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貴相13(1 / 2)

快穿之我的黑曆史 21858 字 3個月前

被立儲君這日,靖王非常高興。

高興的他大手一揮,請麾下眾幕僚去京中最貴最好的一家酒樓吃飯。

他府中幕僚不多,受邀的更是極少,除江衍這個至今也沒真的同意被他拜為先生的偽幕僚外,秦非川在,師如和她夫君陳爾升也在。

——當初師如父親之所以會那般對她,又自作主張給她定下婚約,一則為了助靖王謀得大業,二則因陳爾升求他許久,終於打動他,才決定將女兒許配給這個狀元郎。

事實證明,師如父親的決定是正確的,兩人婚後相敬如賓,漸漸日久生情,而今倒也過得美滿,就等時局定下來,好安心準備要孩子了。

眼下兩人正是如膠似漆的甜蜜時期,可師如卻覺得自己和夫君之間的那股子膩歪勁兒,根本比不上靖王和夜清。

她斜著眼看坐在對麵的兩人。

但見明明是該當下屬的去伺候主子,可對麵兩人卻完全反了過來,變成當主子的伺候下屬。

又是親手倒茶又是親自夾菜的,魚肉裡的刺更是一根一根地挑乾淨後,才放到人碗裡,連湯也細細吹涼了,才肯讓人喝,照顧得比千香還要妥帖。

師如看著,莫名覺得眼睛有點疼,跟進了辣椒水似的,不忍直視了。

她不由看向夜清,以美貌來緩解眼睛的痛楚。

由靖王仔細將養了這兩三年,身嬌體弱的小少爺已然及冠,成了身嬌體弱的小公子。因常年養在深宮,不見太陽不吹風,各種珍貴藥材流水似的喂,毒發次數漸少,小公子被養得唇紅齒白的,看起來漂亮得很,跟個瓷娃娃似的,任誰看著他,都要擔心會不會磕到碰到,恨不能把心都掏出來給他。

——長得這麼好看,又是個有大才的,也難怪靖王一心拴在他身上,誰都扯不掉。

——要不是靖王這幾年深情如一日,半點也不動搖,師如早勸自家夜弟弟和他離開萬春宮了,哪還能蹉跎到現在。

師如忍不住又瞥了眼即便穿著女裝,卻也掩不住那一身男子之氣的靖王。

她深切懷疑以前的自己眼睛是不是出毛病了,怎麼就能把這麼一個大男人一直認成是女嬌娥?

現在想想,夜弟弟打從進了萬春宮,就從未和靖王有過什麼男女授受不親之說,怕是在那之前,他就已經看出靖王是個男人了。

所以果然她想超過夜弟弟的話,還是要更加努力才行。

師如一邊胡思亂想,一邊胡亂吃菜。

她飯量不大,不多會兒就飽了。抬頭一看,對麵的小公子也放下筷子,正慢條斯理地拿帕子擦手。

眼看另外三個男人還在吃,你喝一杯我喝一杯,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師如索性把江衍提溜出來,兩人到一旁的小隔間裡坐著,說些私密的體己話。

“靖王到現在身邊也沒個暖床的。”師如說話向來直白,在江衍麵前更是如此,“這事,你怎麼看?”

她小心又認真地打量著他,試圖從他臉上看出什麼來。

豈料他神情半點未變,語氣更是平靜:“什麼我怎麼看?那是靖王私事,和我有什麼關係。”

師如道:“怎麼和你沒關係?他可是為著你……”

話沒說完,江衍抬眼望向她,目光淡淡的,卻叫她再說不下去。

她隻好住了嘴,換了個話題繼續試探:“那你什麼時候成家?你這個年紀,也可以娶妻了。”

江衍道:“大事未成,談何成家?”

師如:“……”

啊啊啊這個人怎麼還是一如既往的滴水不漏!

他難道就看不出來,靖王對他鐘情已久嗎?

還是說他早就看出來了,可男子與男子之間過於艱難,他與靖王又是臣與君,日後免不了各種猜忌,他不敢賭嗎?

若真如此,難不成他們兩個就一直這樣磨磨蹭蹭地過下去?

