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貴相13(2 / 2)

快穿之我的黑曆史 21858 字 3個月前

看他如此嬌氣,景祁一麵柔聲哄他撫慰他,一麵斬釘截鐵地繼續,然後在他被弄得幾近神誌不清的時候,一舉攻入領地深處。

“疼……”

江衍倒抽一口冷氣,臉都有些白了。

媽的。

他疼得快失去知覺了,卻還在想,係統這個大屁.眼子,扯淡的敏感,這能叫敏感?

這分明是體質有問題,和正常人不一樣。

“我不動,”看他實在疼得厲害,景祁這樣說著,果然沒動,“你慢慢放鬆,彆怕。”

江衍疼得說不了話,隻得依言慢慢放鬆。

過了片刻,看他緊鎖的眉舒展開來,渾身肌肉也不緊繃了,知道他已經好了,忍了很久的景祁沒再留手,完美地表現出禁欲三年的男人一朝開葷時是怎樣的場景。

動作太過激烈,痛楚和快感瘋狂疊加,江衍猶如一條在岸上瀕死的魚,喘著氣張了張嘴。

就在景祁以為他是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就聽他突然艱難地咳了兩聲,然後“噗”的一下,一口殷紅的血噴出,濺了景祁半個身子。

景祁:“……”

景祁活生生被嚇軟了。

當下什麼也顧不得,匆忙下床取藥倒茶,又是拍胸口又是拍背的,忙活得身上的血都來不及擦。

江衍一邊咳一邊斷斷續續地說:“你身上……血……”

景祁說:“祖宗誒,咱彆說話了成嗎?”

江衍說:“你……你快擦……”

景祁說:“好好好,你彆說話,你不說了我立馬擦。”

江衍果然沒說話了。

景祁又給他順了會兒氣,等他終於不咳了,臉色慢慢恢複正常,景祁把他塞被子裡裹得嚴嚴實實的,這才抹了把臉上摻了血的黏糊糊的汗,轉頭去衝了個澡。

偏殿裡沒人,千香也早去睡了。景祁自力更生地把半桶血水處理掉,連著地上的血也擦乾淨,甚至連床墊床單都給換了新的,沾了血的全堆到地上,準備上朝前再處理。

等處理完了,他又出了一身汗,隻好又去衝澡。

恰在這時,外麵“嘀”的一聲,係統從休眠中醒來了。

它醒來後,風馳電掣地衝進偏殿裡,跟江衍眼對眼。

縮在被子裡的江衍問:“你怎麼突然醒了?”

係統說:“你們沒繼續了,我當然就能醒了呀。”

江衍說:“可我們馬上就要繼續了。”

係統聞言驚了:“宿主不怕再吐血的嗎?”

“我的身體我自己清楚。”江衍老神在在,“剛才是沒經驗,沒適應好,現在有經驗了,我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會再吐血。”

係統驚歎:“居然還能這樣。”

它忍不住翻了翻新大綱。

哎?!

這裡是個漏洞呀。

“**——中途——吐血——過年”。

新大綱裡完全沒安排做到一半吐血之後的劇情,直接就從吐血跳到過年。

可現在才是金秋十月,離過年還要兩個月。

總不能它家宿主連吐兩個月的血?

係統想了下,覺得不用兩個月,兩天不到它家宿主就能直接血儘而亡。

江衍這時問道:“這具身體,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係統說:“好像有。”

江衍:“什麼叫好像?”

係統:“宿主現在中毒啦,身體各方麵機製都有不同程度的損傷和紊亂,我已經檢測不出宿主的身體到底怎麼回事了。”

江衍嫌棄道:“……要你何用。”

弱小可憐又無助的係統委屈著不說話。

一人一係統談話間,景祁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身上鬆垮垮地裹著條大浴巾,在戰場上鍛煉出來的健碩胸肌大喇喇地暴露在空氣中,修長結實的雙腿在行走間若隱若現,性感極了。

他看不見係統,也不知道係統正扒在床頭盯著他的**嘩啦啦流口水,隻抬腿跨上床,正要笑著親江衍的臉,說點打趣的話,就見後者眼神微微一閃,整個人的氣場瞬間變了。

“還、還要繼續嗎?”床上的人臉有些紅,難得害羞地小聲說道,“我,那個,靖秋……”

景祁:“……”

我的媽。

不愧是幫警方做過臥底的,這無間歇轉換也太快了。

但他已經明白江衍的意思,當即也是飛快改變了表情,霸道深情靖王瞬間上身。

年輕的儲君低下頭,輕輕吻了下小公子的額頭,柔聲道:“你想說什麼?”

小公子眼神躲閃:“我說,我已經沒事了……我,我……”

“你想什麼?”

