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裴質臉盲症(2 / 2)

後宮三千都是我 錦重 10951 字 3個月前

“說起來,朕覺得有點委屈。”

殷瑜這是在對他撒嬌?裴質好笑問:“陛下怎麼委屈了?”

“你看,咱倆彼此心意相通,但做起這事來總是不順。那次好不容易在外麵嘗試一次,還被當場抓住,臉都丟光了。可你看裴亦那家夥,嘴上從來不積德,一個文臣,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偏偏他就辦什麼都順心,就連做這事,也能做個痛快!”

裴質心道,裴亦這會不一定全是痛快,許望北那廝不得將裴亦吃的骨頭渣子都不剩嗎?就像他,到殷瑜的第九次、第十次的時候,他基本屬於半昏睡的狀態。

“朕這次,就享受一下在外麵隨時能被人發現,做起來到底是什麼滋味。”殷瑜迫不及待地將兩個人的衣裳脫了,前戲匆匆,正要辦大事,裴質忽然聽到了病毒說話,一把將殷瑜推開。

“病毒,你剛才說什麼?”裴質猛地坐起來,急聲道,“我聽見你說話了,你再說一遍?”

“我馬上要關機了,救我。”病毒哀嚎。

裴質慌著讓000送了一顆火箭炮給病毒,他在等病毒說話,殷瑜卻仍不死心地仍想推倒他,被他一腳給踹開。“彆煩我,辦正事呢。”

“你身為皇後,你的正事不應該就是伺候朕……唔。”殷瑜的唇被堵住,整個人放鬆下來,專心嘗試在唇上占得主場。

裴質卻要分心跟病毒說話:“喂,你彆拿了寶貝就走啊。”

半響,病毒才回複他:“我沒有走,剛才隻是用了那顆火箭炮,確保你的退路不會被封殺而已。”

“我的退路?”

“裴質,你已經發過病了,對嗎?”病毒問,“臉盲症的感覺如何?”

裴質呆住。殷瑜親著親著得不到回應,不滿地伸手在裴質腰間掐了一把,然而疼痛隻是讓裴質清醒過來,繼續將注意力放到病毒身上。

“我、我為什麼會有臉盲症?”

000也出來說話:“他的任務不是過來拯救臉盲的皇帝,讓沒有感情的皇帝開心快樂嗎?”

“對,這也是他的任務。”病毒道。

裴質猛吸一口冷氣:“臥槽,難道這其實不是什麼提升快樂值的小白任務,而是在這個簡單的任務下,還藏著什麼恐怖設定?比如,傳染臉盲症什麼的?”

病毒還未說話,裴質已經抗議起來:“我不是中了十億大獎的幸運讀者嗎?我是來完成任務領獎的,難道你們不想給我十個億,就把我騙過來這裡謀財害命嗎?”

“謀財害命稱不上,有所圖謀倒是真的。”病毒哭笑不得,“你跟我說話雖然用的是意識,但也請你稍微注意下自己的嘴,親的哈喇子流出來了。”

裴質滿不在乎:“我都進入到你們這個恐怖世界了,還管什麼哈喇子!”

“這不是恐怖世界,你本來就有臉盲症。”

“不可能!”裴質一口咬定,“我從小到大都沒事。”

“那我問你,你高中時同桌長什麼樣子?”

裴質偏頭認真思索,殷瑜不滿被打算,又強行把他腦袋掰正,繼續親。裴質苦思半響,搖頭:“高中過去時間太久了,我記不清了。”

“那你大學時候的室友,還記得嗎?”

室友?裴質上大學時手氣好,他們宿舍樓每一層都有一個兩人間,還帶獨衛。輔導員把他們全係叫到一起抽獎,誰中了誰就住兩人間,裴質第一個上場,一把抓了個兩人間出來。

他記得兩人間雖然很小,住的卻很舒服。但他對室友卻沒什麼印象了,隻記得室友是很好的人,但怎麼好,他也記不清了。

“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他長什麼樣了。”

“那你畢業以後,公司的老板,總應該記得吧?”

裴質用力去想,越想越急。他為什麼會不記得彆人長什麼模樣呢?他不可能是臉盲症!如果他臉盲,他怎麼會不記得自己有這毛病?

