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教父11(1 / 2)

快穿之我的黑曆史 17955 字 7個月前

有過第一個晚上的尷尬經曆,接下來的一個星期,江衍再監控,果然又碰到兩次同樣事件。

係統對此表示樂見其成:“這很好呀!男人三十一枝花,正是最需要滋潤的時候,男神持久才好,不持久,怎麼能讓宿主性福呢?”

江衍:“……你就可勁兒當景祁吹。”

係統挺了挺胸:“我就是景祁吹!男神哪哪都好,不服來辯!”

江衍冷笑:“誰要和你辯,我直接把你揍一頓,你就是景祁黑了。”

係統癟了癟嘴,沒回話,隻扔了個“我就喜歡你看不慣我又乾不掉我”的表情包。

江衍也扔了個“跪下叫爸爸”的表情包。

係統見狀,立馬回了個【上一個在我麵前裝逼的人,墳頭草已經兩米高了.jpg】。

江衍:【我允許你先跑39米.jpg】

係統:【來呀你來抓我呀.jpg】

江衍:【雖然你是傻的,但是爸爸愛你.jpg】

和係統你來我往地鬥了會兒圖,江衍穿好外套,同周端一起出門辦事,吃了午飯才回來。

回到酒店,他習慣性地打開筆記本,監控畫麵裡的許笙似乎是已經吃過晚飯,正在臥室的床上側躺著。

國內現在是晚上八點多。

今天這麼早就睡覺?

江衍疑惑著,也沒發微信問,徑自從剛才帶回來的一套書裡選了一本開始看。

看了會兒書,他不經意地一抬眼,就見畫麵裡的許笙抱在懷裡的那件睡衣,有點眼熟。

翻動書頁的動作一停,他調了下畫麵,發現那睡衣正是他最常穿的那件。

……許笙抱他的睡衣乾什麼?

問題才在腦海中生出,下一刻,看清許笙的表情和動作,江衍先是一愣,而後猛地反應過來,下意識地伸手合筆記本。

不過合到一半,還是停了下來。

他皺了皺眉,想著什麼。

教子抱他的睡衣自.慰——

他心中其實沒有半點惡心與反感,甚至心跳比第一次撞到教子自.慰時還要更快,身體也有了點反應,清心寡欲的外殼幾乎一碰就碎。

難不成,他對他教子也是有那個心思的?

想通了的大佬心中那股微妙的情緒沸騰到極點,燒得體溫都有些升高。他沉默片刻,重新打開筆記本,然後打開竊聽軟件,全方位地窺視教子。

這回他終於知道他教子自.慰時,嘴巴裡喊著的,不是周爺,也不是教父,而是周舶。

江衍想,原文裡的周舶,在這個時候的心理活動,恐怕和他是一樣的。

否則一代教父,要什麼女人沒有,怎麼偏偏就看中了自己的教女?

一個人,孤獨久了,孤獨慣了,可假如能有人陪伴在他身邊,想和他一起繼續走下去,他也還是會選擇牢牢抓住這個人,不願放手。

……

又過了一個星期,出差結束,江衍終於回國。

值得一提的是,他回國的這天,正巧是羅震回國第二天。

周羅兩家不和已久,這是眾所周知的事。然而在表麵上,尤其是在人前,兩家還是不約而同地粉飾太平,免得鷸蚌相爭漁翁得利,這對兩家都是劃不來的。

於是江衍下了飛機,迎麵就見許笙在等著,站在旁邊和他聊著天的,正是羅震。

不知道羅震和許笙說了什麼,後者微微笑了笑,再抬頭看向江衍時,誌在必得的神情一閃即逝,看得羅震滿意地點頭,好像兩人達成了什麼合作似的。

江衍沒在意。

周端也沒在意。

羅震才回國就找上許笙,這正在他們的計劃當中,並沒有什麼偏差。

“周爺這回出差真是久啊。”見江衍走過來,穿著藏青色西服的男人笑著伸出手,一雙略顯陰鷙的眼睛裡光芒微閃,襯得他更讓人覺得危險,輕易不敢與他對視,“大半年不見,咱們可得好好聚聚,魏崇旭已經訂好飯店了。”

江衍和他對視幾秒,伸手握上去:“晚上的場?”

