腿被緊緊藏在一起,他在水裡有些站不穩,為了不被淹死,隻能儘量往那人身上靠。

方才他大聲喊救命,外頭根本沒人應話,可見那人真是奉了聖旨在折騰他。

“你叫什麼?”裴質試圖跟他套近乎。

“奴才叫小遊。”

“小遊你好,我真的是皇後的親戚。你不能這麼對我,陛下都得給皇後麵子,你就算是奉旨,也彆太過分,有什麼事情,我們有商有量的可好?”

殷瑜偷笑,在他腰間輕輕摸了摸,裴質受不得癢,馬上笑個不停,重心一歪,整個人栽入水中,又被立刻撈起來,他嗆了水,歪在小遊身上咳個不停。

“宮裡對於男妃侍寢,是有規矩的,尤其是第一次,需要在香池泡身,等那裡鬆快了,往裡先放個工具,等到陛下用時,就不會那麼澀了。”

裴質:“……”

“您方才賞奴才的幾個金錁子就很不錯,奴才給您塞進去。”說著話,手在裴質屁股後打著圈地摁著,並不斷提醒他放鬆。

裴質要瘋了,趕緊道:“大哥不慌,我說實話吧,其實我跟陛下也有那麼一點關係。”

“哦,什麼關係?”

裴質一著急說話就不過腦子,但是他有個很好的品質,就是無論多匪夷所思的話,隻要他說了,哪怕再艱難,他也會努力地去圓。

“你也不想想,陛下為什麼一見我,就立刻封我為貴妃了呢!”

“為什麼?”殷瑜配合著問,他想看看裴質能把戲唱到什麼程度。

“因為陛下將我當成了熟人!”

殷瑜低頭挑金錁子,漫不經心問:“什麼熟人?”

“其實我是他爹。”

殷瑜手裡的金錁子沒抓穩,掉落水底。他眯起眼睛問:“你說什麼?”

裴質硬著頭皮編下去:“不是親爹,算是養父吧。他小時候我曾關照過他,正所謂一日關照,終身為父,所以你不能這麼對待陛下他爹。”

“照您所謂的話,每個人遍地是爹了。”殷瑜手上不停,拿金錁子在他後麵試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