被靖王賦予厚望的師如覺得自己真是接了個爛攤子。

接著她絞儘腦汁地又從彆的話題往娶妻往靖王身上扯,可得到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回答:大丈夫大業未成,何以成家?

師如:……我快不認識“成家”二字怎麼寫了。

於是直到那邊陳爾升喊自己過去再給靖王敬杯酒時,師如也還是沒能撬開江衍的嘴,得到她想要的回答。

她垂頭喪氣地走出去。

回到桌邊,看靖王望著自己,她正要搖頭以示回答,眼角餘光卻瞥見江衍也從小隔間裡出來了。

她立即正襟危坐,端起酒杯朝靖王敬去,說了幾句好話,接著一仰頭,一杯酒豪邁下肚,她放下空酒杯,順勢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失敗。

靖王眸光一動,旋即垂下眼,掩去了那一瞬間的情緒變化。

兩人動靜雖細微,可如何能瞞得過在場之人?

秦非川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兩人,轉而又看了看江衍,分明有一肚子的話想說,可他什麼也沒說。

他隻想,若此事被宛妃知道了……

靖王和江衍之間那若有若無的情意早被秦非川看穿,可這幾年下來,他從未說出口過,隻會在那裡未雨綢繆地想,如果被宛妃知道了,他們應該動用怎樣的辦法,才能讓宛妃不要借機發作。

畢竟,早在當年太子被禁足之時,他們就都知道了靖王的真正身世。

便是那個時候,包括秦非川在內,他們全對宛妃動了殺機。

這樣一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妄圖混淆皇室血脈,動搖朝綱不說,還以毒養毒,欲在太子成功登基後,卸磨殺驢,將萬春宮裡所有人都斬儘殺絕——

當初確定宛妃給江衍下毒後,靖王命人暗中調查,果然也在宛妃贈予他們的東西裡,發現不少有被下過毒的痕跡。

她連拿她當生母般孝敬了這麼多年的靖王都不準備放過。

此舉,怎能不令人心寒?

是以這幾年來,他們都有意無意地疏離了宛妃,甚至秘密布局,就等最恰當的時機到來,好一舉揭開宛妃的真麵目,將掩蓋了二十多年的真相昭告天下。

秦非川還在想著,就聽靖王對江衍道:“困不困?想不想睡覺?”

江衍坐下來,道:“還好。”

這頓飯目前吃了半個時辰,他還能撐得住。

靖王怕他硬撐,忙道:“不然我先送你回去?”

江衍搖搖頭,拒絕了。

靖王見狀,沒再說什麼,隻又喝了杯酒,望向他的目光裡盛著燭火的光輝,仿佛有千言萬語藏在其中,令人心頭不自覺突兀地一跳。

江衍視若無睹地垂下眼,仿佛什麼都沒看到一樣,神情恬淡一如當年。

秦非川正圍觀著兩人,覺著兩人今晚有些不同尋常,好像要發生什麼事似的。而後不經意間,瞥見師如朝自己使了個眼色。

他轉眼望去,就見她隱晦地衝他眨眼睛,又敲了敲麵前的空酒杯,示意他快點喝酒,然後趕緊走人。

秦非川:“……”

秦非川把杯中的酒喝完後,應了師如的心思,沒再喝了。

而秦非川都能看出靖王今日許是要同江衍攤開來說了,師如這等心思細膩之人,又如何察覺不出靖王和江衍之間的那點貓膩?

當即在桌下悄悄踢了陳爾升一腳,示意他也儘快填飽肚子和她一起走人,好將餘下時間留給那二人。

於是不多久,三人一並告辭離開,各回各家。

他們走的時候,江衍已經半瞌著眼,快要睡著了。

靖王不想喊醒他,可他要將他送回宮,晚上的宮門看守極嚴,饒是他現在位高權重,入宮前該做的檢查也還是要做,根本不能換回男裝把人背進宮裡。當下也隻得把江衍叫醒,扶著人上了馬車,然後借著車簾的遮蓋,悄悄把再度睡著的人攬在懷裡,親密無間地擁抱著。

