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如果動用神殿力量,絕對比現在慘……好了,我知道錯了,你彆瞪我了,要瞪回去瞪,這裡這麼多人呢,給我留點麵子。”
江衍說:“你還知道丟臉。”
科爾說:“如果隻有你一個人的話,我就不知道了。”
“你就仗著你受了傷,我不能對你怎麼樣是不是?”
“不是,我天天都在期盼你能對我怎麼樣。”
“你想我對你怎麼樣?”
“嗯,你真的想知道?”
“這裡人多,你還是回去再和我說吧。”
“……好吧。”
好容易到了目的地,把科爾扶上床,西澤火燒眉毛地迅速遁走。
他一個單身漢能聽這對情侶甜甜蜜蜜了一路也沒中途走人,說明他真的拿這兩人當朋友。
係統也是一進帳篷,就自覺地帶著銀鼠滾到角落裡,堅決不打擾兩人。
夜晚療傷什麼的……
這可是談情說愛時絕不能錯過的大好機會!
被看不見的東西給抓去角落裡的銀鼠一臉茫然加恐懼。
#媽媽救命,鬨鬼了!#
考慮到給科爾處理傷口要很長一段時間,江衍路上托人把晚飯送到帳篷,免得這個重傷人士等會兒還要拖著殘軀去和大家搶飯。
果然才打好熱水,晚飯就送過來了。江衍看了看,蔬菜湯,蘋果派,烤鹿肉,奶油焗蘑菇,還有一壺加了很多奶和糖的咖啡,非常豐盛,堪比他們還在神殿時候的夥食。
行軍路上還能吃得這麼豐盛,不得不說,祭司團的待遇是真的好。
“是肖恩安排的吧。”科爾說,“老祭司可不會這麼貼心,專門給你放那麼多的糖。”
“嗯,明天要好好謝謝他。”
江衍用了一點小手段,讓晚飯保持著熱度,就沒去管了。
他先用熱毛巾給科爾焐身體,焐化凝結的血塊後,撕開因為氣溫太低從而和血粘在一起的布料,把破破爛爛的棉衣和內衣全部脫掉,這才換了新的熱水擦拭傷口,避免細菌感染。
傷口早就不再流血,甚至有些已經開始慢慢愈合,他這麼一擦,讓科爾感到有些癢,忍了忍,終究是沒能忍住,笑道:“你彆弄了。我癢。”
江衍沒理會,埋頭繼續擦著。
看他這麼認真,科爾無奈,隻得做點什麼轉移注意力。
剛巧擺放著晚飯的小桌子離得近,手一伸就能夠到,科爾等他把自己沒骨折的那隻手臂擦好後,就端起盛著蔬菜湯的碗,喝了一口。
味道不錯,比他們騎士團的好吃多了。
“啊,張嘴。”科爾把碗端到正忙碌著的戀人嘴邊,“你擦你的,我喂我的。”
江衍依言張嘴,囫圇喝了口,轉身去洗毛巾。
洗完毛巾,他繼續給科爾擦拭,科爾則繼續喂他吃飯。
就這樣,等把所有的傷口都擦拭完畢,可以用神力治療了,晚飯也被兩人消滅得隻剩半壺咖啡,江衍準備夜裡巡邏的時候喝完。
放下毛巾,洗乾淨手,他開始調動體內的神力,幫助科爾加快傷口愈合的速度。
神力在掌心凝聚,散發出來的光芒比戰鬥時艾伯特動用的不知要明亮多少。掌心貼近那些傷口,若有若無地撫過,傷勢較輕的傷處立即變得平滑,較重的也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飛快愈合,果然祭司是戰場上最好用的奶媽。
江衍從左到右,從上到下,手掌頗有秩序地慢慢撫過各處傷口。
等到了下腹,他動作驀地一停,臉也騰一下就紅了。
他直愣愣地看著下腹再下麵一點的位置。
景祁這個……
這個老司機……
“修魯。”被當作老司機的人這時低低喊了聲,聲音略帶沙啞,尾音仿佛藏著把小鉤子一樣,勾得人心癢癢,“你彆摸了,我癢。”
江衍轉移視線,沒說話。
他想癢就癢唄,你為什麼還硬了?
然後就聽對方繼續說道:“我難受,你幫幫我好不好?”
“不好。”
江衍吐出兩個字,目不斜視地繞過那個部位,繼續自己的治療大業。
見他嘴上說得冷酷,臉和脖子卻紅成一片,科爾又說:“我剛才吃了好多鹿肉。”
江衍說:“我也吃了。”
科爾說:“我吃的特彆多。”
他加重了“特彆”兩字。
然而江衍卻好像沒有get到他的點,十分耿直地問:“哦,你吃撐了?”
