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 帝尊完(1 / 2)

快穿之我的黑曆史 9538 字 7個月前

前代帝尊當天中午便去了。

去前拉著江衍的手,說:“等下一代幼帝出生了,切記也要像我對你一樣,將他從小抱出帝族,養在彆人家裡,彆讓他吃好穿好,定要等他體驗了民間疾苦,了解了人間大愛,才能讓他回來。否則就是撐著等下下一代幼帝出生,也千萬彆讓他回來繼承帝座。”

江衍:“……”

係統:“……”

說實在的,幼帝和您老什麼仇什麼怨,您禍害了一代幼帝還不夠,還要禍害下一代和下下一代?

一個“滾”字在舌尖轉了好幾遍,在係統不斷使眼色下,好險沒有說出口。江衍不動聲色地深吸一口氣,臉色維持著一貫的平靜,溫聲道了句好。

前代帝尊這才安心閉上眼。

確定前代是真的去了,不是故作假死要玩詐屍,江衍起身,一連串的命令吩咐下去,整個高山之巔立即運作起來,為前代準備落葬事宜。

前代帝尊落葬,是為比天下會還要更加重要的大事。

因而天下會剩餘的一半時間,直接被推遲到了下個月,與會者們卻不能就此離開,因為前代帝尊落葬之前,全天下的人都得素衣齋飯,紅白事皆禁,他們這些位高權重之人,更得日夜誦經,送前代帝尊離開。

作為這一代的帝尊,江衍更是要白日不食、夜晚不眠,如此撐過頭七,才能解放。

好在隻第一天的時候,江衍須得在與會者們的麵前做,餘下的就都可以偷懶。便是照舊吃吃喝喝睡大覺,也是完全沒人管的。

因為所有帝族人對前代都是抱以著“這老不死怎麼還不死”的想法,見江衍熬過第一天後,直接回寢殿吃飯睡覺,他們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集體慶幸前代真是走得好,他們帝尊終於能好好睡覺了。

如此,頭七過後,江衍的黑眼圈反倒下去了,那條白綢也終於能取下了。

於是,在扶棺送前代進帝陵時,沒能參加上次天下會的與會者們,終於得見帝尊真容。

就見帝尊容色冷淡,一雙眼裡隱有赤金之色流轉,瞧著不似凡人,更勝仙人。

不少人登時都看呆了。

待得前代梓宮入土,包括江衍在內,所有人立時都大出一口氣,覺得這回真的是解放了。

與會者們再向帝陵跪拜一番後,便先行離去,江衍與其餘帝族人等,留在這裡處理落葬的最後事宜。

處理間,看連碑上都由前代親手刻著“吾之一生,最為明智之舉,當送幼帝容華往無名之地”一話,江衍無言半晌,終究一搖頭,道:“他倒是過得自在,想如何便如何,半點不懼後人怎麼寫他。”

旁邊有人應道:“所以才選在天下會上走。”

生前就已搞了樁讓世人都為之側目的事,死後又豈能平平淡淡?

他死在天下會上,想來往後數十年間,都無人能忘記此事。

不求名留青史,但求今世不忘。

……

前代落葬後,天下會便要繼續進行了。

因有前代這事這麼一插手,與會者們吃了許久的齋,念了許久的經,都沒那個精力再行爭論,不過兩三日便將餘下的事探討完,江衍大手一揮,示意與他們可以下山了。

在帝族高山上一呆就是近一個月,外界許多消息傳不進來,所有人都不知道過了這麼久,自己的家或勢力如何,有沒有出什麼事。當下誰都沒停留,江衍前腳才宣布天下會結束,他們後腳便都收拾好包袱火速下山去了。

子熠也是要下山回明宮暗殿的。

但他不想走。

於是對二把手交代一番,讓二把手帶著人走,他踟躕片刻,去找江衍。

不知是他多心還是怎麼,他總覺得那夜之後,江衍一直在躲他。

明明夜裡隻有他在身邊才能熟睡,孰料這段時間,他連寢殿都進不去。

想夜裡悄悄進吧,太司等人將寢殿各處都守得死死的,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強闖也全被攔住,交手更是得小心著不能吵醒裡麵的人,草草了事。最後沒法子,隻能委委屈屈地等。

等到天下會結束,與會者們走了不說,帝族人也都放鬆下來,子熠終於得空溜進寢殿,打眼一掃,就掃見正在換衣服的江衍。

前代才落葬,未及休息,便又繼續主持天下會。這般輪軸轉,令得江衍的麵色瞧著有些憔悴,嘴唇更是發乾發白,看得子熠倒了杯白水,才朝他走過去,作勢要喂他喝水。

江衍動作一頓:“你沒走?”

子熠“嗯”了聲,把茶杯送到他嘴邊。

江衍說:“你為什麼不走?”

子熠反問道:“我為什麼要走?”

江衍道:“你上次就走了。”他聲音很平靜,麵容也很平靜,“你連個字條都沒給我留。”

子熠喂他喝水的動作一停。

江衍再道:“我以為你又要和上次一樣,什麼都不說就走。”

子熠沉默片刻,才道:“這次不會了。以後也不會。”

江衍搖搖頭,沒回話,推開他的手,要上床去休息了。

見人連個眼神都不給自己,子熠有些急,還有些慌,忙放下茶杯,拉住他的手,懇切道:“上次是我不對,我向你道歉,你彆氣了。”

江衍說:“哦。”

子熠道:“我上次,我上次沒想到你會那樣做。我,我當時有點,有點……”

“不用解釋。”江衍平靜地打斷他的話,“已經發生過的事,再解釋也沒用。你走吧。”

子熠一怔:“……你趕我走?”

江衍說:“明宮暗殿的主上,平時想必也是很忙的。”

說罷做出個請的動作,無聲催促他儘快離開。

子熠說不出話來。

他心中有些急躁,更有些慌亂。

明明都發生了那樣的事,怎麼還能說出這樣的話……

於是口不擇言道:“我不能走。我,我得對你負責。”

江衍抬了抬眼:“哦?”

理由開了個頭,後麵的話也就更容易說出口。子熠定了定神,道:“帝尊也是要成婚的。不若你與我成婚,我們昭告天下,我……”

“你想多了。”江衍再度打斷他的話,“你不過是受了豔桃影響,對我有種特殊情結,才覺得應該對我負責。我沒將那事放在心上,也沒覺得怎樣,你不必如此。”

子熠聽著,臉色驀地一白。

江衍不緊不慢地再道:“反正當初我親你的時候,你不也沒放在心上?”然後再做了個請的動作,“我要休息了。你自便。”

卻是才轉身,就聽子熠說道:“怎麼能叫特殊情結?我對你的心意,你看不到嗎?”

江衍歪了歪頭,沒回身,隻背對著他說:“心意?你有什麼心意?我隻知道,七年前你不告而彆,七年後你找過來,張口閉口要對我負責——恕我直言,你是不是忘記吃藥了?”

子熠說:“我們都做過那樣的事了……”

江衍道:“那又怎樣?”

子熠無話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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