小公子的體溫透過薄薄的衣物傳遞過來,他感受著,胸腔裡心跳如擂鼓。

他緊抿著嘴唇,耳朵發紅,手心也要溢出汗。

就是今晚了。

他想,今晚必須、一定要說出來。

等到了宮門前,過了檢查,他們下車換了轎子,一路晃晃悠悠地去萬春宮。

這一番折騰下來,轎子又搖搖晃晃的,江衍睡不沉,隻得閉著眼睛假寐。

宮裡的轎子不大,兩人沒坐同一台,因而他並不知道另一台轎子裡的靖王此時正皺著眉想要怎麼在不傷到他身體的前提下,把他灌醉,免得今晚要是不成功,兩人都清醒著,那就太尷尬了。

靖王可謂是把方方麵麵都考慮好了。

於是出了轎子後,江衍正要同靖王辭彆,就聽對方道:“夜清,能陪我喝一杯嗎?”

江衍還沒說話,掛在他袖子上的係統已經嚷開了:“宿主宿主,他請你喝酒,絕對是彆有用心!”

江衍說:“不得了,你居然看出來了?”

“當然!”係統順著袖子爬到他肩上,小聲地和他打小報告,“我剛才監測到了,他想把你灌醉,然後趁機告白,你要是同意了就皆大歡喜,你要是不同意,他也有借口說是發酒瘋。”

而且,夜清的這具身體,係統很早之前就檢查過,酒量奇差無比,一喝就醉,醉了就睡,第二天醒來完全不會記得昨晚發生了什麼事。

這一點靖王應當是不知道的,但這並不妨礙他今晚的計劃。

反正不管怎麼說,成功也好失敗也罷,他都能拿酒當借口,不是嗎?

“原大綱裡是喝了酒,然後你倆**一番,大半夜的你還偷偷叫千香給你熬避子湯,說現在不是時候。”係統翻著從江衍電腦裡拷出來的那份最原始的大綱,和總部傳給它的改編後的一對比,差彆立即就出來了,“新大綱裡也喝了酒,然後做到一半你吐血,你……”

“……等等。”

江衍抽了抽眼角。

他覺得自從扮演自己寫出來的角色的性轉以來,他從沒像今天這麼感到匪夷所思過。

他說:“避子湯?如果你們總部沒給新的大綱,這避子湯,我是不是也得喝?”

係統說:“是的,畢竟古代沒有避孕套,隻有避子湯這樣的避孕措施。”

江衍:“……我是男的,我不會懷孕,也不用避孕。”

更重要的是,《貴相》是特彆正常的男女世界,沒什麼雙性人哥兒啥亂七八糟的。

係統無辜道:“可你大綱裡這樣寫了呀。”

江衍:“……那如果我原本設定的還有生孩子的劇情,我作為女主性轉,我是不是也要生孩子?”

係統放下大綱,啪啪啪鼓掌:“我家宿主就是聰明。”

江衍可疑地沉默。

便在他沉默間,靖王又問了一遍:“夜清,我今天很高興,你不能陪陪我嗎?”

江衍能說什麼?隻能說好。

於是兩人還是在平日對弈的那裡落座。

宮人全被揮退,靖王親自給江衍加了件披風,免得他吹風受涼,這才拿起酒壺,斟了兩杯酒。

酒是上好的貢酒,濃鬱酒香氤氳開來,聞得人醺醺欲醉。已經修身養性好幾年沒嘗過酒的江衍捏了捏手指,努力克製著,堅定人設不動搖,絕對不要OOC。

他正克製著,旁邊靖王把其中一杯遞過來:“這是藥酒,喝了不傷身。”

江衍接了,朝他一敬,低頭喝了一口。

居然有點甜意。

還挺好喝的。

他這樣想著,下一瞬酒意上湧,他眼皮子一搭,低頭就要睡趴過去。

靖王一把扶住他。

昏昏欲睡間,他隱約聽到耳旁有人叫他的名字。

“夜清。”

“嗯?”

