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 互市生變(1 / 2)

我的前夫是外掛正文卷188互市生變涼州初夏的夜晚,風寒入骨,鳳薑對麵的文秀青年攏了攏肩頭的披風受不了道,“我說,我們就不能進屋裡下嗎?非得在外麵吹風?”

鳳薑不緊不慢落下一粒棋子,冷聲道,“你話太多了”。

涼寒的夜色下,他的聲音有些失真,再無平日的沙啞粗噶,清冷如玉石相擊。

青年憤憤,“我生下來就話多,你又不是不知道,冒著我的名頭在外麵招搖撞騙,還好意思挑三揀四!”

鳳薑冷冷盯著他,“你是故意的”。

文秀青年定定與他對視了一眼,凍得青白的臉上突然湧出紅暈來,激動道,“我就是故意的又怎樣?我就看不慣你為了個黃毛丫頭藏頭縮尾的不敢以真麵目示人!”

“看來你還沒凍夠”。

青年火了,“你夠了啊!彆一天到晚的用武力威懾我!最討厭你們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武夫!天天動手動腳的,那個白鋒是,你也好不了多少!

怪不得你怕前怕後的!我雖隻跟那位仇姑娘打過一次交道,卻也能看出來那是個真正的大家閨秀,不用想也知道看不上你這樣的武夫!那個能跟她賭書、能給她的畫題詞寫跋的才是她的良配!”

鳳薑沒有接話,隻周身的氣勢更冷了,青年看都不看一眼,“反正你想好了,你就算把心掏給她,把命送給她,又怎麼樣?你以為她會稀罕?

她那樣的大家閨秀,出身清貴,學識好,性子好,相貌更是出挑,她缺把心掏給她,把命送給她的男人嗎?

你以為你這樣,她會感動嗎?到最後,你也不過就是落得個白鋒的下場!”

他說完憤憤起身,“看在這麼多年兄弟的份上,我勸你一句,你要麼就趁現在有權有勢,直接搶了回家,要麼就勸自己隻是途徑了這朵美人花的盛放,瀟灑放手,這般惺惺作態下去,你不煩,我都要吐了!”

他說完憤憤起身離去,他脊背挺得很直,步子邁得很快,直到出了月洞門才縮起了脖子,跳了跳腳。

天啊!

果然還是那位仇姑娘好用,不用那位仇姑娘刺激他一下,他今晚就要頂著寒風陪他下一夜棋了!

那個失眠症重症病人,一夜不睡什麼的,正合他意,他可是有娘子有孩子的!還是回去鑽熱被窩舒服!

文秀青年走了,留在原地的鳳薑沉默了許久,方慢慢將滿局的棋子收了,揚聲,“白鏑勇找到了沒有?”

“尚未”。

鳳薑起身,長夜漫漫,左右睡不著,去找找那個混賬也好……

……

……

第二天一早,在靈藏聖女極力的推薦與慫恿下,仇希音和謝嘉樹一起去逛涼州與韃靼的互市。

自九年前,寧慎之大敗韃靼軍,邊境承平已久,於五年前開了互市,每月一次,韃靼、瓦刺以及一些遊牧小族皆有貿易往來。

謝探微原是最愛熱鬨的,隻經這次鳳知南受傷之事,性子沉靜了許多,竟不願出去瞧熱鬨,隻吩咐謝嘉樹給他和鳳知南帶些新奇好吃的回來。

剛出將軍府,仇希音就感覺到街上的氣氛和往日不同,更熱鬨些,卻也更緊張,一方麵可能是因為互市,但應當也有白鋒被劫走的原因,或者還有她昨天那番話的原因。

仇希音想著不由露出一個笑來,跟著鳳薑遣來領路的親兵一路走一路看,看到感興趣的就停下來看看。

謝探微喜搜羅書畫精品,奇花異草,仇希音和裴防己則喜尋珍稀罕見的草藥,謝嘉樹則是見了珍稀美麗的玉石之物便忍不住要買來給仇希音做成頭麵首飾,又或是串鞋子綴腰封。

唔,幸虧謝老夫人生怕兒子和孫子在路上受苦,使勁往他們的行囊裡塞銀票,否則,能不能走到涼州還真不一定啊!

果然,不多會,謝嘉樹就在一個擺著五彩手串手鐲的攤子前停了下來,拿起一隻手鐲看了看,對仇希音道,“這應當就是韃靼所出的彩玉了,在中原很是少見”。

仇希音點頭,鳳薑的親兵道,“公子若是喜歡這彩玉,可到珍寶閣去買,這集上的東西大多不是珍品”。

謝嘉樹點頭放下,幾人又繼續往前走,仇希音看中了幾個新奇的小玩意,吩咐蘭十九買了三份,準備帶回去送給鳳薑的三個孩子。

又轉了一會,仇希音在一個韃靼少年麵前停下,他腳邊擺了一盤藍紫色的花,仇希音曾在書上見過,應是翠雀花,又叫飛燕草。

仇希音指著那盆翠雀花問道,“怎麼賣?”

那少年哇哇說了一句,親兵翻譯道,“他說那個不賣,但如果姑娘買其他東西可以送”。

仇希音低頭看了看,見那少年帶了好幾匹駿馬,還有些編製地毯,織工頗為精致。

謝嘉樹見她感興趣,俯身拿起一塊遞到她手裡,道,“這外邦地毯的編製,彆有工巧之處,你看看無妨,輕易卻不要去學,太費心神”。

仇希音嗔了他一眼,“你管得越來越寬了”。

謝嘉樹正要再說,斜刺裡一雙手伸了過來,手上捧的正是那盆翠雀花。

“所謂鮮花贈美人,這盆花就由孫某買下送給姑娘了”。

姓孫?

仇希音轉眼看去,卻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長得倒也五官端正,隻眼神不正,一看就是個紈絝子弟。

親兵低聲道,“這是孫指揮僉事的獨孫,大名孫繼祖”。

“孫指揮僉事?孫虔?”

親兵顯然很驚訝她竟然認識孫虔,點了點頭。

仇希音挑眉,昨天才剛說到那個孫虔,今天這孫繼祖就撞了上來,是巧合?還是彆有陰謀?

謝嘉樹拉著仇希音後退幾步,“表妹,我們走”。

遇到這樣的情況,拉扯下去,最終傷的都是仇希音的名聲。

孫繼祖伸手攔住,笑嘻嘻道,“怎麼?姑娘收了花,連帷帽都不摘,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親兵喝道,“孫少爺,這是大將軍的貴客,不得無禮”。

“你是什麼東西?也敢這樣跟本少說話!”

孫繼祖罵著眼神一溜就瞧見了秀今,頓時雙眼發光,將手裡的花盆一扔,伸手就要去摸秀今的手,“喲,這丫頭都這般好顏色,小姐還不——”

孫繼祖猛地頓住聲音,粘在秀今身上的目光僵硬收回,看向抵在自己脖子上的長劍,陪笑道,“有話好說,有話好說”。

蘭十九冷哼,謝嘉樹不緊不慢開口,“孫少爺這時候倒是知道要好好說話了”。

孫繼祖嘿嘿乾笑,謝嘉樹道,“十九,我們走”。

就在這時,那賣花的韃靼少年猛地拿起那一疊地毯,灑上半空,自己則衝上前腦袋猛地撞上孫繼祖後腰。勾股書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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