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盛景目光落在辛沉的臉上,小臉臟兮兮的,看不清原來的五官,隻是隱約看出她五官輪廓很好。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十分靈動。
這個時候的女主才剛滿十八歲,可從小在軍營裡摸爬滾打的經曆,讓她看起來又多了些堅定和沉穩。
盛景眉眼越發溫和,正打算說話,空氣中突然響起一個咕咕的聲響,他愣了一下,看到辛沉一本正經的端坐著,目不斜視,好似剛才的那個聲響跟她無關。
盛景抿著嘴笑了,目光落在辛沉紅撲撲的耳垂,輕聲說道:“你先去洗個臉,臉上臟兮兮的,看著你吃飯都沒胃口了。”
辛沉身上有傷,不能碰水,不然盛景就讓她去洗個澡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原身的性子,他發現自己最近有些潔癖。
辛沉臉色微變,她在軍營裡一般都是她爹老大她老二,更多時候她爹那個冷肅的性子,在她跟前都是笑哈哈,什麼時候被人這樣說起過。
辛沉小情緒剛升起來,很快又被她自己滅下了,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誰讓她現在是俘虜了,而且很重要的一點是,她餓了。
盛景把盛順叫進帳內,吩咐道:“你去找個侍女過來,帶她去梳洗一下,找個乾淨的衣服換上。”
“對了,把隔壁的帳篷收拾一下。”
辛沉聽到自己住在隔壁,她愣了一下,看了眼盛景問道:“不跟你在同一個軍帳內住嗎?”
盛順:“!?”
不是說好了,要對她使美男計嗎?她雖然對自己很有信心,一定不會被盛景誘惑到的。
但是聞名天下的盛家子,對她使美人計,她是真的表示可以。盛景長得好看,她在大周就沒看到像盛景這樣長的好看的人了。辛沉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竟然有幾分顏狗的潛質。
每天看看都是挺養眼的,最重要的是,盛景的軍帳內炭火燒的很旺,想必跟著他吃的也會很好。
在最大的限度,讓自己過的更好。
對於自己的安危問題,辛沉倒是沒什麼好怕的,軍醫可是也說了,他身體弱,不適合乾些劇烈活動的問題。再者看盛景那幅弱巴巴的身體,似乎強迫她也不大現實。
辛沉餘光偷瞄了眼盛景,根據敵我戰鬥力對比,她覺得自己強迫盛景還挺現實的。
趕緊搖了搖頭,不能再胡思亂想下去了,太可怕了。
盛景看了眼辛沉,雖說看不清她臉上的表情,但眼神裡滿是認真。
盛景:“誰跟你說,要你跟我住在一個軍帳內了?”
說完,盛順帶著辛沉去了隔壁軍帳內。
辛沉這邊剛走,周昌就過來了。
他從屬下那兒得知盛景把人帶走了,不知道盛景是什麼打算,想著便來看看。
盛景把剛才對辛沉說的那一番說辭,又跟周昌說了一遍,他說話的時候,用手指了下隔壁的軍帳的位置,說話的聲音微微提高,“周大人,一個人的身份不一定非要說出來,彆人才知道的。有時候她的言行舉止,也能暴露出來她的身份。”
周昌順著盛景的目光看去,隻見那處軍帳上有個淡淡的陰影,如果不注意的看的話,很容易被忽視的。
周昌起身,對著盛景說道:“這幾天溫度降的快,盛大人多保重身體。”
盛景頷首一笑。
片刻後,軍帳內沒了其他的聲響,應該是人離開了。辛沉雙手趴在軍帳上,又聽了一會兒,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響,她這才緩緩的起身。
她沒有讓侍女進來,隻說她有需要再喊她。辛沉身上的傷都不輕,但是為了降低盛景的警惕心,她故意說自己不能走路的。
隻不過的走的很艱難,不過幾米的距離,她走了有半盞茶的時間。
她坐在床上,褪去身上的衣服,看著肌膚上那一道道鞭痕,臉上表情很平靜,隻不過幾道鞭子而已,之前在軍營裡她比這嚴重的傷都受過。
上完藥後,辛沉這才出聲,讓外麵的侍女進來,目光落在侍女手中的那件青色長袍,她問道:“這是盛大人的衣服?”
見侍女輕輕應了一聲,她穿衣服的手微頓了一下,很快又恢複了自然。
聽到帳外響起腳步聲,盛景微微抬頭,看到辛沉一襲青色長袍走進來,一張精致的臉雌雄莫辨,倒是有幾分風流公子的味道。
“你不是不能走路嗎?”盛景突然出聲道。
槽糕!辛沉心底一沉,被侍女誇了一句好看,就有些得意忘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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