科爾:“……”
不,我沒有吃撐。
我隻是上火了,又被你摸個不停。
突如其來的火焰在心底燒著,燎原一樣迅速燒遍整個身體。明明帳篷裡溫度不是特彆高,可科爾的身上卻還是有汗漸漸溢出,他望著江衍的目光也是變得越發深邃,仿佛要把這個人給拆吃入腹一樣。
而江衍看似鎮定自若地給他治療著餘下的傷口,實則掌心裡的神力已經時明時暗,沒之前那麼穩定,可見他心中也並不平靜。
過了不知多久,撫過最後一處傷口,江衍還沒抬頭,就被按住肩膀,整個人不受控製地倒在床上。
然後立即有人壓過來,才愈合好的雙腿往裡一叩,叩住他下半身,同時雙手也是一邊按住他一條手臂,把他牢牢鎖住,讓他無法掙脫,這才低下頭來,迫不及待地吻住那比臉還要更加紅潤的嘴唇。
很甜。
比剛才的咖啡還要甜。
才淺嘗就是這樣的滋味,深入又會是怎樣的感覺,會不會比上次更甜?
科爾這樣想著,又咬了下對方的嘴唇,終於探入進去。
和上次一樣,他沒有遭到任何抗拒。
甚至他能感到江衍微微開啟了牙關,迎接他的進入。
被祭司如此迎接著的騎士頓時心情非常愉快,低低笑了一聲。
和剛剛的急躁不同,他慢條斯理地掃過小祭司的牙齒和上顎,巡視一般地慢慢品嘗過了,才纏上對方的舌頭,把那甜絲絲的味道又是吮又是吸地嘗個徹底,水聲隱響,曖昧極了。
“比第一次的感覺好。”
比小祭司的身體要大上一號的騎士低聲說著,雙手鬆開對前者的桎梏,轉而摸進祭司服裡。
隻會拿劍的手指腹長著繭子,有些粗糙,摸得江衍身體一顫,條件反射地想要推開他。
可到底還是控製住了,沒有真的推開。他沉默片刻,手搭上科爾的後背,緊繃著的肌肉也放鬆下來,一副把自己全交給他的姿態。
科爾正為他態度的改變感到興奮,就聽見他輕聲地說:“哪個第一次?”
“真正的那個第一次。”不知道是清楚係統有為了保護宿主的個人**從而陷入休眠的規定,還是實在忍不了了,科爾居然說道,“我喝醉酒的那個第一次。”
江衍聞言笑開:“原來你真的裝醉。”
發燒那天,他說又不是沒看過,還說那次沒能做到最後,當時江衍就懷疑六年前的那場聚餐,他是真醉還是假醉,否則他把他送進酒店的時候,他都已經迷糊得認不出誰是誰,親到一半又直接睡著了,怎麼可能會記得那麼清楚?
“……不,那次我是真的喝醉了。”科爾想也不想地說道,“但那會兒我還有點意識,所以知道我都做了什麼。”
解釋完,才堪堪反應過來江衍剛剛是說了什麼。
於是手中的動作一下子就停住,眼睛也瞪圓了:“你認出我了?你知道我是誰了?”
驚喜來得太快,**都稍微有些平息。
而江衍也沒想著要逗他,直截了當道:“對,我知道你是誰了。”末了,補充道,“我媽說,我剛出生的時候,你抱了我,還親了我,我初吻就是那個時候被你拿走的。”
景祁比他大兩歲。
因為自己的順利出生多虧了景祁的緣故,所以兩家往來密切,他倆也打小就玩在一起。
與小一些的孩子總是跟在大孩子身後當跟屁蟲,惹得大孩子嫌棄厭煩不同,景祁是從一開始就把江衍當自家弟弟一樣護著,走到哪兒帶到哪兒,上幼兒園的時候也抱著不肯撒手,兩人的關係可以說是非常親密,真正意義上的那種竹馬竹馬。
等到江衍也上了幼兒園,景祁開始上小學了。結果景祁還沒因為兩人上學地方離得太遠而鬨一鬨,他就被爸媽打包帶走,一家三口出國去了。
這一出國,就是整整十三年。
十三年後,景祁回國參加高考,成功考入京大金融係,然後開學軍訓,邂逅了本該在一秘密軍區接受訓練,卻跑來京城給他們這些新生當教官的江衍。
隔了那麼多年沒見的兩人由此再度親密起來。
隻是兩人都是男性,並且一個在當兵,一個才上大學,注定了會聚少離多,所以軍訓結束後的那場聚餐,喝醉酒的景祁強壓著江衍接吻,當時兩人明明都意識清醒,可事後卻當作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心照不宣地繼續做兄弟做朋友。
做到今天,終於把事情說開,彼此都是你把我當兄弟我卻想和你開車的想法,不得不說這樣的過程也很是有些峰回路轉,結局也很是有些出乎意料。
江衍甚至暗暗地想,幸好景祁在某江和各種社交軟件上對他的關注大大高過彆的人,否則能和他一起穿進他的坑文裡的讀者,就不一定是景祁了。
“沒認出你的話,誰會和你卿卿我我。”江衍笑著親了他一口,“你以為我真把這些世界當成真的了,心甘情願地和男主談戀愛?”
