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棄他了嗎?(江容突然撲上來,把她抱住...)(1 / 2)

但是對於江容來說, 他就算知道了顧小文生氣,也不知道自己要怎麼做,怎麼哄。

他給她發過信息, 這幾天一直都有發,找各種理由, 詢問她一隻耳的事情, 邀請她來家裡玩樂高,但是她一次都沒有回複過。

江容昨天晚上, 還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設,忍不住給顧小文打了電話,但顧小文的電話關機……

這個小門她曾經說,要跟他一起養一隻耳, 說隨便他來去, 但是現在一把鎖鎖住了他們之間的一切,江容像是突然間被顧小文隔絕在她的世界之外, 找不到再進去的辦法。

江容站在院子這邊,他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滋味,想念一隻耳,想念顧小文,這種想念無時無刻地環繞著他,勝過了當時艾爾走失的時候千萬倍。

江容連這幾天好容易睡著之後做的夢,也都是顧小文, 之前持續幾個月的夢裡那個一直沒有臉的女人,也變成了顧小文的臉……

江容站在小門前麵,手抓住了欄杆, 尋著落腳的地點,他準備跳過去, 他想過去,他知道顧小文這時候不在家,他想先看看一隻耳,然後……

然後等著顧小文回來。

但想得很好,江容卻廢了半天的勁兒也沒能上去,他的肢體不協調,這樣一個小門普通人翻過去可能很輕鬆,但是對他來說,確實是有些費勁的。

但是江容打定了主意要過去。

他不敢走顧家的大門,他不知道碰到人了要怎麼說,江容踩住了鎖,抱著小門上麵的圓弧,用力地額角都露出了細密的汗。

顧小文正在和許雙打電話,手裡拿著一份資料,顯示著一個名叫靳興國男人的資料,顧小文問許雙,“你還記不記得,劉建業……對,就是那個被你弄掉醫生執照的‘劉主任’,之前給他送禮的那個男的,我錄給你視頻的另一個主角,他叫什麼你知道嗎?”

顧小文抬手摸了下側臉淌下來的汗,“許主任,現在不方便說話?”

那邊的聲音傳來,是許雙帶著笑意的聲音,“當然不是,我在給你翻那個人。”

“哦,找到了,在這裡,”許雙對著自己對麵的幾個住院醫師做了個下壓的手勢,他正在開病患治療方案討論會,顧小文這個電話他確實不太方便接。

但他不光接了,還按照顧小文問的,蹲下在辦公桌下麵的保險櫃裡麵,找到了顧小文要問的那個人。

“名字叫……靳興國。”

顧小文對著自己手裡的資料慢慢勾起嘴唇,然後聲音柔和了八個度,“謝謝許主任,怎麼樣,最近一切順利嗎?要不要一塊兒吃個飯慶祝下?”

許雙把保險箱關上,聞言嘴角露出了一個十分溫和地笑,“你不覺得你這頓飯太遲了嗎?”

“不過改天一起吃吧,我知道你也忙,”許雙說,“那好就這樣,嗯。”

電話掛掉,許雙再次看向幾個人,拿起手邊資料繼續,“這個手術方案是可行的,隻是手術需要耗費的時間太長了,患者的年紀太小,恐怕很難撐到手術結束,風險太高了。”

他拿起另一套方案,翻了翻對麵前幾個人說,“通知他的家屬吧,我們推薦先藥物控製,至少等孩子再長大些,也可以一直在器官移植的名單上排著。”

“好,”

“好的。”

對麵幾個人先後點頭出去,許雙從桌上拿起筆,皺眉看著這兩套方案,正要寫什麼,最後出去的一個小姑娘又把頭伸回來,吐了下舌頭說,“許主任,剛剛……你女朋友?”

