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采集的采集齊了,江畫轉過身,準備回去,不過目光不經意略過左上方時,卻是突地一亮。
咦,棕櫚!
好東西!
也顧不得去想棕櫚怎麼來的了,江畫兩三步走上前,仔細看了看眼前這兩顆棕櫚樹——這樹長得還不夠大,現在不過兩米多高,她努努力,甚至可以將之砍斷。
想到自己那個勉勉強強搭出來的“茅屋”,再看這兩顆棕櫚上的葉子,江畫眼神都變了。
能蓋房子,樹心能吃還挺甜,不動手都對不起自己!
想到就做。
一番勞累後,前後花了二十分鐘,江畫就砍下了其中一顆棕櫚。
再把葉子都連柄摘下,剝了樹皮後,把還裹著纖維的樹心和葉子都拿上,江畫興高采烈往回走去。
樹心大約也有快兩斤重,可夠她吃一天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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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地,因著時間尚早,江畫想了想後,準備趁現在把茅屋加固一番。
這茅屋本來建的就倉促,昨夜裡不方便找材料,所以上麵的充作茅草的那些蕨類植物葉子,也是她將就著弄上去的。
到不是這些不好,隻是數量到底稍少了些,隻是搭了兩層,大略能蓋住空隙,但到底不夠厚實。
不厚實就沒有安全感。
所以這會兒江畫乾脆把茅屋又給拆了,反身往溪邊方向一路挑挑撿撿劈劈砍砍,前後也就一個小時多,她就滿載而歸——抱著滿懷的樹枝,闊葉、齒葉蕨類還有藤蔓等回來。
加固茅屋其實不難,先是用樹枝,根據昨天搭好的支架,先加了八根支柱,又加了三根緯線,一一綁牢固定後,再先把昨夜的“茅草”一一綁回原位,接著又重複昨天的工作,把手上新弄來的各種闊葉、齒葉蕨類照樣一層層往上加,同時之前拿回來的棕櫚葉子,能用的江畫也都不吝嗇,全給弄上去了。
前前後後又是快兩個小時,茅屋的簡單加固就完成了。
一眼看去,就比昨晚的厚實。安全感倍兒強。
做完這些後,江畫既餓又渴還累,她甩甩手,走進茅屋裡。
昨夜的火堆燒到早上時早就熄了,隻剩下紅紅的碳火還在。江畫起來後又給升起了火,加了些柴。
這些木頭還是很經燒的,這會兒過去一上午,加上她之前又拆屋子又加固的動作,現在火居然還沒熄。
於是一個瓶子裡放上她摘的藥材,把這塑料瓶當熬藥的陶罐用著,她一邊等著自己的藥“熬好”,一邊剝了棕櫚樹心外的纖維,直接吃了起來。
等吃完小半個樹心,又把剩下的放在火邊烤熟後,藥也被煮沒了一半水,剛好可以喝了。
江畫換了瓶子燒水,之後把藥放涼,隨後捏著鼻子一飲而儘——連瓶底都藥渣,隻要能吃的,她也都嚼嚼吞了。
吃過藥後又開始推拿穴位疏通血脈,按摩腳踝,敷上藥……
等一切事畢,已經一點過了。
江畫懶懶打個哈欠,困意襲來。但想到那“無處不在”的雨林之王,還是克服了疲倦,打起精神思考著自己接下來的規劃。
隻剩一塊壓縮餅乾,一瓶燒過的水,多半塊大約一斤半的烤熟的樹心,還有零零碎碎的“可食用”植物。
這些就是她目前的全部食物了。
壓縮餅乾是最後的救急糧,不到絕境,她是不敢隨便吃掉的。
而這些“可食用”植物……雖然理由跟壓縮餅乾不同,但不到絕境,她同樣不準備吃。不過如果能打到肉食,哪怕是條蛇呢,這些零碎的植物倒是可以用來調味。
說起肉——雖然當真算起來,她在一天前的上輩子才吃過肉,可是這會兒不過是吃了四頓飯,她就已經饞得慌了。
江畫眼睛閃了閃,腦子裡不斷重播著各種肉食的樣子——烤肉,燉肉,小炒肉,水煮肉片,火鍋……
直把自己想的口水橫流。
不行了,必須吃肉!
什麼鬼雨林之王,都擋不住她想吃肉的心!
她饒過篝火往外走幾步,拿起隨手放在茅屋邊的幾根樹枝,左右比較了一番,選了粗細和形狀最合適的一根,之後開始敲敲打打工作起來。
要吃肉就要打獵,崩管是蛇是魚,還是野雞兔子,要打這些動物,比起手上這袖珍彎刀來,還是長矛更有用一些。
江畫把樹枝削平,一頭削尖,之後放火上烤硬,一把超簡易的木矛就完成了。
她試了試硬度,滿意的發現還算能用——打不了大動物,對那些皮厚的野豬之類的,更是沒轍。
但是打打野雞兔子,插蛇插魚還是夠用的。
江畫把兩個水瓶栓腰上,一手提矛一手握刀,雄赳赳氣昂昂走出茅屋,開始了她的狩獵之旅。
……
…………
事實證明,人,果然是不能盲目自信的。
天快黑時才回到茅屋的江畫雙目無神,一臉呆滯。
辛苦半下午,整整三個多小時,而她的狩獵收獲——可以再喝兩頓的藥材,兩瓶新打的溪水,一捆柴火,以及之前還能讓她欣喜若狂的土豆三顆……個頭還小。
肉?不存在的。
乾巴巴啃了中午剩下的樹心,留下一個巴掌大小當明天的早餐,再喝了藥,重複按摩推拿一番後,江畫倒頭就睡。
明天!明天早上就去下陷阱!她明晚一定要吃到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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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幸運女神眷顧,大半夜裡,江畫就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肉——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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