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發擦個半乾的時候,如意進來稟報宵夜已經準備好了。
蘇珍珠去看寧王,寧王道,“剛才那一桌子都冷了,我讓他們重新準備了一桌。”
洗漱前太困,蘇珍珠都沒察覺到餓,現在一聽有飯吃,肚子都響了起來,蘇珍珠臉蹭的一下就紅了,寧王笑了下,拉著蘇珍珠去了外麵吃飯。
讓蘇珍珠有些意外,桌子上不僅有飯菜還有一壺酒。
寧王拿起酒壺倒了兩杯,他一手端起一杯酒,將右手的酒送到蘇珍珠麵前,他含笑道,“剛才喝的是交杯酒,這杯是祝賀我們新婚快樂。”
蘇珍珠接過酒杯,兩人相似一笑,各自飲儘。
寧王準備的是果酒,味道酸甜還不醉人,蘇珍珠一邊吃飯一邊和寧王對酌,等吃完飯的時候一瓶果酒也見了底,同時她臉上也泛起了不正常紅暈。
果酒不醉人說的是不醉經常喝酒之人,像蘇珍珠這種平常滴酒不沾,突然喝了半瓶不醉才怪了,但醉得也不是完全的人事不醒,她拒絕了寧王的懷抱,非要自己走回內室。
越走眼睛越花,還沒到床頭她腿一軟就要跌倒,好在寧王在她身後,連忙將她抱住,身子一轉,抱著她坐到了床上。
蘇珍珠抱住寧王的腰,頭蹭了蹭寧王的胸膛,低聲喃喃,“你知不知道我們能有今天都是老天開恩。”
開恩讓她重新活了一回。
寧王不知道其中真相,隻當這是蘇珍珠的一時感慨。他垂首親了親蘇珍珠額頭,一隻手停在她脖子處的紐扣上,“珍珠,今天是我們的洞房花燭,你明白是什麼意思吧?”
他的聲音低沉暗啞,像是在忍耐,又像是在克製著什麼。
蘇珍珠濃密纖長的睫毛顫了顫,抬頭,眼神委屈巴巴的看著寧王,“我明白,就是你要占我的便宜。”
寧王愣了一下,低聲輕笑,“是,所以你允許我占你便宜嗎?”
“可是……”蘇珍珠咬著唇,半天沒說出可是什麼。
寧王從來都是有耐心的,“可是什麼?”
蘇珍珠捂住嘴巴,眼睛一眨一眨的,表情很認真的對寧王說,“可是我剛剛才吃了飯,得先漱口。”
寧王:……
蘇珍珠不管寧王的震驚,從寧王懷中掙紮著起來往淨室由去,寧王又是好笑又是無奈的跟了上去。
漱個口順便洗了個臉,雖然頭還暈暈的,但比之前要清醒許多了,想到接下來的洞房花燭,蘇珍珠有些不好意思。
寧王喝多酒了,避免一會兒在緊要關頭出糗,他去了恭房。蘇珍珠便先他一步上了床,像平常她在家那樣蓋好被子準備睡覺。
當人閉上眼睛的時候,聽覺就會越發的敏銳,此刻閉了眼的蘇珍珠便是如此,她聽著寧王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最後停在床邊。
她聽到他輕輕笑了下,像是在笑她傻。洞房花濁夜,豈是她能躲過的。
“珍珠是怕了嗎?”
蘇珍珠咬了下唇,睜眼嘴硬道,“夫妻敦倫,人之常情,我為什麼要怕?”
寧王眉稍微揚,看蘇珍珠的目光裡帶著笑意,“那就好。”
蘇珍珠張嘴還想再說點什麼來證明她真的不怕,結果寧王抬手就解起了他睡袍的紐扣,一顆又一顆,直到腰腹,在他拉開衣服的一瞬間,蘇珍珠還是忍不住的輕輕叫了一聲,然後閉上了眼睛,聽到了衣服的摩擦聲。
該是他把睡袍脫了。
龍鳳被拉起,有人躺到了她的身旁,和女兒家完全不一樣的氣息瞬間向蘇珍珠襲來,她眼瞼顫了顫,正要睜開忽然感覺到寧王的手指撫上了她的眼眸,輕輕的,帶著無限憐愛。
佳人在懷,便是寧王也難以抗拒,他輕輕一笑,翻身在上,低頭往他垂涎已久的地方親了上去。
蘇珍珠身子一顫,幾息後她放開捏得緊緊的被角輕輕的環住她上方的男人,嘴裡呢喃,“趙宸。”
寧王身子一頓,在蘇珍珠耳邊道,“再叫一聲,叫名字。”
“趙宸,趙宸,趙宸……”
蘇珍珠每喚他一聲他便低低的嗯了一聲,最後一聲消失在他的唇邊。
屋裡的燭火不知什麼時候燃完了,隻有那龍鳳燭台依然幽幽的晃著,成雙成對的見證著這個美麗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