景祁說:“是啊,我以為你入戲太深,真的喜歡上這裡的人。”
江衍說:“怎麼會。這些都是假的,我最後還要回去的。”
隻是由他的坑文所形成的虛擬世界而已——
打從和係統有所接觸時開始,江衍就很清醒地明白,他穿越的這些世界都是假的,就連那些所謂的感情,也都是根據他的大綱來提前安排好的,他隻需要按部就班地完成係統的要求,遲早有一天他會回到他原本的真正的世界裡。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景祁竟然被係統和他綁定了,這對他來說可謂是非常驚喜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景祁悄悄鬆了口氣:“這就好。”又問,“那等我們回去了,你會和我在一起嗎?”
他這話說得有些小心翼翼,注視著江衍的眼裡也滿是忐忑。
他想起上個世界,他每每望見江衍看向那個君卓彥的眼神時,總是又氣又嫉妒,明明自己的角色才是男主,結果整體戲份還沒一個反派多?
好不容易由暗到明,能光明正大地培養感情了,他萬萬沒有想到,江衍對大綱居然那麼看重,說不偏離就不偏離,說沒有感情線就沒有感情線,導致他結局才鑽空親了那麼一下,然後到了這個世界,拿到《戰神》大綱的他簡直不能更暢快,覺得總算揚眉吐氣,能好好追人了。
果不其然,這一追就追到了手,比做夢還來得有些不切實際,他覺得有點不太真實。
索性江衍回答得很爽快:“會的。我喜歡你那麼多年。”說著又笑起來,景祁依稀能從這張臉上看出他原本的麵容,“我還想去看你新電影的首映禮——你邀請我?”
“請,絕對請,最好的位置留給你。”
親耳聽到告白,景祁高興得快瘋了,嘴唇,下巴,臉頰,他胡亂地親他,說出來的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以後首映禮最好的位置全都留給你……阿衍,我太高興了,我好喜歡你,我喜歡你好久了,我和人拍對手戲的時候想的全都是你……”
江衍接受著他的親吻,聞言不由打趣道:“難怪他們誇你演技好的時候,老是拿你和彆的演員的對手戲來說道。”
景祁含住他的嘴唇,含糊道:“我演技也就在你麵前發揮得最好了。”
從大學到社會,整整六年的時光——
要不是江衍一直單身,沒有談女朋友,他早就堅持不下去了。
回想起以前暗戀時的酸楚和苦澀,對比一下現在的興奮和幸福,景祁覺得當年的自己真是做了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於是越親越投入,先前中止的動作也重新開始。
他撫摸著江衍的身體,邊摸邊脫,很快就把那層礙事的祭司服脫了下來。然後慢慢往下,喉結,鎖骨,胸口,全被他仔仔細細地照顧了一通,手也不斷揉捏著,揉得江衍險些使不出力氣,差點要溺死在他的動作裡。
眼看著手漸漸往下,快要碰到某處,他準備提槍上陣,江衍深呼吸了一下,猛地翻身,兩人位置調換,他被壓在下方,雙眼迷蒙地看著身上的人。
“阿衍,怎麼了?”他問。
“你想上我?”江衍微微挑眉,神色不複平日的沉靜,眉宇間隱有一絲痞氣,“《戰神》裡可沒有床戲。”
“係統不是在休眠嗎,我們做了它也不知道。”
“那不行。”江衍伸手握住他的要害,漫不經心地動作著,語氣也是漫不經心的,“誰上誰……這可不是你說了算的。”新新電腦版大家收藏後就在新打開,老最近已經老打不開,以後老會打不開的,請牢記: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