許雙“嗯?”了一聲,小姑娘,“你剛才笑得……嗯,很溫柔。”

許雙笑起來,他因為性格的原因,哪怕是現在成了科室主任,也並沒有很強烈的距離感,因此他手下的人,尤其是今年新進醫院的,都不怕他,反倒喜歡跟他說話。

許雙哢嗒按了下筆尖,搖頭,“不是女朋友,隻是普通的女性朋友。”

“哦,”小姑娘縮回腦袋關了門出去,許雙想起了顧小文,抿了下唇,他可降不住那樣的女朋友。

顧小文掛掉電話之後,笑意越來越大,她看著這資料上的人就覺得有些眼熟,沒想到,居然還真是之前她在住院區錄下的給劉建業行賄的本人。

顧小文記得當時他說的□□的事情,那一副卑微的姿態,想來是家裡人有病,而且不是很嚴重的話隻需要在醫院裡麵住著就行,沒必要花大價錢找劉建業這個還沒上任的“劉主任”插隊。

顧小文很快有了想法,這件事她得親自去一趟,在手機上戳了幾下,讓顧城辦公室外的一個小秘書報告了顧城今天的動態之後,顧小文準備下午親自去一次靳興國那兒。

她把手機和資料放下,趴在床上正想再給顧絲絲打個電話,讓她這幾天回家,不回家就把她的屋子給拆了,讓她無家可歸。

才拿起電話,一隻耳突然就站起來,跑到花房門口,對著外頭汪汪了兩聲。

“嗯?”顧小文躺著轉頭看一隻耳,“鬨什麼?”

一隻耳輕易不開口,這狗聰明得根本不像個串兒,平時基本不咬人,就連家裡來了裝修隊都沒有咬過,顧小文不在家拴著,在家就跟著顧小文寸步不離,有時候顧小文會把它給鬆開,它會順著顧家後院的小路,跑去梁惠現在的彆墅去看。

每次去了,梁惠都會給它弄很多好吃的,吃的肚子鼓鼓的回來,但是一隻耳總是會回來,它可能沒有生梁惠把它扔給惡魔簡文的氣,但是梁惠扔了它一次,它不會再認梁惠當主人。

還是會想念梁惠,會回去和兩個孩子玩,會吃梁惠給的東西,但總算是知道誰才能養它。

顧小文上次見一隻耳亂叫,還是對著白康城瘋攆,難道是白康城來了?

不太可能吧……

顧小文起身趿拉著拖鞋,邊說著,“你叫喚什麼啊,邊打開了花房的門朝外看。”

然後真的看到白康城……

顧小文一時間不知道做什麼反應好,一隻耳先跑出去了朝著白康城蹭,顯然很喜歡他。

顧小文開門後在午後的陽光下眯了眯眼睛,想到床上的那些資料,迅速回手把花房的門關上了。

“康城哥?”顧小文穿著短袖短褲,一臉薄汗地站在陽光裡,身上的皮膚裹著汗,透著滑膩的光澤,讓跟著謝萍走近的白康城,有點不知道往哪看。

顧小文歪頭看著白康城走到麵前,疑惑道,“康城哥這麼來了?”

這個點不上班,來這兒做什麼?

白康城迅速看了顧小文一眼,就把眼睛盯在花房的門上,“我下午要出差,江容摔了,我被汪阿姨的電話叫回來的,給你打電話你怎麼不接?”

“江容摔了,嚴重嗎?”顧小文神色微微嚴肅了一點,問白康城。

“不算嚴重,腿上劃了一道大口子,就在你家的小門上……”白康城說到這裡,皺眉到,“你什麼時候把院牆給推了裝了個小門?”

“你……”

“他怎麼會在小門上劃了口子,”顧小文回想了一下,那個小門明明是圓弧的頂,沒有防盜的尖槍,怎麼能刮著。

“踩空了,說是鎖頭刮的,”白康城說。

他現在沒有時間計較小門是什麼時候裝的,他們家後院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讓顧小文給通開,這筆賬以後再算。

當務之急是江容的狀態不對,汪蓮華說江容不怎麼吃飯,天天在娛樂室悶著,也不睡覺,而且整天在他們家轉的顧小文也不去了。

白康城就像個操心自家小孩和彆家小孩吵架的老父親,糟心地問顧小文,“你怎麼不去找江容了?”

“江容腿上的傷處理了嗎?”顧小文又問。

“我要說的就是這個,許雙沒有時間過來,江容不讓人碰,雖然看著傷得不嚴重,血已經止住了,但是總不能不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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