“我……我想要你……”

從來都恪守禮教的小公子咬著牙說完,徹底紅了臉。

儲君卻笑了。

他寵溺地道:“好,這就給你。”

男人高大炙熱的身軀重新覆上來。

被打斷的熱意繼續攀升,被中止的開拓也繼續進行,被醒來的係統更是繼續陷入休眠。

層層疊疊、浪浪濤濤。

江衍喘息著,難耐著,最後承受不住,咬著唇發出一聲近乎崩潰的泣音。

“好聽。”覆在他身上的男人低低道,“再叫幾聲,我想聽。”

江衍忍住了。

然後翻了個白眼給他。

景祁又歎又笑:“這麼好的條件,不能浪費了。”

他身體力行地讓江衍再發出好幾回泣音。

最後,被翻來覆去疼愛著的小公子到底是沒能忍住,終於嗚嗚咽咽、輕輕細細地哭了出來。

真好聽。

景祁愛憐地舔去他眼角的淚,望著他的目光癡癡纏纏,好似至死也不願放開。

……

兩人睡下沒多久,靖王就起身穿衣,意氣風發地去上朝。

走時還不忘吩咐千香,小公子想睡到什麼時候就睡到什麼時候,千萬不要打擾他。

隱約知道自家小少爺夜裡是做了什麼的千香沉默著點了點頭。

於是等靖王回來的時候,偏殿裡的人還在睡著。蒼白的臉因被男人疼愛了一夜而仍泛著淡淡的紅暈,被褥沒能遮住的頸項上紅痕密密麻麻,鎖骨上更是多出好幾個咬痕,靡麗極了。

靖王看著,彎腰親了他一下,又給他按了會兒腰,看他睡得更舒坦,才在書桌前坐下,開始批閱奏章。

這一批就批到了中午。

期間有宮人請示要不要擺膳,他搖手,一定要等人醒了一起用膳。

等江衍醒了,他也沒讓千香搭手,親自給人穿衣漱口洗臉束發,做完這些,午膳擺好,他把人抱進懷裡,一勺勺地喂飯。

被投喂的江衍覺得自己宛如一個巨嬰。

用過午膳,兩人共同看了會兒書,然後不出所料,江衍又睡著了。

被靠著肩膀的靖王坐著沒動,隻讓千香拿件毯子過來蓋他身上。

他睡了一個時辰,靖王便也僵坐了一個時辰。

坐到最後,半邊身子都是麻的,江衍醒過來,揉著眼說要給他按摩,他也隻笑著,說:“沒事。”

這深情不悔的模樣看得原本還對他有些怨言的千香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就這樣吧。

千香想,小少爺開心就好了。

開心的小少爺連到了晚間,靖王有意無意地問明天要不要一起去上朝時,猶疑片刻,都點頭應了。

第二天,果然坐了轎子一同去了。

整個前朝瞬間陷入轟動。

文武百官們早就聽聞夜家的嫡長子給靖王當了幕僚,才學之高連當年聞名天下的夜先生都不如他。然靖王將人藏得好,夜家人更是守口如瓶,這幾年來,他們中的誰都沒能有那個榮幸去萬春宮拜見,如今總算見到真人,不少文臣甚至生出一種不虛此行之感。

不過在看到靖王竟在自己的位置邊另外放了把座椅,親自把人扶過去坐著時,有年老的大臣立即對此進行批判,言君是君臣是臣,如何能混為一談。

卻聽那夜家公子不鹹不淡道:“不如請儲君也為這位大人加上一把椅子?”

那老大臣被這話激得一噎。

旁的人立時覺得這夜家公子當真清高,竟是半點麵子都不給。

而等早朝進行到一半時,撐不住的江衍歪頭睡了過去,那老大臣立即道:“儲君,此人竟在朝堂上公然休憩,將朝綱置於何處!”

豈料靖王伸手捂住江衍的耳朵,而後才答道:“小公子身體不好。”

老大臣道:“身體不好也不該這般……”

“他睡覺,是得了本王準許的。”靖王道,“難道本王不能為他破例?”

當然能。

整個天下都即將屬於他,他想怎樣就怎樣。

老大臣不說話了。

他們就默默看著靖王捂著那小公子的耳朵,直到下朝。

下朝了,眾臣皆散,江衍卻還是沒醒。

靖王原本還想看他在朝臣前好好出一回風頭,好教人知道夜家公子名副其實,誰料人從頭到尾隻回懟了那麼一句話就睡著了,看來以後還是不能帶他來上朝,人多口雜,睡也睡不安穩。

不知他還要睡多久才會醒,靖王索性把他打橫抱起來,在無數宮人目瞪口呆的注視下,回了萬春宮。

有關“夜家嫡長子早朝時公然睡覺下朝後被儲君抱走”的傳言飛快傳遍了整個京城。

這傳言連宛妃都被驚動。

她急匆匆地趕去偏殿,迎麵就撞見靖王正彎腰給人脫靴的一幕。

宛妃按住胸口,連連深呼吸好幾下,才沒讓自己立即發火。

好容易靖王把人塞進被子裡,輕手輕腳地走過來,宛妃正要開口,就見他在唇前比了食指,又指指外麵,示意出去說話。

宛妃強忍著怒火和他出了偏殿。

才出了偏殿,宛妃揚起手,一巴掌直接甩過去。

“啪!”

