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生之神 (14)(1 / 2)

太啟不僅是繼承千億資產這麼簡單,虞淵甚至事先安排好了萬代盛業的後續經營。公司裡的幾個副手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有虞氏家族的年輕人,也有年輕的精英。虞淵去世後,將由這幾位副手擔任職業經理人經營公司,而太啟,將成為萬代盛業最大的股東。

“您不懂經商也沒關係,這幾個經理都是自己人,另外我們還有律師團隊和資產團隊為您保駕護航。”

“您也不用擔心他們會起異心,他們的位置都是虞淵特意安排的,彼此掣肘著,結構十分穩定。”

太啟問:“那虞氏家主的位置怎麼辦?萬一虞淵那些叔伯鬨起來,逼著我交出遺產呢?我要怎麼做?”

陳禮賓說道:“這份遺囑的施行有律師團隊為您保障和把關,您的人身安全有警察和保鏢,隻要您不同意交出來,他們也沒辦法。至於家主的位置,丟了關係也不大,虞家雖然家大業大,但是本質是靠著公司,您就算不是家主,身為公司大股東,在虞家也有相當的話語權。”

總而言之,您唯一需要做的,就是抗壓。

話語權?家主?誰要這些莫名其妙的東西。

抗壓?誰能壓得住他?

太啟把遞過來的文件袋拿在手裡,密密麻麻的小字,化作銀行卡上無數個零和今後美好的生活。

“還有什麼虞淵交代的東西嗎?”

太啟看到陳禮賓手裡還有一個文件袋。

陳禮賓把那個文件袋打開,又是好幾份文件:“這個是關於您過世後財產的繼承,和您的婚姻問題。”

太啟沒有聽明白:“什麼意思?”

陳禮賓把文件拿到太啟麵前:“虞淵希望您不要再婚。”

“哦?”

太啟也不想再婚,他現在可是身價千億的未亡人,結婚乾嘛?天天對著二婚老公想拒絕同房的理由嗎?

看到太啟挑了挑眉,陳禮賓解釋道。

“也許這個條件是苛刻了點,虞淵有他的占有欲,但是從我個人出發,我能理解他做出的這個決定。您手上持有這麼多資產,再婚會相當麻煩,而且也會引發一些有心之人的貪欲,對您的安全造成威脅。”

原來是怕人覬覦他的錢啊。

太啟點頭;“我不會結婚的,我可以簽字,你做見證。”

太啟這麼輕易便答應下來,反倒是陳禮賓有些過意不去了。

“我個人多嘴一句,虞淵隻說不要再婚,但是沒有說不能戀愛,您懂我的意思吧?”

太啟當然懂,也就是說,他可以找幾個小帥哥約會看電影牽手,隻要不結婚就行。

“就這些嗎?”

“就這些。”

再多的,陳禮賓就不方便說了,虞淵去世的突然,他之前還嘲笑虞淵封建迷信,現在看來,恐怕人還是鬥不過命運。

“我還是希望虞淵能平安回來。”陳禮賓歎了口氣,從卡座上站起身來,“您還是先回事發地吧,在沒有宣布虞淵去世之前長時間離開那裡,估計有人會說閒言閒語了。”

“嗯。”

太啟又回到了事發地,他還是待在那輛保姆車上等待著消息,到了下午,虞淵那輛車的行車記錄儀被取出來,監控顯示,道路一切正常,彆說是人和動物了,就連隻鳥就沒有,虞淵就是突然打死了方向盤,導致了墜海。

警察又一次來到現場,向太啟了解情況。

“您先生之前有向您表示過有什麼精神上的疾病嗎?比如幻聽或者睡眠問題?以及服用一些特殊的藥物?”

太啟說:“沒有。”

警察說:“您先生在回來之前,曾經預約過私人醫生。”

太啟說;“那你們有沒有問私人醫生他怎麼了?”

警察說:“這個我們當然會去調查的。”

虞淵墜海一事相當蹊蹺,太啟作為他的伴侶,自然成為了懷疑對象,上午警察便走訪了不少人,還調查了太啟的購物記錄,結果顯示一切正常。

總覺得他太高興了點。

警察心裡嘀咕著。

他們就沒見過剛死了老公的寡婦,從內到外散發著喜悅。

當天晚上,黑胖子閻王帶著兩個手下又來了。

三人是帶著消息來的,說是打聽了一下異國冥王的聯係方式,根據能量守恒定律,能量(人)不可能憑空產生也不可能憑空消失,人死了離魂了都得少二兩,一個大活人,連人帶魂魄全沒了,鬼都不信。

這一次,三個人戰戰兢兢做好了被東君責難的準備,卻見昨天還暴躁得快要毀滅世界的東君沉吟片刻,對三人說道。

“我覺得你們說的有點道理。”

黑胖子閻王&黑白無常:“??”

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三人總覺得,太啟今天的心情很不錯。

太啟回憶了一下虞淵的音容,有些感歎世事無常。

“虞淵的鼻子很高,輪廓也很深,也許混了點外國的血統也說不定,你們勾魂怎麼勾的,外國人勾嗎?”

