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放棄他了嗎?(江容突然撲上來,把她抱住...)(2 / 2)

白康城說,“上醫院也不去,你能去看看他嗎?”

“我和他吵架了。”顧小文靠著花房的牆上,也不管隨便挽著的頭發蹭不蹭土,“再說康城哥你不是不讓我和他來往了嗎?我正在嘗試。”

“你嘗試個屁!”白康城說,“我說話你哪次聽了?!”

“你們為什麼吵架?”他實在無法直視顧小文,他從來沒見過顧小文穿得這麼……清涼。

無奈把眼鏡摘下來,這回看向顧小文,看不清了。

白康城歎口氣,“我知道江容性格很難相處,但是你們一直不都相處得很好嘛……你不去了他很傷心,吃東西少了好幾倍,還有你們一起養的狗。”

白康城指著蹲在他腳邊的一隻耳,“不養了?”

顧小文略微沉思了一下,說道,“我們為什麼吵架,你沒問江容嗎?”

“江容不說,”白康城捏了捏眉心,又把手表懟到眼睛跟前看了眼,“算我求你,你去看看他?起碼勸他把傷口處理了,你們不是朋友嗎?”

顧小文笑出聲,點頭,“好,康城哥你忙去吧,我去看他。”

她說著,目送白康城。

白康城轉身急匆匆走了,確實忙著呢,而且莫名其妙地,他對顧小文答應的事情都很放心。

顧小文換了衣服,洗了把臉,這才帶著一隻耳去了白家,汪蓮華看到顧小文都高興壞了,親昵地捧著她的臉搓了搓,這才大聲地衝著樓上喊,“小文來啦!”

顧小文對著汪蓮華笑笑,汪蓮華壓低聲音說,“哎,你可來了,容容一直等著你呢。”

顧小文牽著一隻耳上樓,一隻耳也很想念江容,隻不過這幾天顧小文不讓它過來。

江容之前在娛樂室裡麵,被白康城強行拎著到了臥室,但是關著臥室的門不肯開。

顧小文在江容屋子裡的沙發上找到了醫藥箱,看樣子江容的腿不嚴重,不然白康城就算是再著急,也會把江容送醫院的。

顧小文把一隻耳放開,讓它在屋子裡亂聞,巡視它好幾天沒有來的領地,然後拎著藥箱嘗試去推江容的門……一下子就推開了。

江容坐在床邊上,朝著顧小文看過來,瘦了一圈,下巴都尖了。

顧小文本來準備晾個十天呢,看了眼江容的下巴和流浪狗一樣的眼神,心裡歎息一聲,差不多了。

“你……”

江容在顧小文進來的時候猛地站了起來,雙手絞在一起,身體不是輕晃,而是直接哆嗦起來。

他深呼吸,壓抑著自己的情緒,眼睛眨得飛快,臉也憋紅了,最後半晌隻擠出三個字。

“你來……了。”江容咬住自己的嘴唇。

顧小文心裡想著晾得差不多了,但是麵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跟江容的激動的模樣比起來,她冷著臉簡直像是不耐煩。

“你哥哥去找我了,說你摔了,不肯處理傷口,”顧小文說,“江容,你不是小孩子了。”

她幾乎是殘忍地說,“你不能和我之間出了矛盾,就故意弄傷自己去找你哥哥幫你出頭。”

小門的鎖頭也是圓圓的,根本不可能刮傷江容的腿。

江容被顧小文說得縮起了肩膀,睫毛抖動得更快了,麵色連帶著脖子紅得都要滴血,好半晌才用走調的聲音說,“小門,鎖了。”

“你,你說過,”江容看著顧小文,眼圈通紅,但是忍著瞪眼不肯哭,“你說我隨便去!”

“你……”江容提高聲音說,“你說話,不算,話!”

“你……”

“你……”

他嘴唇顫得厲害,手指快要被他自己擰斷了,顧小文都聽見哢哢的指節響聲。

“我……”

江容劇烈地呼吸,朝著顧小文走了兩步,但是很快又後退了兩步。

“我……”

他有很多問題想要問顧小文。

但是一著急什麼都說不出來,他什麼都說不出來,他還是和以前一樣,什麼都說不出來!

從前他不用說很多,她就能理解的,但是江容看著顧小文冷著臉看他,突然間感覺到害怕。

她不讓他去找她了嗎?

不再是朋友了嗎?

不做一家人了嗎?

她不能理解他了嗎?

她……不想跟他再來往了嗎?

她和那些曾經試圖跟他交流的人一樣,終於要放棄他了嗎?

江容腦子越亂,就越害怕,他又朝後退了一步,撞在床頭櫃上,他瞪著眼看著顧小文,眼睛裡麵蒙上水霧。

他卻還是說不出一句話,連呼吸都艱難起來。

顧小文聽著他喘得越來越急,開始雙手抱頭要蹲下的時候,才總算邁步朝著江容走去,把她一直用身體擋著的一隻耳也放進來了。

一隻耳迅速到江容身邊舔它的手。

江容呼吸的聲音伴著嗓子裡發出的打嗝一樣的聲音,聽著要背過氣兒去了一樣。

顧小文直接提著藥箱蹲在江容的身邊,江容已經抱住了一隻耳,一隻耳一直在舔江容的手,還舔他的側臉。

江容把頭埋在一隻耳的身上,縮在床和櫃子的夾角,把自己縮成很小一團,他不敢抬頭看顧小文冷漠的視線。

顧小文卻有些強硬地把他受傷的腿扯出來,然後近乎粗暴地拿出碘酒清洗他血液乾涸的傷口。

江容疼得一縮,顧小文半跪在地上抓著他的腳腕,聲音冷冷問他,“自殘好玩嗎江容?你這傷口是不是用美工刀劃的!”

江容劇烈的縮了下,接著更加劇烈的哆嗦起來。

把自己的頭埋在一隻耳的後麵,一直到一隻耳被他勒得受不了掙紮出來跑了,顧小文才看到江容淚流滿麵的臉。

顧小文看了一眼就繼續清洗,迅速給他清洗好,用紗布纏的時候,江容突然撲上來,把她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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