“怎麼了?”殷瑜感覺裴質呼吸急促,立馬停下來關心他是不是有什麼事。

裴質抬頭看殷瑜,劍眉細目,黑眸裡滿滿是他,仿佛藏著無限的深情,唇很薄,像是一把殺人的利劍,偏又被他親的紅腫,多了幾分溫暖和親密。

他明明能看見!

“到底怎麼了?”殷瑜低聲問,“你不舒服?”

裴質一把抱住他,躲進他懷裡,心稍微安定了些。裴質又問病毒:“有什麼事情,你都直接說出來吧。”

“也沒什麼了,你既然有了症狀,什麼事也就不用我多說,你都會感受到。我不過是給你打個預防針。”

裴質心慌得厲害。

病毒又說:“以前幾次,我能力有限,非但保不住你們,還一次次把自己逼得關機。這次我之所以出來把話給你說明白,是因為我已經到了一個極限,如果你們還像以前那樣處理問題,我就會徹底崩亂,再也無法重啟,到時候這個世界,就會毀滅。”

如果世界毀滅了,他們家渣皇帝該怎麼辦?裴質惶然問:“什麼叫做‘像以前那樣處理’?”

“你很快就會知道了。我會將你送我的地雷、手榴彈、火箭炮都用到你身上,希望你平安度過。”

說完,病毒就再也沒了聲音。

“裴質?”殷瑜低聲喚他。

他將頭埋在殷瑜肩上,小小聲問:“如果我也看不清人臉了,你會不會嫌棄我?”

“不會。”殷瑜回答的特彆痛快。

裴質心裡稍稍好受些,還好他是在殷瑜愛上他之後,才會犯病。否則他都沒有信心,會讓殷瑜愛上他。

“朕會很開心。”

“嗯?”開心?

“你要是像朕以前那樣看不清人臉了,朕不就可以報仇了?你以前怎麼蒙騙朕的,朕也怎麼逗你玩。朕都想好了,到時候找一百多個人穿上龍袍,讓你猜哪個是朕,猜對了就能睡到朕,猜不對就把你關到天牢裡待一夜。”

裴質被他逗樂了:“不會認錯,你的身體又胖又高,哪裡肉多,哪裡骨頭凸一點,什麼地方什麼手感,我都清楚。哪怕看不清你的臉,我也能第一眼將你認出來。”

“你都這麼厲害了,那朕還嫌棄你做什麼?”

兩人相擁而立。

片刻後,閆青城過來,剛要開口,就看見殷瑜一個人站在一棵大鬆樹底下,雙手前舉,閉著眼睛,滿臉陶醉。他“陛”字剛出口,就驚恐地捂住自己的嘴,陛下似乎有些不正常,溜了溜了。

“閆青城來過了。”裴質好心提醒。

裴質能發現,習武的殷瑜自然早聽到閆青城的腳步聲了,他隻是不想破壞兩人之間的這種氣氛。“走吧,估計下麵已經跪完經了。”

兩人往下走,路過許望北裴亦那棵樹時,裴質起了壞心眼,又撿了個塊小石子,朝樹底下輕輕一扔。

來呀,裴亦,出來瞪我呀,看到陛下還不嚇死你?

裴質正得意,忽然聽見裴亦一聲慘叫。他和殷瑜對視一眼,立馬鑽進樹底下,卻見裴亦隻穿了外袍,還被中衣將手捆住,正仰著頭往樹上看。

順著裴亦的目光,兩人抬頭看,就見許望北用衣服把自己的腳捆住,掛在樹上,竟然把自己倒吊起來了。雖然許望北一直試圖挺身往上解開衣裳,但力氣不足,並沒有成功。

裴質愣了一愣,才明白過來許望北這是在做什麼。這廝定然是忍不住一直要裴亦,又擔心裴亦受不了,所以爬上樹,用儘力氣將自己倒吊起來。這之後,哪怕他再忍不住,也沒有力氣向上挺身,將捆著自己腳的衣裳給解開了。

真是個又二又管用的法子。

地上還撒了一地裴質給的藥丸。

殷瑜雖不知其內情,但看二人衣衫不整,以及許望北失了理智的模樣,心裡了然,歎道:“朕就沒見過像他這麼又蠢又逗的人。”

裴質扭頭看了眼殷瑜,點點頭:“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