“你先彆睡,你睜開眼,看著我。”

江衍艱難地睜開眼。

模糊的視線裡,月光朦朧,燈光也朦朧。他迷迷糊糊地看著扶著自己的人,看對方嘴唇開開合合,聲音好聽得宛如催眠曲一樣:“我從今往後,就是儲君了。”對方說,“我以後會繼位,一統天下。”

江衍含糊地“唔”了一聲,算是應承。

對方再說:“這個江山是我的。”

江衍閉了下眼。

對,是你的。

對方說:“你也是我的。”

江衍抬起眼,道:“什麼我也是你的?”他說,“我誰的都不是,我是我自己的。”

沒料到他都醉得快睡過去了,卻還能口齒清晰地說出這麼一句話來,靖王好氣又好笑,扶在他肩膀上的手慢慢下滑,圈住他的腰,重複道:“我已經是儲君了,你就是我的。”

江衍說:“不是。”

靖王道:“……你看我是誰?”

江衍道:“不看。”又說,“我困,放我回去睡覺。”

“不放。”

趁著四下無人,靖王將他從石凳上攬進自己懷裡。

他將人雙腿打開,讓人麵對麵地坐在自己腿上,同時圈在腰上的手臂圍得緊緊的,無論如何都不會放開一樣,箍得人渾身發軟。

他說話聲音更是聽得人耳根酥麻。

“你知道的,我想要你。”

說著,腰腹往前頂了頂,讓小公子明確感受到他對他的**,然後微微低下頭,嘴唇湊近小公子的耳畔,輕輕吹了口氣。

本就酥麻的耳朵一熱,又一癢,小公子登時一個激靈。

年輕的儲君低低一笑,一條腿抬高少許,蹭上小公子的腿間,不輕不重地動作著,試圖挑起小公子的**:“我想要你,我想乾你,我想把你操到哭出來,我想射在你身體裡。”他說著平時從不會說的話語,呼吸慢慢變得急促起來,聲音裡也帶了些喘意,“我想日日夜夜都和你在一起,最好不管在哪,都能乾到你,乾得你一輩子都離不開我。”

小公子眼睛迷蒙著,牙齒咬在下唇上,不說話。

他便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勾人得很。我甚至想乾死你。”

眼裡含著水光,又濕又亮,緋紅的嘴唇被牙齒咬出深深的痕跡,活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

可他看著,卻覺得他是在勾引他。

他幾乎要控製不住心裡那道枷鎖,好將這人牢牢套住,以後不論是生是死,都隻屬於他一人。

“我想了三年——”

隱忍許久的儲君終於給出了最後的通牒,仿佛引誘人墜入深淵的魔:“今天,你逃都彆想逃。”

說完最後一句話,他微微側頭,吻上小公子的嘴唇。

小公子呼吸一滯,整個人都僵硬了。

似乎覺得他的反應很可愛,儲君笑了聲,旋即撬開他齒關,深入進去,勾住那條綿軟的舌頭,極儘色氣地纏綿著。

係統:“啊啊啊啊啊親上了親上了快現場表演活春宮啊啊啊啊!”

江衍:“閉嘴,休你的眠去。”

係統:“……QAQ!”

被強製關機的係統孤零零地滾到石桌底下。

沒了係統的打擾,江衍閉上眼,安心和人接吻。

這個吻持續的時間太長,到了後麵,身嬌體弱的江衍幾乎要閉過氣去。他靠在景祁懷裡大口喘氣,身體被兩隻手到處撫摸揉捏,他細細顫抖著,差點就要在此處交代出來。

他深吸一口氣,緩過勁來,說:“去床上。”

景祁抱著他站起來,一步步走向偏殿。

這一走,身體與身體劇烈摩擦,尤其最要命的那處,更是險些要直接衝破衣服進入到裡麵。江衍頓時渾身一軟,兩眼發直,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景祁舔了舔他耳垂,笑道:“怎麼這麼敏感。”

江衍說不出話,隻有氣無力地哼了一聲。

日子過得比豌豆公主還要豌豆公主,嬌生慣養出來的身體,能不敏感?

還沒脫衣服就已經敏感成這樣,進偏殿脫掉衣服後,就更敏感了。

快感仿佛被放大了無數倍,痛楚也隨之變得清晰,稍微加重力道的觸碰都能讓他細細地抽氣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