如少女肌膚般嬌嫩的手掌重重拍在門上,把睡得正熟的江衍給驚醒了。

被從睡夢中吵醒,他不悅地皺眉,揚聲問:“怎麼了?”

“沒事。”靖王的聲音自外頭傳來,“有人摔了一跤,你繼續睡吧。”

江衍“哦”一聲,果然繼續睡了。

殊不知外頭宛妃手掌拍門拍得又紅又疼。

她捂著疼痛的手掌,怒其不爭地看著靖王,低聲道:“你當真,你當真要將他……”

靖王對她的怒火無動於衷,聞言隻道:“我以為您早就知道了。”

宛妃道:“本宮知道什麼!本宮當初同意他來,是為助你榮登帝位,本宮何曾想過竟是引狼入室!一個男子,竟有臉麵勾引你,早知如此,本宮當初就該先讓他成了閹人,看他哪裡還有資本勾……”

“是我勾引他。”靖王不耐煩聽她對江衍的詆毀,飛快打斷她,“是我引誘他,將他拐上床,讓他成為我的人。娘娘,難不成,您也要將我送去當個閹人?”

他說著,斜睨著宛妃,好整以暇地等她的回話。

宛妃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

過了好半晌,她才嘴唇顫抖著道:“不可能,你不會看上男人的,不可能!”

靖王道:“怎麼不可能?我打小被人當女子養,養了這麼多年,早喜歡上男人了。”

宛妃道:“那不過是權宜之計,你在本宮這裡,本宮何時不讓你穿男裝?”

靖王道:“隻是穿男裝而已。難道娘娘以為,穿了男裝就是男人,就能擺脫所有的偽裝?娘娘,您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算算時間,到今日,將近二十六年的偽裝——

打小便被當公主養,吃穿用度皆是與皇子不同,女德女戒更是倒背如流,甚至連女紅也學得有模有樣。不管誰見了他,都要恭恭敬敬稱一句大公主,哪怕是後來上戰場殺敵,將士們也都與他涇渭分明,最信賴的副將也不敢有任何的僭越。

這樣的生活,宛妃卻說,穿穿男裝,就能當回男人了?

試問,哪有那麼容易?

眼看宛妃麵色變得難看無比,靖王卻也沒有半點要收回前言的想法,隻道:“您該慶幸,我至今還將自己當成一個男人,而不是女人。”

他垂眸看了看身上特意裁成女裙樣式的儲君袍服,又摸了摸頭上的女式玉簪,而後操著和尋常女子無甚區彆的略顯陰柔的音色,道:“我還有事要忙,娘娘請便。”

說完就走了,頭也不回。

宛妃望著他離去的背影。

尖銳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之中,她強行令自己冷靜下來,想且容他得意一段時間,等他得意忘形到失了戒備心,就是她動手的最好時機。

在時機到來之前,切不可引起他警惕,否則功虧一簣,太子也會出事。

宛妃這般勸著自己,漸漸靜下心來。

她最後看了眼緊閉著的殿門,不發一言,轉身離開。

……

秋去冬來,年節將近,也不知可是即將過年的熱鬨氛圍衝散了一身病氣,纏綿病榻的天子這日終於出了寢宮,在宮人的攙扶下沿著禦花園慢慢走著。

便是這一走,竟叫他發現一樁天大的醜事。

本該在東宮裡被勒令聽太子太傅念書的太子,赫然在禦花園裡一處隱秘之地,同一個年輕宮妃苟合!

被發現時,太子仿佛什麼都不在乎了,破罐子破摔道:“反正您又不能再廣撒雨露,兒臣為您分憂,有何不妥?”

天子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而後眼睛一閉,生生氣暈過去。

翌日,天子被救醒後的第一句話便是,廢黜太子,逐出京城,此後永不得進京!

得到消息的太子這才慌了。

慌亂之下,他急病亂投醫,將秦不山捉去東宮,借此威脅秦非川暗殺靖王。

隻有靖王死了,他才能拿回太子之位,才能讓本末倒置的兩人倒轉回來,繼續享受他應得的一切。:,,,8598213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