“這個……這個要解釋起來就很麻煩了,各個係統有各個係統的規定,就像您不能跑印度去管濕婆和毗濕奴兩人生孩子是吧。”

“行吧。”太啟很乾脆,“那就交給你們做了,你們儘快把我老公的魂魄找回來,記得不要讓他過奈何橋,我還有事情要問他。”

得到千億遺產當快樂寡婦那是虞淵為他做的,他還是要為虞淵爆錘這個幕後作惡的東西。

黑胖子閻王說:“儘量,儘量。”

太啟又說;“還有,讓他投個好胎,父母雙全家庭和諧家庭條件好的,他這輩子和父母都沒有緣分,也太苦了點。”

黑胖子閻王說:“一定,一定。”

太啟想了想,又說;“投胎的地方最好離我近一點。”

黑胖子閻王:“誒?”

太啟說:“我想了想,他都為了我做這麼多了,我也沒什麼好回報他的,到時候他重生後離我近一點,等二十年後,他就入贅,我還和他結婚。等我不想在凡間世界過了,這遺產不是又回到他手裡了嗎。”

黑胖子閻王&黑白無常:“……”

三人又被風送出了保姆車。

回去的路上,黑袍無常說:“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白袍無常說:“什麼事?”

黑袍無常說:“找到東君老公的魂魄後,直接送回凡間世界不就行了嗎?為什麼還要送他去投胎?”

黑胖子閻王皺眉想想,轉頭向太啟的保姆車走去:“有道理。”

“等等。”白袍無常把黑胖子閻王叫住了,“這樣不妥。”

白袍無常不愧是機靈鬼,他說:“你們沒看到東君的表情嗎,本來繼承了千億遺產就高興,說到送亡夫去投胎來世入贅,就更高興了,為什麼你們沒想過嗎?”

“怎麼說?”

白袍無常說:“凡間世界裡東君的年齡是24歲,老公30歲,等20年後東君在凡間世界的年齡是44歲,老公才19歲。帥氣老公的年齡滿三十減十一,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小狼狗,東君能不開心嗎?”

黑胖子閻王和黑袍無常一拍腦袋;“你這不在昆侖封神,那真的是昆侖萬神殿的損失。”

太啟坐在車裡打了個噴嚏。

也就是這個噴嚏,讓他忽略了世界線微妙的變動。

*

三百公裡外,某個小城。

虞淵睜開眼睛,一陣劇烈的頭痛讓他忍不住捂住了頭,又閉上了眼。

刺眼的陽光,即便是隔著眼皮都能感受到,虞淵用胳膊擋住眼睛,大口呼氣,緩解著腦袋的劇痛。

剛剛平複一會兒,一陣門板搖搖欲墜的晃動聲伴隨著拍門聲讓他再一次頭疼欲裂。

“泉哥,出來踢球了!”

“泉哥,快出來,我們說好的,要乾死那群傻X!”

“泉哥,你在嗎?”

“泉哥——”

虞淵忍無可忍,從床上起身,光著腳走到門口,連門鎖都沒開,直接把門一扯。

木門發出哐當的聲響,灰塵簌簌撲在了水泥地上,接著“咵——”的一聲巨響,這扇搖搖欲墜的木門掉下來,終於結束了壽命。

“吵什麼吵?”

門外雅雀無聲。

等灰塵落完,虞淵扇了扇麵前的灰,這才發現門口竟然站著幾個十五六歲的男孩子。

孩子?

虞淵低頭看了一眼,他那身昂貴的西裝變成了一件皺巴巴的長袖T恤,下/身是一條同樣皺巴巴的牛仔褲,從門框的距離看,他的身高至少縮水了七八公分。

怎麼回事?

虞淵抬起頭,愕然地看向眼前的幾個男孩子。

“你們叫我什麼?”

“泉哥啊。”

為首的那個稍大點的男孩子走了進來,在屋子裡的單人床上坐下,“泉哥你是不是午覺睡多了,睡糊塗了?”

虞淵沒說話,也沒管那幾個男孩子,他走回房間裡,在衛生間裡翻出一麵鏡子。

鏡子裡是一張年輕的臉,和他自己的臉十分相似。

外麵的男孩子們又在催了。

“泉哥,彆收拾了,你不收拾都能迷死一大片,這是要去招惹誰啊。”

“我不去了。”

虞淵在衛生間裡洗了把臉,大致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

那是他30歲生日的前一天,他出了一趟短差後回家,在路上看到一座高山崩塌,為了避免被巨石撞到,他打死方向盤避開,結果卻撞破了欄杆,連人帶車墜入了海裡。

虞淵還記得落海那一刻的失重感以及海水灌入肺部的感覺,再到後來,他就沒有記憶了,接著他便在這個房子裡醒來,聽到幾個男孩子叫他泉哥。

“今天幾號?”

虞淵走了出去,那幾個男孩子還沒走。

“今天啊,2月2號啊,大年初九。”那個為首的男孩子又站起來,狐疑地看著虞淵,“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沒事,你們去玩兒吧。”

“真的沒事嗎?不用去社區醫院看看嗎?”

“沒事。”虞淵轉過身開始翻屋子裡的五鬥櫃,這是套很破的一室一廳一衛的房子,地皮是水泥的,一蹭就是一層灰,客廳裡搭著一張單人床,一個破電視機,加一個五鬥櫃,就是全部的家當了。

虞淵把那群男孩子“請”出了家裡之後,便開始搜尋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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