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革命先驅四福晉(1 / 2)

江畫一驚,乍然抬頭向門口看去,四爺正好在此時打開房門,兩人目光便撞上了.

對視一眼後,江畫若無其事站起,福了福身對四爺問好,“爺回來了,可用了晚膳?”

四爺不答,隻揚了揚下巴示意江畫坐下,“聽說福晉今日沒吃什麼東西?”又轉頭看了跟著進屋的綠蕪與蘇培盛一眼。

綠蕪很有眼色的退出去,口中說道,“奴婢這便去傳膳。”快快地溜了。

蘇培盛被自家主子看的頭皮發麻,乾笑著也退出門外,順手帶上了房門。

門一關上,室內便驟然安靜下來。

江畫心底裡還算穩得住,但麵上仍是做出了有些不安的姿態:“……”

見福晉還知道怕,四爺隻冷哼一聲,方拉開椅子坐下,“可想好了?”這是接著上回說的,問她想沒想到讓她能繼續做主母的理由。

一來就是個下馬威,但江畫卻安定下來。不管這四爺是否腦殘,但他若真要收拾她,恐怕不會無聊地浪費時間來搞這一套。

遂江畫誠實地搖搖頭,“妾枯坐半日,尚未有頭緒,爺便來了。”

四爺輕嘲,“一個理由,有這麼難想嗎?”

江畫再次搖頭,“若爺不欲與妾計較,妾隨意說些‘失言’、‘悲憤’之話,便可糊弄過去;若爺心裡硬要記恨,妾便是說出花兒來,或是痛哭求饒,爺難道就會算了?”

四爺失笑,“所以你現在既沒有痛哭,也不舌燦蓮花,這是認定爺不計較了?”

“妾怎敢隨意踹度爺的想法,”江畫被懟了一句,心裡卻知道自己這一關被放過去了,遂變相服了個軟,“爺一向大度,妾當日不過是悲憤之下說了些胡話,想來爺不會往心裡去的。”卻是忍不住又給四爺埋了個坑,說四爺要是跟她計較,就是不大度了。

江畫這明晃晃的“坑”四爺哪會不知,但他事後回想,也知道自己才是沒理的那個,現在便懶得理會江畫的些許小手段,隻當做沒聽到,抓住江畫服軟這個重點說道,“福晉倒是乖覺。也罷,念福晉平日為爺辛苦操勞,爺便不追究你的不敬,隻是以後說話前想想什麼能說……什麼不能說。”

江畫便站起身,再次恭敬一福,肅然回道,“多謝爺大度,妾知曉了。”

四爺見她態度誠懇,本來就是要放過的,也不與她為難,隻手指輕點桌麵。

江畫知道這就是讓她坐下的意思,便順著四爺的意思又端正坐好。

這事情就算是正式過去了。

江畫對四爺突然又智商上線有些不可思議,但她可不會再自找苦吃。隻壓下心中疑問,跟四爺說起府中事務,雖然說是說後院歸福晉管,但許多事,她還是不能隨意決定的。

四爺順著江畫的意思說了幾句,兩人有來有往,倒是又有了些夫妻間相敬如賓的意思。

待話說的差不多了,便聽到蘇培盛在外敲門,“主子,晚膳已備好了,可要現在上?”

四爺“嗯”了一聲。

蘇培盛便打開了門,跟綠蕪黃葉幾個快手快腳擺上菜。幾人見自家兩個主子現在氣氛貌似還不錯,知道他們夫妻應是和好了,也都在心裡鬆了一口氣,安心服侍起四爺並江畫用膳。

也是巧了,四爺今天也沒吃什麼東西,早就餓了。江畫這裡菜倒是不多,皆是家常小菜,他吃了幾口後,胃口大開,埋頭唏哩呼嚕一通,卻是把桌上飯菜一掃而空。

同樣餓肚子的江畫才吃個半飽,也隻能哀怨地盯了四爺一眼,怏怏撂了筷子。

四爺可沒注意自己老婆吃沒吃,他心滿意足地擦了嘴,取過一疊紙遞給江畫後,就老神在在起身,站在窗邊欣賞起了風景。

知道重點來了,江畫接過後亦是換了個采光好的位子,一頁一頁翻看起來。

越看,越是驚訝。

從劇情來看,佟秀玉對弘暉是沒有惡意,也從沒出過手的。不過後來江畫結合現實,對佟秀玉的為人有了疑問,倒是不敢肯定了。

當然,等她真的接觸了佟秀玉後,也知道自己是想多了——不管佟秀玉心裡是否真如劇情中那般“無暇”,光看她的智商,恐怕也無法對弘暉造成威脅。

江畫早就非常自打臉地承認自己那一係列對佟秀玉手段高杆的猜測,都是疑鄰盜斧的臆想,所以這資料看不看,還真沒必要。

排除佟秀玉這個不確定因素後,府裡會對弘暉出手,能對弘暉出手的人,也就那麼一個了。至於府外……跟四爺認為府外的人更有可能相比起來,江畫反倒認為來自府外的危險要小得多:現在雖有奪位的苗頭了,但也多是在太子與大阿哥之間,四爺雖跟太子走的近點,但跟其他兄弟關係也並不差。

江畫實在不認為會有誰能冒著跟四爺結上這大仇的危險,花費心力想方設法,卻隻是為了乾掉弘暉。

要知道,四福晉還沒到不能生的時候呢。且就算以後沒嫡子,他又不是沒兒子,除了讓四爺傷心一段時間——現在看來連傷心也不太久——誰傻了會結這毫無必要的仇?

沒想到啊沒想到,江畫再次自打臉一把……還真有!

八福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