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開過長途貨運,當然一個能開大貨的司機是怎麼開車把自己撞死的……那不過是個意外。
因為是個意外,所以顧小文對於開車沒有任何的心理陰影,自我感覺比那些幾十年的老司機還穩。
但她都帶人回來晚了,就不好再氣白康城,隻小聲說,“有本。”
“你……”白康城正想再說兩句什麼,汪蓮華及時地從屋子裡出來了,“小文和容容回來啦,快,正好,小文先彆急著回去,我去把今兒個白天包的餛飩煮上,一起吃個宵夜。”
“哎,”顧小文連忙答應,順便快速說,“汪阿姨我今晚不回家,再跟你擠一晚上,家裡裝修弄一半兒,臟。”
“好啊,你那被子我白天還曬來著……”
汪蓮華說著去廚房煮餛飩,白康城瞪了顧小文一眼,沒有再說什麼。
連她根本都不問他同不同意,就要住下的事情都沒計較,這倒是讓孫建波看了眼白康城。
他總有種不太好的預感,白康城可彆吃這套無心插柳吧……
顧小文和江容很快換鞋上樓去洗漱,進了江容的屋子,顧小文問他,“你還能吃下去嗎?要是不餓一會我自己下去吃。”
“能。”江容洗了把臉,水滴濕漉漉地掛在臉上,他就急忙說,“能吃。”
“是挺能吃的,”顧小文靠在門邊,自然地伸出手,對江容說,“都說半大小子,吃死老子,我之前也沒發現你這麼能吃啊,再說你這歲數也過了生長年齡了吧。”
“來給我摸摸肚子,鼓沒鼓?”顧小文是逗江容的,江容不喜歡彆人碰他,彆說是私密部位了,就是牽個手,有時候還掙呢。
但是顧小文的笑意很快都驚得差點維持不住,因為江容還真的從洗手台後麵走過來,把自己的上衣拉起來,然後把滑溜溜的肚子放在她手的位置。
江容不太鍛煉,雖然不胖,但是肌肉線條也並不明顯,尤其是肚子,平時就癟癟的,現在微微起來了一點,熱乎乎地貼在顧小文的手上。
顧小文:……
她堪稱震驚地看著江容,張了張嘴又閉上了抿了下,把笑意壓下去。
認真評價,“啊,有點鼓,”她說,“你今天怎麼這麼好,還讓我摸肚子了。”
她想說你到底能不能分得清,男女之間哪些是過界行為。
但是她最後隻是在江容的肚子上摩挲了兩下,又拍了拍,最後還彈了下,挑瓜一樣說,“已經熟了,可以摘了。”
江容把衣服放下,繼續洗,隔了能有兩分鐘,居然對於顧小文這個玩笑還有回應。
“沒熟,聲音是……悶的。”
“吃了餛飩,”江容甩了下頭發上的水,“才熟了。”
顧小文被他甩水甩的一眯眼,“哎,你學一隻耳是不是!”
江容笑了下,走到了自己的櫃子旁邊,打開櫃子,開始換衣服。
顧小文:……
好吧她知道了,江容不知道男女之間的界限在哪裡,不讓她親嘴,但是能當著她的麵端槍或者毫無障礙地脫\\褲子。
不過顧小文看著江容撅著的屁股,沒辦法確認他到底是不是像汪蓮華說的一樣,隻有一個蛋。
顧小文思考了下,走到門邊上把臥室的門關上了。
用探討嚴謹學術問題的語氣,問江容,“我能看看你嗎?”
江容換好了上衣,轉頭疑惑看著顧小文,沒明白她什麼意思。
顧小文視線不太老實地在他身上上下轉了轉,然後定在她好奇的某處,“我看看你幾個蛋行嗎?”
摸肚子都讓摸了,還當著她麵換衣服,顧小文以為江容肯定讓看。
然後他被江容用褲子從屋裡給抽出來了。
顧小文抱著腦袋喊,“你乾嘛啊!不讓看就不看,你怎麼還打人啊!”
江容臉脖子紅得像一個燃燒的爐筒子,噴氣也粗得像是犁了二百來畝地的老黃牛,他就算是個傻子,就算是再沒法準確地界定男女之間的那條線,也知道那兒不能讓人隨便看隨便碰。
顧小文這個不要臉的見他一開始沒有反應還以為他同意了,他那是沒反應過來!
上手來扯他的白褲\\衩的時候,江容反應過來了,用手裡抓著的褲子直接抽到顧小文的腦袋上。
顧小文抱頭鼠竄的功夫,餛飩煮好了,江容隻抽了幾下,把顧小文攆出他的臥室,就沒有再追,隻是把臥室門關上了。
顧小文聽著汪蓮華叫她和江容,“哎”地答應了,然後憋不住笑地整理了下自己的頭發,敲江容臥室的門。
“餛飩好了,出來吃啊,”顧小文說,“江容?”
江容把門打開,表情恢複如常,隻是臉上的紅還沒下去。
兩個人沒事兒一樣一起下樓去吃餛飩,坐到桌邊上顧小文才拿起湯池舀了個餛飩放嘴裡,嘟囔道,“香菇餡兒啊……”
白康城正這時候側頭看了江容一眼,問江容,“你臉怎麼那麼紅啊?”
“怎麼搞的,熱?”
江容搖了搖頭。
白康城說,“汪姨,空調調低點吧。”
汪蓮華應聲,江容就開口說,“不是熱,”
他看著顧小文,說道,“她……”
“噗咳咳咳咳咳咳――”
顧小文直接一口把咬了一半的餛飩給噴回了自己碗裡,瞪著江容差點把肺管子給咳出來。
操,他要是把她要看他蛋的事兒告訴白康城,今晚上她還能活著出白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