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護衛聽命,迅速圍住了柳煙柔。
湯氏著急的讓人去喊了大夫後,就臉色陰沉的走出來看著柳煙柔,忍無可忍、麵目猙獰的咆哮道:
“柳煙柔,我要你死!”
其他的事她都可以忍。
但這次,這該死的賤人讓紹兒傷上加傷暈死過去。
她不能忍!
護衛立馬上前要拉住柳煙柔。
尋巧神色冷肅的攔在柳煙柔前麵,手握住了藏在袖中的匕首,冷冷看著侯府一眾護衛,隨時準備動手。
同時,一直隱在暗處的暗衛也出現護在了柳煙柔身邊。
湯氏看著出現的東廠暗衛,眼皮跳了跳,理智稍稍回籠。
心下隱隱有些不安,懷疑紹兒是不是弄錯了。
若那死太監真的已經不在意柳煙柔了的話,怎麼還沒將暗衛收回去?
難道是還沒來得及收回去?
就聽柳煙柔輕笑道:“婆母這是要卸磨殺驢嗎?”
一句話,再次點燃湯氏的怒火。
她冷冷看著柳煙柔,又看了眼東廠暗衛,一咬牙,不管不顧的吼道:
“給我抓住她!”
今天不管誰來求情,她都要讓柳煙柔付出代價!
然而,話音剛落。
一道尖細冷冽的聲音忽然響起。
“我看誰敢!”
雲忠手執拂塵,帶著一隊東廠之人殺氣騰騰的走來。
光是這架勢,就讓湯氏腿一軟,幸好有昕月扶住,才沒摔倒。
她死死的抓著昕月的手,目光裡滿是驚恐。
上次就是這些人抓走了她的紹兒。
這次又來!
湯氏聲音都在顫抖,強撐著笑意,上前道:“阿忠公公,您怎麼來了?”
雲忠斜睨了她一眼,目光冷冽。
直看的湯氏心下更慌,站都站不穩了。
雲忠不屑的冷哼了聲,一揮拂塵,看向柳煙柔,神色頓時就是一變,滿臉堆笑的走到柳煙柔跟前,說道:
“柳姑娘替夫奔波,收集證據,替簡小侯爺洗刷冤屈,著實情深義重,督公甚為欣賞,特意賞賜白銀萬兩,珠寶玉石各兩匣。”
“柳姑娘,這些珠寶玉石都是未經雕琢的,督公特意囑咐,若柳姑娘有喜歡的首飾樣兒,可以直接讓人拿這些珠寶玉石去內務府定製。”
所有人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湯氏更是搖搖欲墜。
柳煙柔,她、她不但沒有失寵,還讓那死太監對她更上心了!
柳煙柔稍稍怔了下,就行了福禮,道:“臣婦叩謝督公。”
起身朝雲忠笑著道謝,“多謝忠叔,勞煩忠叔跑這一趟了。”
雲忠很是受用的笑了笑,道:
“柳姑娘客氣了,咱家瞧著柳姑娘格外合眼緣,若柳姑娘不嫌棄,以後有事可以讓人來找咱家,若遇上不長眼的張口閉口要打殺柳姑娘,咱家也不是吃素的。”
雲忠說話間,就往湯氏那邊掃了一眼,說的是誰不言而喻。
湯氏臉色慘白,不住顫抖。
這雲忠,可是那死太監的人,掌管著慎刑司,手段狠辣無比。
柳煙柔也冷笑的睨了湯氏一眼,道謝後笑著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