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觸手係殷瑜(2 / 2)

後宮三千都是我 錦重 8802 字 3個月前

不但會動吧,還時不時地伸出一股頭發,一會拽拽裴質的耳朵,一會掐掐裴質的臉,甚至還投喂了裴質一塊桃花糕。

裴質光顧著研究路,和抵抗時不時騷擾他的頭發,倒是沒注意他身後堆積了一層又一層的牆。

“陛下,你再出個音,我繞暈了。”

“小笨蛋。”

裴質心想:我是個小笨蛋,你還是個小慫蛋呢!遇事還不是靠他救?

他趕緊順著聲音調整方向,突然發現地上多了一縷頭發,他還以為又是騷擾他的頭發,立刻上腳狠狠一踩。

“哎喲!”殷瑜吃疼。

“咦,你疼?”裴質蹲下來看這縷頭發。

殷瑜道:“這是朕的眉毛,你順著它,不就能找到朕?”

“哦哦哦,還是你聰明。”裴質撿起來眉毛,順著它往前走,在七拐八拐以後,果然瞧見了殷瑜。

殷瑜一拽,裴質就順著力道摔進了他懷裡。

“你受傷沒?”裴質從他懷裡退出來,把他上上下下打量一番,確定他沒事,這才訴說自己的委屈,“這東西還調戲我,一會摸我臉,一會還摸我屁、股。”

殷瑜目光複雜地看著他。

裴質看他眼神不對,一愣,愣完怒火中燒,暴怒:“你難道還以為我跟個頭發絲還能發生點什麼?”為什麼是懷疑他出軌的目光?

“畢竟它摸你了。”殷瑜用眉毛輕輕在裴質臉上掃,“是這樣摸你?”又掃裴質耳朵,“還是這樣摸你?”

裴質耳朵是絕對的禁地,不能碰,一碰,裴質反應就很大。

他反應一大,殷瑜就仿佛找到鐵證似的,怒斥:“你看看你自己,一縷頭發都能讓你如此……唉,朕都說不下去了。”

裴質更惱,也不跟殷瑜爭辯,抬腳就要踹殷瑜要害。

他剛一抬腳,突然伸來幾縷頭發,將他手腳全部纏住,他的身體被迫呈“大”字型掛起。

“陛下,救我。”裴質驚呼,喊完,他才發現殷瑜正抱臂,一臉玩味地看著他。

裴質:“……”原來是這廝使壞,真能折騰!

“陛下竟然能操控這些頭發?”裴質試著掙紮,未果,開始跟殷瑜嘮嗑,“陛下玩我玩的很開心啊。”

這才多長時間,殷瑜麵對自己瘋長的頭發,不但不害怕,甚至還立刻接受了自己能操縱頭發的事實。裴質真的要為殷瑜鼓掌了!

“你折騰朕多少回了。”殷瑜冷笑,“朕忍你很久了!今天說什麼也要給你點教訓嘗嘗。”

兩縷頭發伸過去,一左一右地戳裴質的臉頰。裴質的嘴被迫嘟著,殷瑜本想繼續冷臉教訓,但又覺得裴質這模樣十分可愛,走過去吧唧親了一口。

“算了,念在你也非故意的份上,朕也就不對你用一些小刑罰了。我們直接進入正題。”

幾縷頭發伸過來,兩三下撕爛了裴質的衣裳。裴質被高高舉起來,三百六十度在殷瑜麵前轉了個圈,殷瑜欣賞完了他的身體,這才慢吞吞地開始正題。

他拿起筆,蘸了點墨汁,剛要動,裴質嘴快:“不能玩道具,我隻接受真人!”

“道具?”殷瑜困惑地看了眼毛筆,隨後恍然大悟,好奇地看了眼能夠用道具的地方。

裴質如果手能用的話,肯定要抽自己一巴掌,讓你嘴快。

殷瑜勾勾手指,那頭發便將裴質送到了殷瑜跟前。殷瑜提筆,在裴質臉上畫了個豬鼻子。

“哈哈哈哈哈哈哈,朕早就想給你畫個豬鼻子了!你跟太子簡直長得一模一樣!”

裴質:“……”皇帝好純情一男的。都綁上了,隻為畫個畫?

*

一切做儘了,係統才悄悄地好了,那些頭發也很快消失了。裴質跟殷瑜賭氣,自己出來晃蕩,卻還是不知不覺走到了裴亦身後。

唉,勞碌命,還想著殷瑜交代的任務。

他陪著裴亦走上次的小巷子,這次還有人半路堵道,卻是幾個人把許望北堵了。許望北被摁在牆上訓話,人多就慫的許望北此刻低眉順眼,一聲都不敢吭。

裴亦看了一眼,轉身就走。

跟裴亦一起的同伴看不下去了,拉著裴亦:“許望北雖然討厭的很,但好歹是你我同窗,我們難道任由他被人欺負?”

裴亦冷靜地有些無情了,他道:“你是個病秧子,我也手無縛雞之力,你我加起來,也未必是那些人的對手,何必上趕著送死。不如回去叫人。”

“這一來一回多費時,他挨打了怎麼辦?”

裴亦走的腳步不停:“打殘打死,都是他的命。”

裴質看的一肚子火,這冷血玩意!不是說是裴亦把許望北摁在地上摩擦嗎?許望北看起來也不像是追人的那一方。

怎麼現在瞧著,反倒是裴亦對許望北沒有意思,是許望北纏著裴亦?

裴質也懶得跟了,他跑去酒樓大吃一頓,吃到撐得扶著牆才能下樓。係統忽然道:“裴亦有危險。”

他在裴亦身上放了顆警報雷,這會是起作用了。他問清楚裴亦所在的地方,離他隻有兩條巷子的距離,立刻踩著小馬達過去了。

但還是晚了,裴亦被打的鼻青臉腫。裴質剛要出手救人,許望北不知從什麼地方竄出來,舉了個大棍子,吼著衝過來,對著人一頓揍。

他一個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又哪是五六個人的對手,衝過來也隻是多一個人被打。

他身體強壯,不像裴亦看起來一吹就倒,這些人打的更是不留情,朝他腦袋上還踢了好幾下。

“你快跑。”許望北衝裴亦喊。為了給裴亦創造逃跑的機會,他也不抱頭了,任由拳頭和腳往他頭上落,他騰出手死死抱著一直在打裴亦的那個人。

裴亦站起來,木然地看著許望北。

“走啊。”許望北以為他傻了,聲嘶力竭地大喊。

裴亦猛然抬眼,像是剛剛找回來丟失的魂魄似的。他蹲下來,撿起許望北拿來的木棍,朝著對手腦袋上狠狠一掄。

他與許望北不一樣。許望北外表咋呼,打人卻沒那麼狠,裴亦不同,根本不考慮這一棍子下去會不會打死人。

他這麼狠,反倒是把那幾個人嚇到了放了兩句狠話,趕緊跑了。不能出人命,是他們這些官家子弟的底線。

裴亦走到許望北身邊,也不看他,仿佛給他一個眼神都是浪費一般,不屑道:“你不是說你殺人不眨眼?”冷笑一聲,走了。

許望北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看著帶血的棍子,狠狠握了握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