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普渡寺危險(1 / 2)

後宮三千都是我 錦重 9031 字 4個月前

有一種痛, 叫做快樂無邊醉生夢死。

最近幾天裴質深刻體會到了這種痛,他現在看見殷瑜腿都抖。整個人特彆乖, 半點妖都不敢再作。每天不是裝死, 就是藏在哪個旮旯躲著殷瑜。

000嘲笑他膽小如鼠。他道:“老鼠好歹每日還能休息, 我這日子過得還不如老鼠。”

隨彆人怎麼看,活命要緊。

這天,他醒的晚了, 起來以後早膳都沒來得及用,殷瑜就已經結束早朝回來了,接到殷瑜回來的消息, 他立馬躺到床上,讓蕊菊在他上麵鋪上一層層的被子,讓他的身體完美隱藏在被子下麵。

殷瑜走進來,吩咐宮人給他更衣:“皇後又去哪兒了?”

蕊菊為了不欺君, 推了推非寶。後者並不知道裴質藏在床上,隻道:“奴才不知道,皇後主子出門一向不喜歡帶太多的宮人,也不愛告訴奴才們他要去哪兒。”

養心殿的宮人道:“並沒有見皇後主子出去。”

殷瑜心中了然,並不急著戳破, 低聲吩咐宮人給他烤些玉米、羊肉等等小吃。

這還是裴質教給禦膳房的小吃。

宮人動作麻利,不消一刻鐘,送來了烤玉米和羊肉串, 還有倆烤饅頭片。殷瑜拿著托盤, 往床邊一坐, 慢吞吞吃起來。

一會,他就聽到了咽口水的聲音。再吃兩口玉米,就有人忍不住了,從層層被子裡鑽出個腦袋來,臉紅耳赤地朝他伸出了手。

真是個貪吃的小豬精。

他遞了個饅頭片過去。裴質就趴在床上,幾口解決掉,又羞恥地向他張開了手。

“你藏在被子裡做什麼?”殷瑜不給,笑著問他。

裴質爬起來,憤憤道:“昨晚你那般不知節製,我還以為我今天已經勞累過度,死翹翹了,所以就把自己給埋了。”

“昨晚?”殷瑜浮現迷茫之色。

又失憶了?裴質呼喚係統:“這毛病營養液能治不?”

000趕緊道:“他這問題太嚴重,營養液不多了,即便有效果恐怕也治不好。”

“那從現在開始攢。”裴質無比惆悵,“希望能早一點攢夠,在我被他做死之前。”

000道:“你要努力堅持不死,相信遲早有一天會成功。”

死不死的,是他說了算嗎?裴質悲傷地瞥了眼殷瑜小腹下麵,覺得自己根本堅持不了多久。

“想什麼呢?”殷瑜見他一直發呆,隨口問。

裴質還以為自己在跟係統說話,脫口而出:“在想陛下一會是不是又要乾我。”說完,發現竟然是用嘴說出來的,而且聽得人還是殷瑜,他想撕了自己的嘴!

殷瑜眉頭輕輕挑了挑,露出個詫異又為難的表情,沉吟道:“想不到你對此事竟是這般喜愛。但白日宣、淫不可取,不過朕也不是不能滿足你。但是你要答應朕一個條件。”

“我不答應。”裴質化悲傷為力量,嗷嗚一口吞了殷瑜手裡的羊肉。

“陪朕巡視江南。”

裴質定住,隨後雙眼亮晶晶,鼓著腮幫子狂點頭。他穿過來之後,最遠的地方也隻是到南山。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江南會是什麼繁華模樣,是不是也會在滿天星空下,坐在花船上聽著絲竹之音,欣賞江淮夜景。

“我去,我去。”

殷瑜陰測測一笑:“既然你答應了朕的條件,那朕就勉為其難滿足你。”

“……”

