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虞淵說;“應該不是病了,是在忙什麼事,病半個月他不可能不住院,這家醫院是萬代盛業旗下的醫院,就**性來說,外麵的醫院比不了。我問過護士,這半個月他一次都沒來過。”
太啟好奇:“那忙什麼呢?你哥之前就挺忙的,你五叔應該也挺忙吧。”
虞淵說:“忙當然會忙,不過事分輕重緩急,家裡出了這麼大事情,不露麵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一定是有一件比虞謀出事更嚴重的事情,才導致五叔遲遲不肯出現。
太啟說:“其實也不難,我讓煤球隱身去他家裡看看——”
“不妥。”虞淵說,“你沒聽大伯母說嗎,五叔也經常和一些神神鬼鬼的人打交道,萬一煤球被發現就不妥了。”
太啟問:“那怎麼辦?”
虞淵說:“等,千萬不要打草驚蛇。”
即使是虞淵,也不知道他五叔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這人風流又狠毒,自從上次在靈堂被太啟揍過之後,就十分收斂了,也不知道是被太啟嚇到了,還是轉移了目標。
兩人回到家後,陳禮賓打來電話。
“今天下午如何?應付過去了嗎?”
太啟說:“還挺好,感覺都還對我挺服氣的。”
“那就好。”
太啟的威信已經建立起來了,幾個叔伯裡殘了兩個,也就剩下兩個需要對付了。
陳禮賓又說:“對了,我還要告訴你一件事。”
太啟問:“什麼事?”
陳禮賓說:“我之前查百花河地塊買賣的事宜時,看到很多萬代盛業旗下開發公司的內部會議紀要。當時百花鎮沒有什麼開發價值,遭到很多公司高層反對。但是因為那塊地實在便宜,後麵基本就通過了,除了一個人一直反對,後來因為這件事,還申請調職到其他公司。”
虞淵聽到電話,走了過來:“誰?”
陳禮賓說:“蔡西恩,雲婆婆的兒子,你們之前問過我雲婆婆的行蹤,我今天下午才想起來,雲婆婆和百花鎮也有點聯係,她好像經常去那邊旅遊。”
太啟說:“好的,我知道了,謝謝。”
掛斷電話後,他卻問虞淵:“這什麼意思?”
虞淵:“……”
他以為笨蛋老婆總算不那麼笨了,事實證明,遇到說話繞一點的,他就聽不太懂了。
“沒有特彆的意思,但是這件事可以側麵佐證雲婆婆確實是在方相氏廟換了命,雲婆婆的兒子是個孝子,母親讓他出麵反對拆廟,他當然要堅持下去。”
太啟問:“也就是說,你五叔可能也知道雲婆婆在方相氏廟裡換了命,結果自己去方相氏廟裡求神不靈,就氣得把廟拆了?”
“雲婆婆在方相氏廟裡換了命,五叔不一定知道,但他肯定知道雲婆婆在方相氏廟裡求了很靈的東西,所以才會自己去。”
太啟問:“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五叔最近不見人,是因為他和雲婆婆一樣,在躲死期?”
虞淵低眉忖度片刻,說:“也不是沒可能,拆廟是對神的大不敬,更何況方相氏還不見了。”
太啟終於有一次能主動攬活了。
“這事就交給我了,我有地方能查到你五叔叔的死期。”
第一次因為驚人的推理能力和身為東君的廣闊人脈在小叔子麵前秀了一番,讓太啟有點高興。
“你彆覺得你嫂子聽不太懂你說什麼,就什麼也不知道,就覺得我笨。我給你說,我和你們凡間世界的人,調查事情的方向都不一樣,我有我的渠道,你哥死後,我可是把全華夏所有神係的冥王都叫過來問了一遍,你哥的靈魂飄到哪裡去了。”
然後就被藏狐煤球補了刀。
“結果一個都沒問到。”
明明聽到的是關於自己的死訊,虞淵卻忍俊不禁,差點又噴湯了。
“你給我閉嘴,這裡沒你說話的權利。”太啟狠狠在狐狸耳朵上揪了一下,站起身來,去壁櫃上拿東西。
“我給你寫在清單上的東西都買了嗎?”太啟問。
藏狐煤球揉揉耳朵,點點頭。
太啟翻箱倒櫃,從購置的物品裡找出來一副圍兜,拆開包裝朝虞淵走過來。
“這個要怎麼戴?”太啟站在虞淵身後,翻來覆去地看。
虞淵回頭;“什麼東西?”
“給你買的東西。”
下一秒,一副畫著貓貓頭的粉色圍兜,就掛在了虞淵的領口。
“你吃飯老噴東西。”太啟在虞淵後頸係了一個蝴蝶結,“我給你買了個圍兜。”
“你——”虞淵露出無奈的表情,伸手就去扯脖子上的東西,“這是小孩子才會戴的東西。”
“你就是小孩子。”
“我都三——三六十八了。”
“哦?才十八啊,知道我多少歲了嗎?”太啟比了個三,“在你年齡後麵,加三個零。”
虞淵:“……”
算了,順著他吧。
藏狐煤球在一邊默默吃東西,偷偷瞄著虞淵。
虞淵麵無表情地掛著貓貓頭圍兜吃東西,太啟站在虞淵背後幫他調整圍兜的鬆緊。
藏狐煤球敢肯定,他一定是在想,以後要怎麼報複回來。
可怕的男人!
它正想著這圍兜以後恐怕要讓虞淵給太啟戴回去,就感覺到身邊刮起了一陣陰風。
一個黑胖子和一黑一白兩個高個出現在餐廳裡。
“東君。”
三冥神先向太啟行了禮,然後齊齊看向了宛如□□一般溫柔幫小叔子整理衣領圍兜的太啟。
黑胖子閻王驚呼:“天啊!”
黑袍無常雙手捂臉:“東君還是對小叔子下手了嗎!”
白袍無常比大拇指:“格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