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胎(2 / 2)

林母其實想帶林二哥多出去走走,是想著讓他多見見人,萬一被哪個看中了呢。

省得在一棵樹上吊死。

要不是她也中意芬芬,早不想搭理彭家了,猶猶豫豫的。

之後又有人來她家拜年。

楚贇是初六那日來的,帶了兩匹綢緞。

都是素淨的綢布,用來刺繡正合適。

雖然他沒說送給誰的,但林家人都知道是給林小溪的。

不過林爹林母表情都有些複雜。

林小溪卻沒多想,她們是合作夥伴。

互相送禮維係關係太正常了。

林小溪讓梅花姐做了羊雜米粉。

時間不那麼充足,所以大米隻泡一個時辰就上石磨了。

結果做出來彈性更好。

看來上次她泡的時間太長了。

因為她知道楚贇會來她家,所以食材準備的很是充分。

當日中午全家都吃的羊雜米粉。

完整版的。

楚贇並不挑食,羊雜在顧府屬於賤物,依然吃的津津有味。“這個好吃,味道很是特彆。”

羊肉本來就暖性,加上陶罐保暖,最後大家都吃的抹汗。

林小溪考慮過在等著日子定製一些砂鍋,然後油炸鋪子就開始賣羊雜米粉。

因為要談生意,林小溪就將人拉到她屋裡了。

不過林大哥、林二哥也跟著過來了。

林小溪也沒攆人,估計是林母讓的。

有些不解,去年還沒這樣,難道過個年規矩就多了?

因為林小溪沒和林大哥他們說那百分之三十分紅的事情,所以現在也不好提。

隻是將羊雜米粉的做法遞了過去,“我準備年後就在油炸鋪子裡賣。”

然後又把羊湯冰塊和熟羊雜的事情說了。“隻要提前準備好的話,沒什麼活兒的。”

她也是因為這個,才敢說年後直接上馬的。

不擔心後廚人員不夠。

倒是配套的夾子、托盤、隔熱墊需要費些時間。

不過她都已經記錄在紙張上了。

回頭楚贇準備,她跟著占便宜好了。

她沒想白要,隻不過不用一樣樣弄了。

楚贇連看連點頭,“其實這羊雜米粉兒可以單獨開店的。”

林小溪自然也這樣想過,“我還是覺得放一起比較好,單賣太過於單調,就拿油炸鋪子邊上的那個麵館來說,你彆看就是一家麵館,其實人家賣十幾種呢,粗的細的寬的,加肉不加肉的,總之不少選擇呢。但是羊雜米粉就沒那麼多變化了。而且放在一起,油炸和米粉也能相互促進。”

楚贇又問,“你這羊雜米粉準備多少錢一碗?”

“三十文。”一斤羊肉錢,這價格不算貴。

但是成本不到十文。

首先羊雜便宜,而且也不會放一斤,有二兩就不錯了,其餘的配菜還沒羊雜貴呢。

楚贇卻覺得價格很合理,甚至有些低,“那你不怕客人去了油炸鋪子不買油炸,直接吃一碗羊雜米粉就飽了?”

這樣就影響油炸了。

林小溪奸詐的笑了,她可是狡猾的商人,怎麼會犯這個錯誤呢。“我準備統一采買一批砂鍋,我在紙上有寫的,它保溫性好,這樣可以從頭吃到尾都保證羊雜湯是熱的,陶罐兒還差一些。砂鍋其實放不了太多東西,再加上還有豆芽之類的配菜墊底兒,其實裡頭的米粉兒也就是一小把的量,根本就吃不飽的,但味道又確實好,相當於湯品了,有這個倒開了胃口了,說不得油炸還能多吃一些,不會那麼膩。”

林二哥之前一直沒接話,但豎著耳朵聽呢,這時候也忍不住了,“小妹你賣三十文可不便宜,分量那麼少,人家能願意嗎。”

“哼哼!你們又忘了我和你們講的顧客人群了嗎,能去咱們油炸鋪子去吃的人並不是那種吃不飽飯的,而是兜裡有閒錢的。他巴不得進去多吃幾樣了呢,如果羊雜米粉量太大了,他就吃不了油炸了,也許他還會不高興呢。”她這絕對不是胡攪蠻纏瞎扯的。

楚贇、林二哥等人都陷入思考。

林大哥一直在走神,估計還在想他的雕刻。

好一會,林二哥點點頭,“也是這個道理,一般到我們一品樓去吃飯的,都是喝酒談事情的,真去那吃飯的還真不多。”

林小溪豎起大拇指,“二哥理解的很對。”

“那定製這些小玩意就交給我了。”楚贇將紙張收好,狀似無意的問了句,“明日去油炸鋪子麼?”

油炸鋪子今日已經在準備了,明日正式開業了。

頭一天開業,她肯定要去的,“去。”

楚贇嗯了聲,也沒再說。

倒是喊了林大哥,和他討論起玉雕來了。

之後兩人更是去了前院。

林小溪和林二哥麵麵相覷,他們這是被丟下了。

林小溪聳聳肩膀,很是無所謂,正好和二哥說點正事兒,“二哥,我和娘去彭家,彭家嬸子態度有些…”

用什麼詞語呢,推脫也不恰當,反正女性直覺告訴她,有些危險。

也許彭嬸子有了其他的想法了。

所以她想給林二哥打個預防針。

雖然她也認為芬芬姐挺好的,但是她是偏心的。

天下何處無芳草。

林二哥很是緊張,“她說什麼了。”

林小溪搖頭,也是在安慰林二哥,“她並未直說,但是態度很是可疑。”

最開始的時候彭嬸子是不同意的,態度很是堅決,中間的時候態度就慢慢軟化了,到了現在,芬芬姐年紀也大了,照說應該差不多到水到渠成這一步了,沒想到居然倒退了,反複了,那這中間就有事兒了。

“二哥,我是說如果,打個比方,如果彭嬸子拒絕了呢?”林小溪看向林二哥。

林二哥垂著腦袋,整個人都蔫吧了。

林小溪有些不忍心了,“我就那麼一說,也許我多想了。不過二哥,你還是讓爹約彭叔叔,看他家到底有何要求,這樣咱們才知道往哪頭使勁。”

這是她想到最靠譜的辦法了。

林二哥猛的抬頭,“小妹,真的可以麼?”

林小溪點頭,“可以的,彭叔叔那人還是很乾脆的。”

她自然不會說,也許會帶來壞消息。

但是總比鈍刀子磨肉強,行不行的總得給句話。

就這麼被吊著,林小溪感覺很是難受,好像把林二哥當做備胎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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