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2 / 2)

他將唇抿成了一條細線,一字不發的轉身走開。

蕭月白有些莫名,忙追了上去,問道:“博衍哥,你做什麼去?”

陳博衍冷聲道:“回宮,求老祖宗,咱們明兒就成婚!月兒,我不會給你反悔的機會。我先娶了你,總有一日你會心甘情願做我妻子的。”

蕭月白本有心再逗逗他,但看他這幅失魂落魄的樣子,實在不忍,忙拉住了他的胳膊,低聲道:“博衍哥,你彆去,我是哄著你玩的。”

陳博衍不動,亦不言語。

蕭月白有些慌了,又說道:“博衍哥,你彆生氣,我……我就聽你那樣問,忽然就想捉弄你……”她話未說完,卻猛然被陳博衍摟在了懷裡,他的唇粗魯的貼了上來,□□著她的。

蕭月白隻覺得頭暈目眩,她有些喘不過氣來,陳博衍卻不肯輕易放過她,揉搓著她軟嫩的唇瓣,欺進了她口中,狠狠的欺淩著她靈巧的小舌。

在親吻的間隙之中,陳博衍暗啞且恨恨的斥道:“你玩什麼不好,拿這種話來嚇我?!月兒,我疼你,可不意味著什麼都能容忍下去。”

蕭月白卻早已迷了心智,她無意識的喃喃著:“博衍哥,我錯了,你饒我這一次,好不好?”

陳博衍卻掐著她的窄腰,在她耳邊低聲問道:“那你的心裡話到底是什麼?”

蕭月白迷迷蒙蒙的說道:“我喜歡博衍哥,情願嫁給你……我、我打小做夢都想給你當新娘……”話才出口,她猛然回過神來,再看陳博衍正一臉得意的看著自己,雙頰頓時紅的如天上的雲霞一般。

她還是落入陳博衍的掌握之中了,看來這輩子她都彆想從這個男人的手心裡逃掉了。

蕭月白嬌斥道:“你又欺負我了,我不依!”

陳博衍濃眉一抬:“不是你先拿假話來唬人,誰欺負誰呢?”

他的緊張與驚慌也都是真的,現下想想這丫頭適才說話之時,眉眼帶笑,分明就是捉弄人的意思,他卻依舊將那話當了真。

他所有的沉著穩重與謀算到這丫頭身上,都潰敗瓦解,他這一世都要栽在這丫頭身上了。

蕭月白將臉偎依在陳博衍的胸膛上,眯細了眼眸,她總算弄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陳博衍是她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人,是她這一世認定的男人,她根本不忍心傷害他一分一毫,更看不得他難過傷心。

從這一刻起,蕭月白才真正有了與他生死與共,攜手一世的覺悟。

她會是陳博衍的妻子,且絕不後悔。

蕭月白離去半日不歸,獨剩蕭柔一個百無聊賴的在草坡上。

她看四下無人,陳博衍也不知何時去哪裡了,停了一會兒,忽然醒悟過來:這兩人必定鑽到沒人地方親熱去了,獨剩我還傻兮兮的在這裡等呢。

這念頭一冒出來,蕭柔本想著待會兒蕭月白回來,必定好生奚落笑話她一番,但轉念又頹喪起來。

無論怎樣,蕭月白與陳博衍都算有情人終成眷屬了,她和周楓呢?

上不上下不下,甚至於現下她連周楓到底怎麼想都不知道!

蕭柔心裡想著,便順著草坡往下走去。

正悶悶的想心事,猛然聽見一陣馬蹄與馬匹粗重喘氣聲,更有人驚叫道:“馬驚了,快讓開!”

蕭柔抬眼望去,隻見一膘肥體壯的高頭大馬,揚著蹄子,噴著鼻息,口中白沫橫飛,朝著自己飛奔過來。

她一個閨閣小姐,哪裡見過這等場麵,有心要躲開,卻早已嚇得兩腿綿軟,癱在地下動彈不得。

跟來的仆人,早已被驚得四散奔逃,哪裡來得及顧她。

眼見蕭柔就要喪命在瘋馬蹄下,後麵忽然飛速躥來一道人影,那人馭馬功夫極好,拽住韁繩,一個打挺便躍上了馬背,口中連聲吆喝,不知又使了些什麼手段,竟而生生將一匹狂奔的烈馬靜了下來。

那馬就在蕭柔跟前停了下來,馬上之人向蕭柔問道:“你沒事吧?沒傷著,哭什麼?”

蕭柔滿臉慘白,心跳如鼓,聽那人這般說,伸手一摸,方才覺察自己竟然滿臉的濕涼。

她自地下爬起來,想著這狼狽模樣竟落在他眼中,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斥了一聲:“你這個粗野蠻橫的瘋子,給本姑娘滾開!”撂下這一句,她便向坡下跑去了。

蕭柔適才是又驚又怕,這會兒卻是委屈交加,連帶著怨起了周楓——好容易出來見麵,不說先來跟她說話,倒先去騎什麼勞什子的馬,把她一個人丟著,還遭了這一場驚嚇!果真是個蠻子,不解風情的。分明、分明就是沒把她當回事!

正這樣想著,她卻聽身後一陣馬蹄聲響,進而一道強壯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拉上了馬背。

蕭柔隻覺得裙下生風,雙足離地,不由失聲驚叫起來。

但聞身後男人的聲音:“我還有話跟你說,你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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