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了輸就輸了,他到時候偷偷帶淩燃出來擼串。
沒有什麼是一頓擼串和鍋包肉,以及小雞燉蘑菇解決不了的事兒。
如果有,那就是兩頓。
再說了,誰說淩燃就會輸?
這些天他可是悄咪咪地把隊裡的情況都摸了一遍,除去鐘炎和羅泓,對上淩燃一個能打的都沒有!說不定淩燃這陣子進步神速,就能從鐘炎或者羅泓手裡搶一個名額出來呢?
薛林遠私底下都想過好幾回了,越想越覺得有譜。
既然薛林遠都這麼說了,向一康拍了大腿,“行!”
過兩天,隊裡張貼參加選拔賽的名單裡就出現了淩燃的名字。
這下隊裡其他人看淩燃就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了。
淩燃是不耐煩與人來往,並不是遲鈍。
相反的,他擁有十分敏銳的共情能力。
要不然,他的節目也就不會那麼情感細膩,打動人心。
所以隊裡對他的排擠,他早就發現了。
就像現在,他在冰場上練習,明明冰麵有些擠,卻沒有人往他這邊滑。
當然了,這其實更合淩燃的意!
誰不想擁有一整塊冰麵啊?
雪白晶瑩的一大片,怎麼滑都不會撞到人,想怎麼滑就怎麼滑。
黑色冰刀劃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刮擦冰麵的摩擦聲聽得讓人骨頭縫裡都透出舒坦來。
淩燃其實也知道是什麼原因。
他有一回在更衣室無意間聽見有人說到熱搜,鐘鳴,表演服的字眼。
可時過境遷,直播的事過去太久,說什麼都不一定有人相信。
他也就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有些人隻肯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又或者說是,隻願意相信對自己有利的。
解釋沒有什麼用,不如拿實力說話。
隻有他站在高處,說的話才會被人聽進心裡。
這一點,在淩燃發現參加選拔賽的名單張貼出來後,隊裡人看向他打量的目光更冷更厭惡的時候,又一次得到了證實。
隊裡的議論聲愈演愈烈,在有心人的推動下,甚至發展到,不少人懷疑,淩燃是走了霍家的路子,才被塞進了省隊。
霍家多厲害啊,霍老爺子可是有軍功章在身的,霍聞澤更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更不用說霍家還擁有數之不儘的財富,在某機構發布的財富排行榜上排在前列。
所以淩燃技術水平那麼差還能進省隊。
酸,就是很酸。
檸檬的氣息彌漫了整個省隊。
搞得向一康是一個頭,兩個大。
他在弄清楚隊員針對淩燃的原因之後,簡直恨不得把所有隊員都叫來開個集體大會,給淩燃正正名。
怎麼回事啊,天天一起訓練,淩燃的水平你們哪個沒看見過啊,怎麼能懷疑他是走後門進的省隊呢。
明明就是老子親自招來的!
還是薛林遠攔住了他。
有些事就是解釋不清楚的。
薛林遠就一句話,選拔賽就見分曉了。
向一康想想也是,就把這口氣憋了下來,心想等選拔賽之後,非得收拾收拾這幫惹是生非的兔崽子們不可。
這些是非根本就沒能讓淩燃多分一絲眼神。
他每天早出晚歸,臨睡前都還要貼著牆麵壓腿保持身體的柔韌度,早上更是天不亮就爬起來,繞著整個訓練中心跑上二十圈才戀戀不舍地停下。
東北的秋已經寒了,早上跑操時一呼氣就是雪白雪白的。
運動分泌的多巴胺和內啡肽讓他始終保持這輕鬆平和的心境,哪有心思去在乎彆人亂七八糟的心思。
他甚至很快跟保安,製冰師,清潔工等人混了個臉熟。
提起隊裡新來的小選手,這些人紛紛豎起大拇指,“長得俊又勤快,以後肯定能拿金牌!”
至於空閒時間?
不好意思,淩燃就沒有空閒時間。
偶爾累得不行休息的時候,也在爭分奪秒地用平板刷世界一流花滑運動員們的比賽視頻,還會拉出一個分屏來做筆記,分析未來對手們的優勢和缺點。
終於,淩燃的苦功讓向一康也酸了。
私底下跟薛林遠抱怨過好幾次,羨慕薛林遠的好運氣。
“這麼刻苦的運動員,現在可不多見了,林遠,你真的是走了大運了!”
薛林遠得意笑,“這可不就是運道好!”
“打個商量,淩燃給我帶帶啊?”
“那可不行!”
“二十頓燒烤?”
“多少都不行!”
兩個教練在冰場邊哈哈大笑,勾肩搭背。
向一康憋了一口氣,打算等選拔賽上淩燃技驚四座之後狠狠敲打一回隊員。
一個個的,都反了天了!
冰麵上,淩燃一字滑出,左後內刃壓到了極致,一躍而起。
三周。
兩周。
穩穩落冰!
是3s+2t!
在俱樂部聯賽上那個失誤的二連跳,現在已經是淩燃閉著眼睛都能跳穩的肌肉記憶。
他隨著腦海中的音樂滑出,一連串靈動步法後點冰抬腿進入旋轉。
running進入蹲踞旋轉。
這是他之前在比賽上就能做好的動作。
但如果拿網上那段經常被拿來黑淩燃的短節目視頻來對比,內行人就會發現淩燃現在的速度更快,軸心更穩,旋轉時刃下的冰屑揚起如飛花,美不勝收。
淩燃收了動作。
他大口大口地呼吸,汗水就像水晶珠子一樣順著白皙下頜滴落。
少年烏黑清亮的眼一眨不眨地看向牆上顯示的倒計時時鐘。
他其實對拿下去參加大獎賽的名額有信心。
但還是需要一個能拿得出手的二連跳和三連跳,才能保證不在華國站分站賽的冰麵上露怯。
而隊裡的選拔賽就要到了。
作者有話要說:淩燃:訓練使我快樂
向一康:狠狠地慕了!
薛林遠:我的我的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