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革命先驅四福晉(1 / 2)

四爺凝視江畫,“福晉,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江畫嘴角稍勾,語氣非常肯定,“爺既然毫無保留告訴妾身真相,難道不知道妾會如何做?李氏有這個膽子,妾當然要成全她。”

“爺知道你受委屈了,”四爺歎了口氣,一手扶著江畫肩膀,稍稍放軟語調跟她商量,“爺會把弘昀幾個交給其他人教養,李氏她……到底不是她一個人做的,她也不是主謀……”卻是自己都有些說不下去。

江畫聞言,卻不肯讓步,“是,若非李氏以為有郭絡羅氏背鍋,憑她的膽子,一輩子都不敢對弘暉做什麼。”

話未說完,四爺到先點頭讚同,“既如此,以後便讓她關在院子裡不再來你麵前礙眼,這懲罰已經夠了。”

江畫卻搖頭,“妾知曉爺顧念弘昀兩個,”她迂回著勸說,“可是爺,事情不是這樣算的。李氏對爺的子嗣出手,就是犯了大罪。若爺你因為她有兒子這個理由就對她輕拿輕放,那將來彆的人,比如佟氏……若有了兒子,難保不會效仿李氏。”

頓了頓,見四爺沒說話,江畫心裡微有詫異,她目光閃了閃,接著道,“規矩就是規矩,有存在的必要性。”

“誰若犯了規矩,還是這樣的大規矩,卻隻是禁閉了事,那以後府裡豈不是亂成一團?爺,您想想,若不嚴懲李氏,恐怕將來爺的子嗣就要一個接一個‘病逝’了。等到爺年紀大了,兒子卻隻剩一個時……對孩子生母來說,比起兒子板上釘釘的前程,禁閉算什麼大不了的?唯有死亡,才是震懾。”

說完,江畫直直看向四爺,詢問他的意思。

四爺伸手捏著眉心,沉默良久,方道“現在不行……至少過半年。”

“妾知道輕重。”四爺不願李氏立時死了,讓外人猜出是她動的手腳,江畫明白這點,對她而言,隻要李氏給弘暉償命,早早晚晚的,她倒是不在意,便點頭應允。

四爺亦點點頭......兩人一時無話,索性皆端起茶盞。江畫一麵動作緩慢地撇著茶水,一麵心裡思量著情況。

郭絡羅氏不好搞,她有八爺護著,平日跟江畫走動的也不多,況且就她乾的這番大事,就算八爺當時不清楚,過不了多久也會知曉的。江畫現在不會收拾她,沒得勞心勞力還不一定能成,更是把自己的敵意暴露在八爺麵前。

但是李氏就近在眼前,她是不會放過的。

四爺還說什麼她不是主謀,也是可笑!郭絡羅氏不管怎麼說,出發點還沒那麼喪心病狂,否則憑她的人都能把帕子放在弘暉枕下了,真要把帕子換成弘暉貼身用的,很難嗎?

可是李氏卻是歹毒,居然毫不猶豫就換了帕子!

就是因為李氏的舉動,弘暉才一病就如此沉重,更是因為她幫郭絡羅氏掩蓋痕跡,讓太醫一開始沒找到病原時,隻當弘暉是感染風寒……若能知道弘暉的病因,他還不一定會死!什麼不是主謀?她看李氏才是確確實實的殺人凶手!她的一切舉動,就是要斷絕弘暉的所有生機。比起李氏的歹毒,可能受了太多瑪麗蘇清穿文荼毒而顯得蠢過頭的佟秀玉,都顯得可愛到家了。

江畫心中思忖著以後要對佟秀玉好一點,畢竟她雖然蠢,但就目前來看,她沒參與弘暉的事,那麼至少她救弘暉的舉動也算是真心的了,還是有人性有良心的。

想到佟秀玉,江畫又想起自己之前隱隱的感覺,想了想,她試探著開口,語氣幽怨,“說起來,爺,這資料裡,怎的沒提佟氏?她在弘暉病重時,意圖換藥之事,您……是清楚的?”

四爺心裡亦在計較著最近的事,他雖然的確不準備就上次福晉的冒犯而發作了,但心裡不是不介意的,正想著福晉雖然失子,行為卻也太過出格,恐怕需要冷一冷,就聽到她幽幽地問話,心中不由有些好笑又好氣。

上次福晉對佟氏有誤會,連帶著以為他也昏了頭的會“包庇”佟氏,兩個人這才鬨得一發不可收拾,沒想到現在得知前因後果,卻還是抓住佟氏不放……

也罷,佟氏之事不簡單,若他不給個說法,恐怕福晉將來還要夾纏不清,那卻不是他想要的。

思量著說法,四爺沉吟片刻,慢條斯理道,“佟氏……她的確是出於好心,”

見江畫一臉激動要說什麼,四爺打個手勢製止她,接著道,“她這人腦子有點……咳……總之她有些好東西,又似乎認定你不會用她的藥,才私底下想要換了自己的好藥給弘暉。這事爺已查清,你不必把她當做敵人。”

江畫滿臉懷疑之色,“她有什麼好藥?何況弘暉的病不好,乃是因一開始開的藥不大對症,後來再補救卻為時已晚……佟氏以為換藥就好了?”

說著說著,江畫看四爺的眼神就有些不對,似乎在看一個智障,難以置信他居然會相信這種漏洞百出的說法。嗯,她可是不知道佟秀玉的金手指的,這眼神很合邏輯!

四爺被江畫盯地心裡不爽,冷下臉來警告,“佟氏之事,爺自有決斷。你隻需知曉她當時的確不是出於歹意就可。至於內情,福晉還是不必細問的好。”

江畫聽了,臉色也難看了一瞬,張嘴欲言,最後還是勉強忍下,但眼神仍有些憤憤,不甘不願道,“妾知曉了……”

四爺見福晉聽話,這才滿意點頭,站起身來,“天色不早,你休息。”

江畫便站起身送他出去,臉上還有些依依不舍的樣子。

.

等四爺離開後,她重新坐回之前的地方,一指輕撫著桌沿,時而敲打一下,陷入了沉思。

不用說,她又被帶溝裡去了。

上個世界她到的時機劇情根本沒有展開,所以她都是根據魏世成的記憶,加上自己的些許經驗,再經過反複分析後才敢有所行動,就這樣,其實也大多是在賭罷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