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革命先驅四福晉(1 / 2)

剩下的日子就這樣平淡卻忙碌的逝去。

一轉眼過去四天。

弘暉還小,所以便隻停靈了三日,在他過身第四日出殯過後,他的身後事就算告一段落。之後逢七自然還有祭拜與一些儀式,卻不必花太多精力與時間了。

這幾天裡,幾個阿哥福晉們,原則上是不必過來了。還是那句話,弘暉本就是晚輩,又是夭折,皇室裡年歲小的孩子因各種原因夭折的多了去了,若加上各路宗親叔伯家的,那光是愛新覺羅家的白事就得從年頭擺到年尾。若不是因著弘暉到底也八歲了,又是四爺唯一的嫡子,這些兄弟們,兄弟媳婦們,才不會上門。

所以他們能來一次便是給了麵子,同時也是規矩下的極限了。誰也不會要求更多。

但不好多來吊唁晚輩,卻不妨礙妯娌們來關心弟妹/嫂子。是以這幾天裡,包括才相繼嫁進來的十三福晉,十四福晉在內,幾個妯娌們幾乎日日上門。也不多做什麼,就是陪江畫說說話,開解開解她。

此外,便是佟秀玉了。

那天的仆人在江畫與四爺兩個一開吵時,就快快跑開不敢聽。但是福晉與爺起衝突的事,他們是可以肯定的。

而這府裡管的再嚴,一些小道消息總是會流傳的。更不必說,佟秀玉很可能在四福晉處安插了探子——隻要給錢,總有那麼一兩個掃灑丫頭婆子之類的,肯提供些無關緊要的消息,哪怕有關緊要,隻要她們能夠知道,也不見得就不會賣。

總之,大約是江畫跟四爺起衝突的事讓她知道,並以為逮著空子了。自從那晚在靈堂莫名其妙的談話過後,她這幾日裡隻要有機會,不管江畫身邊有沒有其他阿哥福晉,都會跑來“安慰”江畫。

口中說著大阿哥如何如何可惜,自己怎麼怎麼遺憾,麵上一派惋惜憐憫之態,實則大行挑釁之事,把江畫弄得尷尬無比又煩不勝煩。

做了這些拙劣的試探,卻除了丟人現眼外,毫無用處。而到出殯那天,佟秀玉還當著所有人的麵,叮囑起江畫各項事宜——很有主人翁精神的向江畫示起威,擺起譜來了。

江畫當時都快被她氣笑了。

若不是她最近忙著,心裡又壓著事,真的很不想應付這個又蠢又刁的“妹妹”,就這麼被下了麵子,她當場就會給佟秀玉好看。但到底最後也懶得理佟秀玉,轉頭就走了。

原諒她說話刻薄,實在是近日的接觸,她的行為真的讓江畫大開眼界:就算是瑪麗蘇清穿文,現在也不流行那些“現代女孩的特彆讓皇子阿哥眼前一亮繼而深愛”的戲碼了。不是說非要走現實派,可就算蘇,人家也蘇的低調,蘇到重點,蘇的有理有據啊。

可是佟秀玉,明明在文裡是淡定蘇,但在現實裡,卻居然是走的早期瑪麗蘇路線!

這位在文裡讓江畫眼前一亮的女主,不但完全沒有文裡的灑脫,淡泊,智慧。就連江畫自己分析出來的,她至少該有的手段,隱忍,果決等也沒有。

甚至狠辣,乃至惡毒——毒美人也是很有市場的——佟秀玉她通通沒有。

除了美。

但這美除了天生以外,更多的,還是來自她的金手指,那集美容養顏、強身健體、延年益壽、保胎排毒為一體的靈泉所賜。

就連那天江畫看到的什麼優雅,越看越美之類的,她現在都覺得這不過是自己腦補出來的幻覺。

行事刁鑽又特彆虛榮也就算了,還蠢。蠢就算了,還蠢得不自知,蠢得理直氣壯,蠢得根本沒法遮掩。

就在佟秀玉當著全府上下所有人,以及幾個其他阿哥府上管事太監的麵,叮囑江畫一通後,說出“妹妹把爺交給姐姐照顧了,還望姐姐不要懈怠”這句話時,自吵架過後就非常厭惡四爺的江畫,第一次對他報以深切的憐憫和由衷的敬佩。

同時對四爺的口味表示不敢苟同。

...

此時正是傍晚時分,昨日弘暉下葬後,江畫並四爺在外住了一晚,今日上午才回來。車才入內城,四爺就匆匆離開了,他手上事情多得很,這幾天雖未上差,但該做的也沒停下。現在弘暉的事忙完了,他就迫不及待去做正事了。

江畫回府後,例行招來管事嬤嬤們見了,又吩咐了自己的兩個心腹嬤嬤最近的注意事項之後,就很快到中午了。

她草草吃了午飯,又說自己有要事,告誡綠蕪黃葉兩個無事不準來煩她,之後便自個兒關屋裡不出來了。

一坐就是一下午。

自那天江畫跟四爺大吵一架之後,江畫本以為在弘暉停靈這幾日,是見不到他人了。哪知不過一日,他就非常自然的出現了,麵對江畫時的態度一如既往,該怎麼樣就怎麼樣,似乎那天的事就跟沒發生過一樣。

但江畫卻不會真的當沒發生過。

且不說那日四爺離開時撂下的話,光是想想曆史上雍正皇帝的名聲,以及各種清穿裡四爺的標誌性格——小心眼,她就不信四爺會白吃這個虧。

被老婆隱晦罵做ntr愛好者,還暫時不能立馬收拾了對方,對四爺來說,這絕對是受了大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