羅震說:“嗯,晚上七點,老地方,周爺可彆去遲了。”

江衍說好。

兩人又簡單聊了幾句,見江衍麵色疲憊,羅震中止聊天,讓他趕緊回去休息。

他再看了羅震一眼,上了車,和許笙一起回了老宅。

回到老宅,時間還早,許笙讓他睡會兒,等到中午喊他起來吃飯。

“我和姑姑一起準備了一頓大餐。”許笙如是說道,“您就先好好睡一覺,睡飽了,才能吃好。”

這顯然是知道江衍在出差的時候經常犯胃病的事了。

江衍沒拒絕,簡單洗漱後,上床睡覺。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他覺得床上滿是許笙的味道,淡淡的,不難聞,卻強勢得好像許笙這個人一樣,強硬地插入他的生活之中,在他身上黏得緊緊的,怎樣都擺脫不掉。

書裡書外,都是如此。

這就是命吧。

江衍按了按隱隱作痛的胃部,慢慢閉上眼。

睡了大概三個小時,江衍被喊醒。他洗了把臉,才下到二樓,就見周昀也從臥室裡出來了。

仍舊是黑色的旗袍,腳上卻沒蹬高跟鞋,而是穿著雙樣式可愛粉嫩的拖鞋,鞋底好像是泡沫的,走起路來“吧唧吧唧”地響。她看到江衍,先是一笑,塗著肉粉色指甲油的手指撩了撩比以前短了一半的小波浪的卷發,而後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笑道:“哥,你這回怎麼出差這麼久,我都想你了。”

江衍看了看她,沒回話,問向正緊跟在周昀身後的女傭:“小姐最近發病了嗎?”

女傭答道:“沒有,小姐最近都挺正常的。”

不僅沒發病,連其他幾個人格都沒怎麼出現。

天天和許少一起吃飯不說,還和許少討論做菜技巧,偶爾也親自下廚,比比他們倆誰的廚藝更好。上周更是和許少一起參加了個晚宴,認識了幾位小姐,前兩天約著去港城購物,買了一大堆化妝品奢侈品回來,又去做頭發做SPA,不能再正常了。

得到和監控裡同樣情況的回答,江衍淡淡地想,是挺正常的。

但這正常,根本是另外三個人格察覺到了危險,這才潛藏起來,把主人格推出來,佯裝正常。

否則,再過一段時間,等安排好的事情都了結了,不管周昀病情如何,江衍都是會把她送去療養院的。

她不想去療養院,隻能假裝正常。

周昀這時候說:“哥,醫生說我最近調養得不錯,不用去療養院。”

江衍看著她化了精致妝容的臉,沒回應,隻說:“上回醫生和我說的話,你都聽到了?”

周昀說:“嗯,聽到了。”

江衍心道果然。

如果不是她自己偷聽到了,沒得到他的允許,其餘人是絕對不會告訴她,她會被送去療養院的。

完全不知道兄長在想什麼的周昀又說:“我最近有好好吃藥,好好休息,哥你看,”走到客廳,她轉了個圈,笑容明媚得好像十年前的她,“我現在身體很好了,醫生都誇我。”

江衍說:“是嗎。”

說話間,兩人走到餐廳,許笙正在關火,女傭把菜一樣樣地端上來。

等菜全端來了,三人坐下,周昀原想讓人開瓶紅酒,但轉念一想,許笙說她哥最近老犯胃病,最好不要飲酒,她隻好讓人給她榨杯果汁,一麵喝著,一麵聽她哥和她侄子說話。

江衍出差兩個星期,按理說應該有不少事是需要他立即去做的,但有許笙在,總公司幾乎全權交給他來打理,因而兩人聊的也隻是一些他沒法獨自一人做出判斷的,這會兒一一說給江衍聽,也算是虛心求教了。

江衍聽著,先問了他的想法後,才一一分析,又一一給出答案,聽得許笙受教不少,對自家教父的欽佩更深了。

眼看兩人終於聊完工作上的事,周昀立即一人夾了一筷子的菜。

她說:“不能吃完再聊嗎,菜都要涼了。”說著,又給江衍盛了一碗湯,“哥,這是我做的,你嘗嘗味道怎麼樣,好喝了明天我繼續給你做。”

她望著許笙,眼睛明亮得好像夜空中的星星倒映在裡麵,盛滿了對兄長的孺慕。

江衍嘗了口,鮮香滑嫩,口感很好。

“好喝。”麵對自己的妹妹,他毫不吝嗇地給出讚賞,“能去酒店當大廚了。”

周昀立即笑了:“好喝那你多喝點。”她繼續給他夾菜,鐵了心地要把他養胖,“你看你這才出差多久,就瘦了這麼多,再瘦下去,體質變弱,更容易生病。你要是生病了,我可怎麼辦?”

