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會議室裡, 安妮覺得自己就像是多餘的一樣。
隻要是會察言觀色的人都會感覺出來，虞曼曼、蘇懷澤和陸懷瑾之間的關係非常熟悉。
三個人坐在一起與其說是老板們談生意，不如說是更像三個發小聚會, 完全沒有嚴肅的感覺好嗎！
安妮作為秘書, 好像根本沒有什麼作用。隻能在旁邊圍觀。
她的思緒忍不住慢慢跑偏, 是個人都會好奇的吧……一個沒有名氣的新公司, 財大氣粗，配置頂級。
本來安妮就覺得從長相和氣質來看, 總裁與經理就不像是那種普通的社會創業人士, 可是誰能想他們竟然這麼有來頭？
能和陸太子關係這麼熟悉的，怎麼說也是和他一個階層的吧。
……難道老板真的是她想的那樣, 出來體驗生活的？
安妮正在胡思亂想，就聽到陸懷瑾說, “怎麼還帶了下屬？”
安妮自然就知道這是在說她, 眨了眨眼睛, 立刻換上職業笑容, 假裝剛剛自己沒有走神。
就是不知道，陸總裁這個問題是在嫌棄她嗎？
“合作會議，帶秘書不是很正常嗎。”然後, 她聽到虞曼曼說, “有個外人在，也是為了讓你清醒點, 彆一個裝大方, 就簽訂了不平等條約。”
安妮總覺得陸懷瑾的嘴唇動了動, 像是想說什麼，又沒有說出口。
——這就是帶外人的作用了。
要是沒有其他人，估計陸懷瑾又會因為虞曼曼說‘裝大方’而反駁互懟，但這裡還有外人在，他就不得不像是在其他人麵前那樣，屏住自己的習慣，好好地做好自己的霸道總裁樣子。
總所周知，一個好的霸總應該霸道、冷漠、多金。很明顯，陸懷瑾私下這種嘴碎還愛懟人，是不應該出現在霸總的身上的。
陸懷瑾果然在意自己的霸總包袱，在其他人的麵前，他不得不表現得非常沉穩且從容。
陸懷瑾的身後跟著自己的總助，但也和安妮一樣，坐在一旁縮小著自己的存在感。
他們開始談生意，很快陸懷瑾就覺得情況不好。
蘇懷澤和虞曼曼配合默契，虞曼曼來表達自己的想法和訴求，而蘇懷澤則是負責殺價和落到實處的談話。
一個人還行，兩個人一起來，沒到十分鐘，陸懷瑾被他們搞得頭都大了。
“虞曼曼，蘇懷澤，你們兩個不要太過分！”陸懷瑾忍不住說。
有默契了不起嗎？以為隻有他們倆個可以嗎？這是欺負他上輩子的副手不知下落啊。
“商場如戰場，哪裡過分了？”虞曼曼頗為無辜的說，“將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不是每個商人都應該做的嗎？”
“陸總裁想扶貧，那當然要好好利用。”蘇懷澤開口附和道。
陸懷瑾青筋暴起。虞曼曼看到他和蘇懷澤有一個眼神交流，陸懷瑾好像用他的目光威脅了蘇懷澤一樣，而後蘇懷澤果然收斂了一些。
他清了清嗓子，然後又看向虞曼曼。
虞曼曼狐疑地說，“你們是不是背著我有什麼秘密？”
不然為什麼還要用眼神互相交流？
“你多慮了。”陸懷瑾說。他一副苦口婆心的樣子，“多慮是病，要治。”
虞曼曼歎了口氣，她說，“我覺得你就是針對我，如果不想合作的話算了，今天早上沈辭還給我打電話，說他……”
陸懷澤舉起手，製止了她接下來的話。
“我什麼都沒說，繼續談。”他麵無表情地說。
——想扶貧送溫暖都有人爭搶，他真是太難了。
一整個上午，安妮過得十分恍惚。
入職時，她還有點兒失望的覺得自己竟然混到了這麼名不經傳的小公司，誰能想，現在她已經跟著老板在國內最牛的集團總部裡談生意？
有一種跟對了人，就分分鐘走上人生巔峰的感覺。
陸懷瑾很忙，他把上午留出來和虞曼曼談生意，每到中午便已經敲定了合作項目，簽了合同。
中午，陸懷瑾還留他們在這裡吃頓午餐，可是自己卻在助理的陪同下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