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說:“知道。那個任務怎麼了嗎?”
此時江衍已經在慢慢平複喘息,他的狀態也隨之慢慢恢複正常。
他再洗了把臉,隨手抹去水珠,使勁眨了眨眼,試圖讓那些畫麵從眼前消失,才伸手按住太陽穴,語氣沉沉地說道:“執行那個任務的總共有五個人,我是隊長。”
那個任務是去往西南邊境,狙殺要進行交易的兩個大毒梟。
按理來說,這個任務並不難,江衍帶隊足夠了。可事實卻是四個隊員全部死亡,唯一還活著的江衍被抓,在地下室裡關押了整整一個月。
說到這裡,係統恍然大悟:“是不是那一個月,你斷更了?我記得那是你斷更最久的一次。”
“你還記得啊?”江衍動了動唇角,做出個笑的動作,“我當時沒來得及請假,回來後懶得再寫,索性坑了。”
在部隊裡本來就沒多少休息時間,有也是被他用來碼字。然而以他的身份,動輒就要去執行各種突發任務,一執行,就得斷更,然後斷著斷著,他就棄坑了,轉而開新坑,結果新坑沒寫多久,又去執行任務,於是又斷更,又棄坑,如此這般,周而複始,他成了某江最有名的一個坑神。
現如今他被迫回想起當初的那一幕,才恍然發覺,被完美填坑係統綁定,完全是他自己作出來的。
感慨了一下大大的棄坑史,係統追問:“那最後任務失敗了嗎?”
“沒有,成功了。”
隻是這個成功來得實在艱辛。
在那一個月裡,他每日每夜地被虐待,具體手段如何不必多說,反正他回去後就申請了退伍,上級也很快批準,概因他成為了一名創傷後應激障礙患者,不再適合當特種兵,最普通的那種士兵也不再適合。
所以在地下室裡看那個助理被電擊,他才會那麼失態。
係統想了想,小心地轉移話題:“《教父》就是宿主退伍後才寫的嗎?”
江衍說:“差不多吧。”
寫助理這段的時候沒多想,直接一筆帶過,結果報應不爽,他現在總算體會到這個情節設定得是有多坑爹了。
嗯,難怪被他坑了,果然是黑曆史。
和係統說了會兒話,江衍心態徹底恢複正常。他放了熱水,慢騰騰地泡了個澡,泡得快在浴缸裡睡著,才在係統的提醒下上床睡覺。
很快就睡著的江衍並不知道,在他隔壁的房間裡,那先於他上床的應當是喝醉了的人,此刻正眯眼看向某處,麵龐泛著淡淡的紅暈,口中也時不時發出一兩聲低吟,撩人極了。
雙手在被子裡動作著,過了許久,**被釋放,許笙滿足地歎息,眉梢眼角卻透著股難耐的空虛。
拿紙巾擦乾淨後,他把不知道什麼時候順過來的那條領帶纏在手上,湊近深吸一口,嗅到一點極淡極淡的煙香,才心滿意足地睡了。
和喜歡的人睡在同一個屋簷下,個中滋味真不是一般人能體會得了的。
……
第二天,許笙起了個大早,簡單洗漱後,他去了一樓廚房,想給江衍做早餐。
“周爺喜歡中餐。”
廚師早年是國內外非常有名的大廚,曾擔任過國宴廚師長,退休後就一直在周家,給周舶當私人廚師。
現下這位大廚正把早早準備好的食材一樣樣地說給許笙,末了又說:“周爺最常吃的早餐是豆漿油條,包子和粥,偶爾也喜歡喝早茶,不過西式早點是從來都不碰的。”
午餐和晚餐也基本都是中式,如果有吃西式的,那絕對是周昀難得的精神正常,點名要吃。
除此之外,周舶在外應酬,不管是他請彆人還是彆人請他,也基本都會挑中餐廳。
“我知道了,謝謝您。”
許笙道了謝,看蟹黃湯包已經包好,根本用不著他,他索性去煮粥,又調了兩盤清爽可口的小菜和醬料。
等湯包蒸好,粥也煮好,他端去餐廳,就見江衍已經起來了,正在餐桌前看報紙。
今天是周六,沒什麼應酬,也不需要去公司,江衍穿著家居服,臉上也戴了副銀絲邊眼鏡,平日裡那種讓人敬畏的氣息一收斂,他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溫和,很好說話的樣子。
不過也正因為穿著家居服,比修身西裝要肥大一些,許笙覺得他這兩年似乎瘦了點,但還是那麼好看。
心裡仿佛有團火在燒,許笙舔了舔嘴唇,不動聲色地打招呼:“教父早。”
“早。”江衍放下報紙,打眼一掃餐桌,就看出今天早餐的不同,“你做的?”
許笙說是,然後探身給他夾了個湯包,蘸好醬料,送到他碗裡:“您嘗嘗?味道應該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