江衍說:“不是還有小笙。”

周昀說:“小笙是小笙,你是你,他又不能代替你。”

許笙來周家已經幾個月了,也接手了不少大單子,可不管是公司高層,還是周家元老,包括周昀在內,他們對許笙的看法非常統一,都認為許笙真切是個後輩,處事手段和周舶完全沒法比。

至少同樣的年齡,當年的周舶比他更加果決,也更加狠辣,對人對事都有種常人難以擁有的犀利鋒銳。

果決、狠辣、犀利、鋒銳,這些許笙統統沒有。

許笙處理事務,一求穩妥,二求長遠。這兩點放在彆的公司裡,肯定是會被人讚賞的,可放在他們周家,就不算什麼了。

他們這樣的家族,怎麼可能穩妥?長遠的利益也是不可求的,誰都沒法保證今天才和你簽了合同的合作夥伴,明天會不會又像那位王先生一樣買.凶殺人。

所以其實不少人都對許笙很有意見。他們曾私下裡向江衍隱晦地提出,希望江衍能把許笙換掉,或者是不要讓許笙擔任那麼高的職位,可江衍愣是聽不懂一樣,手裡的大權已經有十之八.九都放給了許笙,一副真的要讓許笙當繼承人的模樣。

周家人抗拒也抗拒了,抵製也抵製了,麻煩找也找了,最後也隻能在背地裡歎氣,說周爺許是真的年紀大了,都有些識人不清了。

——真的是識人不清嗎?

注意到周昀那句話的真正含義,許笙默不作聲地笑了笑,沒有插話,低頭吃飯。

吃完午飯,江衍去花園散步,周昀回房午睡,許笙則出門,準備去公司。

和江衍告彆後,許笙關上車窗,靠著椅背閉目養神。

過了大約十分鐘,他沒睜眼,隻像平常和司機聊天一樣地問道:“這是去哪的路?”

司機說:“去公司的路。”

“去公司的路不是這條吧。”他終於睜開眼,表情慵懶,語氣也有些慵懶,“你也不是我慣用的那個司機吧。”他懶洋洋地打了個哈欠,手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把手.槍,動作嫻熟地把保險一撥,槍口正正對著司機的後腦勺,“把變聲器摘了。”

司機從內視鏡裡看到正對自己的槍口,握著方向盤的手抖了抖,沒有反抗,依言摘了變聲器。

變聲器一摘,司機再說話,果真不是許笙慣用的那個司機。

他說:“隻是請許少去見個人,不會耽誤許少太多時間的。”

許笙說:“見誰?”

司機說:“快到地方了。許少到了就知道了。”

“還怪神秘的。”

許笙嗤笑一聲,撥了保險,收好槍。他轉頭看了眼什麼,繼續閉目養神。

見許笙已經發現尾隨在後麵的兩輛車,並沒有要解決自己搶車逃跑的意思,司機鬆了口氣,沒再說話,沉默著開往目的地。

目的地是郊外的一座工廠。

正是午休時間,工廠裡進進出出的人不多,見有人來了也不多看,反而還躲得遠遠的,生怕惹禍上身。許笙在司機和一乾司機同夥的圍堵下進入工廠,沿車間進了最裡麵。

車間最裡麵是個辦公室,不算大,連沙發都是單人的。辦公桌後坐著個正在抽雪茄的男人。

許笙看了那男人一眼,發現和自己想的一樣,他也沒客氣,直接在沙發上坐下,還不忘讓人給他倒杯咖啡,多加奶和糖。

咖啡很快就送來了。

許笙慢悠悠地喝咖啡,目光不動聲色地打量整個辦公室的格局。

等咖啡喝了一半,那抽雪茄的男人終於轉過身來,笑著問道:“許少,咖啡好喝嗎?”

許笙說:“好喝。讓人給您也來一杯?”

男人說:“不了。我請許少過來,不是喝咖啡的。”

許笙“哦”了一聲,兩口把剩下的咖啡喝完,又擦了擦嘴,這才正襟危坐起來,問:“那您請我過來,是要乾什麼?請您務必認真地回答我,羅先生。”

羅先生,羅震。

早晨才在機場見過聊過的羅震。

許笙記得清楚,早晨聊的時候,羅震曾有意無意地表示有機會要請他吃飯,沒想到這連半天時間都沒過,羅震就迫不及待地把他找來了。

看來真的是被阿衍給逼急了,否則剛回國的羅震絕不會做出這樣能惹周家震怒的事來。

畢竟他在周家混得再不好,他也是板上釘釘的周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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