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這天,居韶是關上手機,用枕頭蒙著腦袋睡過去的。
她迷迷糊糊中是聽到外麵有人在敲門,也沒理會,該怎麼睡還是怎麼睡。
從下午一直睡到隔天的早上她才悠悠轉醒,醒來後便感覺到肚子裡麵空空如也,該進食了。
想到進食,居韶就有些咬牙。
童高那小子不但欠了他五兩的血精砂,還欠了她幾頓美食,偏偏人在昏迷期間,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醒來要回來。
隨便吃了一些什麼,居韶便去了醫院。
一來手上確實得重新包紮下,再來她還得去看看童高那小子。
居韶來的時候,鄧陽冰已經急的滿頭大汗了,看到居韶就像是看到了救星,連忙衝過去:“大……大師,童高要多久才能醒啊,我快要兜不住了。”
一連昏迷了四五天,他都是瞞著童高的家人,再繼續下去,他真的快要瞞不住了。
居韶呼著冰淇淋,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沒事,快醒了。”
沒得到一個確定答複的鄧陽冰想問又不敢問,這所謂的‘快醒了’是一個小時呢還是一天還是一個月呢。
居韶看著童高額頭冒出的氣息,不由有些驚訝。
將物種的老家夥和童高簽訂靈約也是不得已的做法,沒想到童高居然還真有些天賦,看著就已經快要融合,蘇醒是遲早的事。
“大師,童高到底怎麼了?醫生檢查都說他沒事,怎麼就一直不醒呢?”鄧陽冰忍了半晌,還是戰戰兢兢的開了口。
居韶道:“好事。”
鄧陽冰張了張嘴,居韶又開了口:“等他醒來你就知道了,絕對是大好的事。”
可不是大好的事麼,那老家夥怎麼說都有點能耐,簽他為仆,可不是誰都能夠碰到這麼好的事情。
隻不過,居韶不耐煩用個老家夥當仆人,才沒自己簽訂下來。
而且也沒法簽訂下來,至於原因,她到現在都不是很明白。
兩人又聊了一些,居韶便去重新包紮了下傷口。
正好碰到的醫生還是原先的那個。
馬醫生包紮好後,不由就是道:“你的體質傷口愈合的快,也不能再亂霍霍了啊。”
居韶一直點頭呼應著,她的血可寶貴了,以後怎麼都不能浪費了。
馬醫生瞧著她的態度極好,而且麵色上也生活了許多,不像是看不開要再尋死路的人,不由覺得自己多嘴是對的,又是忍不住多念叨了幾句。
念到最後,居韶差點都蒙圈了。
鄧陽冰將居韶送到醫院門口,他瞧著大師暈乎乎的模樣,不由捂嘴悶笑,可又不敢笑出聲,憋得他差點沒憋過氣來。
兩人快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前方正起了爭執。
居韶望去,倒是在裡麵發現了一個熟人。
譚旭大喊著:“你們放開我!我沒病,我根本就沒病。”
“我的兒啊,你就心疼心疼我好嗎,不管有沒有病,我們先去看看,好不好。”旁邊一個穿戴富裕的老婆子大哭,身邊也是跟著有幾個來勸慰的人。
“大師,你認得這些人?”鄧陽冰問道。
居韶點頭,那個一直喊著自己沒病的,可不就是一直在她那裡買桔梗的男人麼,才兩天沒見,整個人消瘦了好多,都快瘦得脫形了。
尤其是麵上的神態,一直喊著沒病,可周圍的人看著怕是都覺得這個男人有精神方麵的問題。
“其實我也認得他們。”能和大師認識相同的人,鄧陽冰覺得有些得意,他道:“我和那個男的不熟,可我媽和廖阿姨經常一直打牌,平日裡聽我媽說過他們家不少的事。”
居韶聽著倒是沒什麼感興趣的,畢竟怎麼算起來也隻是一個熟客罷了。
不過,看熱鬨的心思倒是不少。
那邊幾人正在拉扯,譚旭身上的衣服都被直接扯開了一道口子,醫院的安保也是趕了過來,將兩方人都給攔了下來。
鄧陽冰口中的廖阿姨此時哭的喘不過氣來,“譚旭,我們就檢查一下,你就聽我一回好不好。”
“譚旭,你媽也是擔心你,你就聽她這一回吧。”
“就是檢查下,也不是說你有病。”
譚旭顯得有些瘋狂,他雙手抱頭,痛苦的嚎叫:“我都說了沒病,媽你怎麼就不相信我。”
廖阿姨見不得兒子這般癲狂的模樣,連忙安撫:“我信我信,你說得我都相信。”
“伯娘,這個時候你彆依著他,趁早治療的好。”一旁一精英男開口,恨不得將現場的火燒的更旺盛:“譚旭啊,不是做弟弟的不信你,可你瞧瞧之前說得都是些什麼話,什麼人變了、她不是她、看到影子什麼的,這不是胡鬨嗎。”
廖阿姨大喊:“譚耀,你閉嘴!”
譚耀嘴巴倒是閉上了,可臉上沒有絲毫的擔憂,反而就像是巴不得譚旭有病一樣。
周圍看著熱鬨的人也不知不覺的細聲討論起來。
“怕是精神病吧,你看那個男的,就像是瘋子。”
“肯定是有病,不然家裡的人怎麼會帶他來醫院。”
“會不會撞邪了啊。”
“都什麼年代了,還信這套。”
“那就說不定了,我家裡親戚前些年……”
一個人的聲音是小,幾個人的聲音難免大了起來。