等等,他要的是條件,不是結果!怎麼說到最後成了他求著殷瑜乾他了。

裴質從床上躍起,要逃,殷瑜哪兒肯放過他。昨晚裴質哭的稀裡嘩啦,聲聲懇切,求殷瑜饒他一命。殷瑜心一軟,便隻來了一次,今日左右無事,不如再來一次。

殷瑜伸腳去絆,裴質輕盈躍過,跑到屋子中間時,殷瑜從後麵拽住他衣裳,他順著力道轉了個圈,被殷瑜輕輕往前一送,推到在了長案上。

“好漢,饒命。”裴質趕緊求饒。

殷瑜一隻手摁在裴質胸前,並不怎麼使勁,裴質知道他的本事,並不掙紮。

“怎麼饒你?哭兩聲來聽聽。”

“陛下太欺負人了。”裴質羞惱。

“哭不哭?”

“哭。”裴質剛要張嘴嚎幾句,突然聽到有細碎的木頭開裂聲,他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被眼疾手快的殷瑜給抱起來了。

他身下,一張實木長案轟然倒塌,上麵懸掛的毛筆滾了一地。

宮人在門外輕聲問:“陛下,可需要奴才們進來伺候?”

“不需要不需要。”裴質滿麵通紅,從殷瑜懷裡跳出來,將地上滾的毛筆一一撿了起來。

殷瑜袖手看著他忙活,隻在他想扶起長案時把他拽住了。長案裂開,有不少木刺,殷瑜怕他把手傷到。

但裴質更不想讓宮人看見被壓裂的長案,這不等於告訴所有人他又胖了嗎?其他宮殿的宮人或許不知道,但是養心殿裡的都是殷瑜的心腹,他們都知道殷瑜在嚴格控製著他的一日三餐,就是因為他胖,他吃得多。

“陛下,不要跟宮人說是我壓裂的,行嗎?”裴質期期艾艾問。

殷瑜點了點唇,裴質立馬湊過去,使勁親了一口。殷瑜樂了,點頭答應。

宮人進來,收拾滿地狼藉。蕊菊問:“這長案好端端地怎麼裂了?”

裴質剛想找個借口打發過去,就聽殷瑜搶先道:“皇後把它壓塌了。”

裴質睜大眼,不敢相信,他怒瞪殷瑜:“陛下答應我,為何食言!”

後者一臉無辜:“朕答應你什麼了,朕怎麼半點都想不起來?”

這憶失的可真巧。裴質氣呼呼盯著殷瑜的臉看,目光沒有閃爍,神色自然,看著不像是在作假。不過他總覺得殷瑜失憶這毛病似乎專門針對他的,怎麼沒見殷瑜忘了自己上沒上早朝,再把大臣叫過來繼續上早朝呢?

裴質已經夠丟人了,殷瑜還沒打算放過他,進來一個宮人,殷瑜就吩咐過來幫忙一起打掃,然後再說一遍這長案是被裴質給壓塌的。

這次真的刺激到裴質了,他下定決心要管住嘴,邁開腿。之後但凡有一點油腥的東西,他都不吃,每日要麼清粥白菜,要麼隻吃鮮果。幾日下來,衣裳竟真的有些寬鬆了。

他欣喜若狂,跟殷瑜炫耀:“我是那種容易胖,也容易瘦的人,隻要我下定決心要瘦,多少肉我都能減下去。”

殷瑜寵溺地揉了揉他腦袋。裴質看著肚子上的肉不少,可穿了衣裳就瞧不出什麼了。他不是怕裴質胖,隻是擔心裴質吃東西無節製,再鬨出上次腹痛瀕死的事來。

“飯可以稍吃一些,不用逼自己太狠。”殷瑜道。以前他逼裴質吃清粥白菜,那也是為了讓裴質有個決心。現在裴質已經有決心了,就沒必要過的那麼辛苦。

“不行。”裴質一口否決。

殷瑜更是心疼他:“怎麼不行呢?朕說行就行,”還要節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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